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簡修一劍刺出,朱翊鈞側身躲開,運掌在他肘一排,張簡修的劍随即脫,一腳踢在劍柄上,那劍随即轉了個向,插在旁邊一棵桃樹上,震得桃花簌簌落下,鋪了一地。
“還不錯!”朱翊鈞輕輕在張簡修後腦,表揚,“武藝精進了許多。”
張簡修問:“能成為錦衣衛了嗎?”
“當然!”朱翊鈞的回答很肯定,“在乾清門外值守。”
“乾清門?”張簡修皺眉,“那可離禦前遠着呢。”
此言一出,旁邊的哥哥姐姐都笑了起來。張若蘭摸摸他的頭:“傻弟弟。”
此時,張允修跑到桃樹下,試圖劍拔出來,可努力了半天,絲毫沒能撼動那劍。
朱翊鈞問:“允修也想習武?”
張允修頭:“我也當錦衣衛。”
“好!”朱翊鈞爽快答應,“那就賜你禦前行走吧。”
“啊?!”張簡修不樂意了,“我都隻能在乾清宮外,他這個小不,怎麼能在禦前行走。”
朱翊鈞捏捏張允修的臉:“因為小不很可愛。”
張簡修問:“我不可愛嗎?”
“你也可愛。”
朱翊鈞注意到旁邊另一個更小一的孩子,他的性子他的字一樣安靜:“靜修,你以後想當錦衣衛嗎?”
張靜修搖了搖頭:“不想。”
“那你想做什麼?”
張靜修看向張嗣修:“讀書,做文章,考科舉。”
朱翊鈞又捏了捏他的小臉:“那也很好。”
不管是科舉入仕,還是當錦衣衛,反正都是為他做事,朱翊鈞覺得都很好。
他一回頭,看到角落裡,張若蘭獨自站着,裡拿了
團扇,保持一個姿勢好久了。
朱翊鈞脫口而出:“那若蘭今後想做什麼?”
“我……”張若蘭回過神來,很認真思索他的問題:“我隻是一介女流,書讀得再多,文章寫得再好,父親看了也隻會哀歎,我非男兒身,不能考取功。”
“世人皆:婦人見短,不堪學。”
她仰起頭,一雙翦水秋瞳望向朱翊鈞:“陛下可記得,那日在德安,”
“陛下可還記得,那日在德安,咱聽一位李先生論。”
朱翊鈞頭:“姚安知府,李贽。”
張若蘭又:“他說人男女之分,但見識長短并無男女之别。倘若讓天下婦人與男子一般識文斷字,她的見識足以讓許多男子羞愧汗顔,不敢出聲。”
“女子讀書,并非為了讓男子羞愧汗顔。哪怕不能考取功,也樂聞正論而知俗語之不足聽。”
“陛下才問我,以後想做什麼,我想讓更多女子讀書,讓她明白,她不是生來就該被人嘲笑短見,束于閨閣之間,并非她所願,若的選,誰不向往廣闊的原野。”
朱翊鈞看着她,一時間竟不知該說兒什麼。他的
沉默,讓旁邊兄弟幾人心慌。生怕妹妹的話惹怒了皇上,而受到責難。
這番言論實在膽大至極,說完,張若蘭自知失言,低頭,退後幾步:“若蘭失禮,請陛下責罰。”
她平日赴宴,與京師官子弟來往,說話做事很分寸,絕不會口無遮攔。
今日在聖上面前,倒是心直口快起來。
張若蘭在心中歎一口氣,他小在一處玩耍,總是這般說說笑笑。朱翊鈞為人大度,私底下極少苛求尊卑之别。
想來,去年在湖廣,他一起到德安聽講學,那時她也是這般什麼說什麼,或許也無心之言,但聖上未曾怪罪。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前任等我做人 北宋詭事錄 終于親到你了[娛樂圈]+番外 重回1980年去享福 我的紙片人都是龍傲天 神仙外賣 捉隻妖精當相公 溫柔迷戀 你我之間,何必談愛 你是我的奇迹 緻愛麗絲 我的天災兒子 我養大佬那些年+番外 當路人甲有了讀心術 戰城南 邪魅公主的複仇之計 四合院:懶與衆禽鬥,我創業緻富 重生萌妻:君少,你老婆又有了+番外 多情女匪有情醫 直播算命太準,被國家派人蹲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