“你的意思是…要在我這住一段時間?”沈靈婉試探的問着。
趙亦恒微微點頭,肯定了。
“那不行!六歲不同席,七歲不同堂!”
“你什麼時候跟你那三個哥哥分席了?又什麼時候沒讓你去正堂了?”
“那不一樣!”沈靈婉雖說壓低聲音說的,但語氣裡的急促不言而喻。
“怎麼不一樣?”趙亦恒明白沈靈婉的意思,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就突然想賴在這不走。委屈的眼神看着小姑娘,“說到底,在你心裡,我這個四哥,同你那三個哥哥終究是不一樣的。”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了!”趙亦恒站起身,低頭躊躇了一會兒,轉身就準備走。
沈靈婉側身看他決絕而又沒落的背影,心下一軟,話就秃噜出來了:“我都長大了,再過一年多就及笄了。綠梅姑姑說了,就是親哥哥也得避避嫌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甚為不妥的!”
終歸是女兒家,平日裡就是再大大咧咧,涉及到名節之事,還是有些羞澀的,逐不等趙亦恒回眸,身子便轉向了梳妝台,雙手擺弄着妝台上的簪。餘光一直關注着趙亦恒的方向。
靜默的片刻,趙亦恒咧嘴偷笑,小姑娘就是善良!調整了情緒,轉身勉為其難的道:“我住外間!”
“嗯!”沈靈婉聲若蚊蠅般的同意了。
趙亦恒再次走到梳妝台邊上,拿起沈靈婉把玩的簪,随便一扭,簪的機關就開了,簪子身上的鋼針就全部伸出來了。再一扭,鋼針又收回去了。嘀咕道:“還算是沒白疼你!”
“你怎麼知道這個機關的?”
二人不約而同的一起出聲。
“去年,我偶然得了一本制作機括的冊子,沒事就自己動手做了一個,做的不太好,找軍中的師傅幫着重新打造的。做廢了好幾十支,就得了這麼一支,這麼小巧的機括,你拿着方便!得虧及時給你了,不然上次懸崖那…”趙亦恒話沒說完,兩人都想起了那件事。
說起難過的事情,氣氛一下就降溫了。
“你送的呀?”沈靈婉打破靜默。
“你以為呢?!”
“二叔給我的,我就以為二叔送的嘛!”
趙亦恒随手打開她的妝匣,指了指裡面的幾樣小東西,說道:“這個,還有這個,嗯!這個也是…我送的!”
看着沈靈婉詫異的小表情,趙亦恒又打開另外一個妝匣,繼續說道:“這個镯子你怎麼不戴?”
“這是上好的羊脂玉,姑姑說我頑劣,怕一不留神被我摔碎了,就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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