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嶼拉開冰箱看了看,沒有看到昨晚留的飯菜,說明姜母胃口還好,沒有太受感冒影響,便稍微放了心。
他打着哈欠去洗漱,一邊刷牙一邊放水,五分鐘搞定個人清潔,換上校服就出了門。
走到站台沒有兩分鐘,公交車恰好到站,而上課鈴聲響起來時,他正好踏進教室的門,時間掐得剛剛好。
坐下來的時候,姜嶼的目光掠過中間的走道和同學,落在左前一排的季鈞身上——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一個後腦勺。
不知道他臉上的傷有沒有好一點。姜嶼心裡轉過這個念頭,随即便收回目光,彎腰從放在座位邊的紙箱裡翻找出高一的課本。
高三的課程已經在暑假補習中學完,現在開始的是第一輪複習。他的基礎不太牢固,很多以前學過的知識點又忘記了,得跟着老師的進度一點一點夯實。
姜嶼知道自己學習天分一般,而且并不是很自律的那一類人,在成績上的提高有限。畢竟,學習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長時間保持高度的注意力和集中力,本身就是一個最大的考驗。
所以,他也沒有指望過自己能在最後一年一飛沖天,隻要明年能考上一個還過得去的大學,那這一年學就算沒白上。
今天的狀态很好,他難得沒有走神,接連兩節課都很認真地聽了。
第二節課下課要做課間操。出了教學樓,吳松高又開始了他的保留表演節目,深情凝視遠處的Omega們,那架勢活像是被王母強行搶走了織女的牛郎。
姜嶼啧了一聲,勒住他的脖子強行提着他往前走,“你差不多得了,天天來這麼一出,不嫌累得慌。”
吳松高奮力把他的胳膊扒開,把自己的脖子搶救出來,一邊揉脖子一邊為自己辯解,“那可是Omega,漂亮溫柔可愛又善良的Omega!”
姜嶼無語地看着他,“Omega不照樣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你至于這麼饑渴?”
吳松高沖他翻了個白眼,“你以為誰都能像你一樣情書收到手軟的嗎?”他說着忽然“噫”了一聲,“對啊,你是不是挺久沒收到情書了?”
早前還沒分班的時候,姜嶼這一款能打能扛事、還帶着點桀骜不馴叛逆不羁味道的少年(某明戀他的Omega語)還挺受歡迎的,尤其受到一些個性比較柔弱的Omega和Beta的追捧,所以他在英中的戀愛市場上一直都頗具行情。
不過姜嶼并沒有喜歡的人,對談戀愛這種無聊的事也沒興趣,情書一般都直接扔了,看都不會看。吳松高這麼一說他才想起來,“發配”之後确實沒怎麼收到過粉色小信封。
“是吧。”他随口應了一句,看到側前方一顆小石子,特意拐了個彎過去踢着它往前滾。
吳松高壞笑着摟住他肩膀,“怎麼樣,風頭被搶走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不爽?”這話說的是季鈞。
姜嶼無所謂:“搶走就搶走呗,還能有什麼感覺。”
不過吳松高的話提醒了他。姜嶼把目光從那顆小石子上移開,轉頭看了看四周,沒發現季鈞的身影。等到課間操排好了隊形,他又特意轉頭看了看季鈞站的位置,還是沒看到人。
不會吧。
他心裡嘀咕。
雖然季鈞臉上的傷看着挺嚴重的,但總不至于連課間操都沒辦法參加吧,他就那麼輕輕一撞,還能撞出個腦震蕩來?
因為這件事,等做完課間操,姜嶼回到教室特别注意了一下。季鈞坐在座位上,放松地靠着椅背,正翻着一本雜志,雜志内頁的外國人頭像尤其醒目,他隔着兩個座位都看得一清二楚。
正當他考慮要不要繞到季鈞正面去看一眼時,上課鈴聲響起來,他隻好坐下,隻是上課時免不了分神,目光時不時地就會落在季鈞身上,然後不覺就出了神。
季鈞的頭發比他的稍長一點,軟軟的蓋在後頸脖上,烏黑的發色和冷白的膚色像是光和影的切割,有着分明的界限,卻又奇異的融合在一起,有一種古怪又格外吸引人的魅力。
如果說顔色也有味道,這大概就是季鈞的專屬。
姜嶼漫無邊際地想,筆尖在試卷空白處塗了一個實心的五角星。
第三節課下課,姜嶼潦草地在試卷的邊角記下老師提到的幾個公式,眼角餘光瞥見季鈞拉開椅子,經過他身邊,從後門走出教室。
他立刻扔下筆,跟了出去。
第9章對我有意見?
季鈞去的是洗手間。
姜嶼也有幾分尿意,便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正巧洗手間裡還剩兩個位置,姜嶼,立刻一個箭步,搶先占據了左邊那個。
季鈞腳步一頓,看了他一眼。
姜嶼若無其事,假裝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自顧拉開褲鍊開始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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