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已經有了心儀的人選,大殿内,其他人也不約而同的看向他,好奇這個人是誰。
“陛下說的是……”
馮保欲言又止,他好像猜到了。朱翊鈞眨了眨眼,阻止了馮保,他要自己公布答案。
朱翊鈞也沒賣關子,很快就給出了答案:“先生可還記得,我皇爺爺駕崩那年,徐閣老和你一起拟遺诏,我在上面加了個名字。”
除了馮保,衆人皆露出驚訝之色,張居正道:“殿下說的是……胡宗憲?!”
“對!”朱翊鈞說道,“就是胡宗憲。”
“他曾在浙江抗倭多年,不費一兵一卒,誘捕徐海,勸降王直。”
“俞大猷、戚繼光、譚綸、王崇古……這些人曾經都是他的部下。”
“他有勇有謀,赤膽忠心,在浙江也有威望,我想将士和百姓應該都會服他,”說到這裡,朱翊鈞笑了笑,“就算不服,胡宗憲也能制服他們。”
“所以,我認為,胡宗憲是最好的人選。”
這個人有多大本事,自不必多言,張居正也很清楚,當年若不是朱翊鈞出手,胡宗憲也已經在诏獄自盡。
這六年來,朝廷并沒有複用他,他在績溪縣的日子倒是過得不錯,娶了一房繼室,還生了一個小女兒。
上次歙縣的“人丁絲絹案”其中也涉及到績溪縣,作為曾經的官宦,還是大官,胡宗憲料到了朝廷的意思,從始至終并未參與進來。
要啟用一個賦閑六年的人,張居正身為元輔,仍有頗多顧慮。胡宗憲是個狠人,隻看結果,不在乎過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先生,”朱翊鈞看出了他的顧慮,出言安他的心,“先生不必多慮,胡宗憲對大明,對朝廷,絕對忠誠,這一點,我能保證。”
胡宗憲的命是朱翊鈞給的,自由也是。現在朱翊鈞當了皇帝,再次啟用他,以他的秉性和為人,必定會忠心不二。
“隻是,”張居正的顧慮并沒有那麼輕易打消,“團練鄉兵并非一朝一夕能成,也不是一個人就能做到。”
朱翊鈞又道:“沒關系,我這兒還有一個人。”
衆人又驚訝的看着他,他一個養在深宮的小皇帝,哪裡來這麼多人才儲備。
與胡宗憲頗有淵源,又是皇上身邊相熟的人,這個人選并不難猜。
朱翊鈞說道:“徐先生曾經是胡宗憲的幕僚,胡宗憲對他的評價是知兵,好奇計。”
“這些年來,他教了我許多兵書,其中就有戚将軍的《紀效新書》,對于練兵,他也很有心得,先生若是不相信,可以問問戚将軍。”
他說的話,張居正自然是信的。雖然他還沒有親政,但張居正早已不再把他當小孩子看待,任何事情都與他商量着辦。
他和世宗、穆宗的風格都不同,世宗事事都要自己說了算,穆宗是什麼都不關心,大臣怎麼說就怎麼辦。朱翊鈞則是既有自己的想法,也會聽取别人的意見,還會跟他
這個元輔商量,總的來說,是個很讓人省心的小皇上。
朱翊鈞催促道:“先生以為如何?”
他這急性子是改不了了,張居正暗自無奈,又回道:“容臣回去之後,與吏部、戶部和兵部商議之後再做決斷。”
“好!你們快些商議吧。”朱翊鈞說道,“那就有勞元輔先生啦!”
早朝的時候,朱翊鈞發現,一件事情,無論計劃有多完美,一旦拿到這樣的場合讓群臣讨論,就總有反對的聲音。
他和張居正商量了好久團練鄉兵也一樣,各個環節都有人覺得不妥。
這個問,經費哪裡來?地方官府不願意出,若是國庫出,那麼軍費開資又要增加,總不能讓老百姓自帶糧饷參加團練吧。
那個說,鄉兵從每戶的人丁挑選,這不就是進一步增加了百姓的負擔,若是遇到農忙的時候,又該如何?
有的人認為,團練的風險也很大,搞不好就适得其反,練出來的鄉兵反倒成了海冦或是叛軍。
還有人反對複用胡宗憲,更有甚者他們也說不上來什麼原因,就是為了反對而反對。
朱翊鈞坐在龍椅上,一言不發的聽他們吵了這麼久,發現他們争論的這些問題,并非不可避免。
等這些人吵完了,他才站起來,一一反駁他們的觀點。
“團練不需要行軍,就在當地。當然,也不能白白占用他們的時間,需要補貼些銀錢,或者安排頓吃食,花費遠不如正規編制的軍隊,朝廷和地方各出一半。”
“團練既是守家,也是衛國,需要朝廷、地方和百姓精誠協作,才能抵禦強敵,你們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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