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在程惜耳朵裡尤為不同,這會她緊閉着唇,低着頭,不語,生怕惱了師兄生氣,怕他當下就走了。
她好不容易才想到這個借口約姜師兄出來的,上次一别,感覺一世未見師兄了。
“程惜,皮爾斯沒給你打電話?”
她擡頭急忙辯解一番:“有的有的,師兄皮爾斯教授真的找過我,你也知道你回國了,他聯系不上你,教授找人要了我的通訊方式,昨天就聯系上了我,他聽聞我回國休假,所以……”音量越來越輕,說到後面程惜沒了底氣,默默的繼續低頭,盯着眼前的咖啡。
“程惜,”他加重說話的力道,有些嚴肅,聽着有帶有“不近人情”地滋味:“解釋一下為什麼要騙我出來?”
她後背冒着冷汗,腰杆彎了下去,又好奇害死貓,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程惜悄悄眼風瞄了一眼,沒看清楚姜曳的表情,她就擡頭,然後看見姜曳沉着臉,一雙眸子透着幾分厭惡,她渾身無力,心跳快了一拍。
他當時就沒多想,畢竟國外有時差,皮爾斯這會兒給程惜打電話,她在通知他,也是合理的。隻不過他細想,皮爾斯這人絕對不是早起之人,他甯可不吃早餐,也有多睡一會兒再去學校上課,所以這通電話多半是假的,皮爾斯沒有東西叫程惜轉交給他,再加上昨晚打的電話,快遞今早就到了?實在是假到離譜。
到如今坐在這,看到程惜支支吾吾這副模樣,頓時了然,捋了一遍從昨晚電話開始到現在的所有事。
程惜抿着唇,唇上毫無血色,就連口紅也挽救不了她的氣色。
“師兄,你别讨厭我,别罵我。”她開口直接道歉,中間過程不給姜曳機會說話反駁質問她,全程自己講了下來:“我不是故意的,師兄我下次不敢了。”
姜曳蹙着眉,腦袋直發疼,看看程惜一臉愧疚,他也發不了火,但他卻惱極了程惜的做法,可那又怎麼辦,當初答應葉渺關照這師妹的,語氣淡得如水:“好了,下不為例。”
“那我先走了。”既然沒事,沒東西拿,他也就回去了,擡腕看了下表,盤算着抄近路回家,興許還能趕上給初初做午飯。
“師兄”她局促不安的雙手攪在一起,十指掌握,神情緊張。
姜曳原本打算起身走了,聽到她叫他,沒急着起,筆挺地坐在椅子上,手腕轉了一圈:“還有事?”
程惜嘴唇一張一合,眉頭緊皺,說還是不說?
姜曳見她半天沒話講出,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再不走等會兒回去飯點就趕不上了,打算起身走了。
這時,程惜冒出一句話:“師兄,你為什麼推了讨論會回國?”
還當了别人護工?為什麼?
她盯着他,想知道理由。
姜曳眸色淡淡地看着她,聽不出情緒:“你怎麼知道?”
“我我我,”她怎麼知道,要是讓姜曳知道她調查他,指不定甩臉馬上離開,扯了個慌,面上裝得淡定:“在醫院看到了。”
說完覺得不妥,她又補充句:“我朋友住院,我去看望他,無意間看到師兄,以為是晃了眼,就問了護士,護士說你是五樓VIP病房的護工。”
“我不太相信,隔日又去了一次,才信了的。”
她表情真摯,似乎真得很想知道姜曳為什麼要去做護工,放着高材生不做,放着心理醫生不做,在這小醫院當了護工?放着許多心理醫生擠破頭都想去的美國心理研讨會不去,放着國外大好前程發展不要,回國會霧城?
她實在不明白。
姜曳沒說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已經涼了的冰水。
“師兄?”她小心翼翼問。
“程惜,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是啊,與她程惜無關,她不是他的誰,不是他的任何人,沒有資格管,可是——
“對不起師兄,我以為、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我們應該是朋友了,我才、有些擔心,所以才問你的。”她低着頭,生怕眼淚留下來,“對不起師兄,我以後不會了。”
“是我對不起,程惜,我沒别的意思,剛才口氣有些硬,實在抱歉,”他想了想,程惜也沒有其他惡意,隻是好奇而已:“當護工,是我自己的原因。”
“嗯,沒關系師兄,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希望你原諒。”
姜曳的手機響了兩聲挂斷了,接着又陸續發來兩條短信,他看完,起身對着程惜說:“程惜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有機會我再請你喝咖啡吃飯吧。”
程惜看着走的有些匆忙的姜曳,連忙點頭,“沒事沒事師兄你有事先去忙吧,我不打緊的。”
看着姜曳出門,她咬住下唇,眼裡閃過一絲不明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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