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過去,季鈞瞪着天花闆,身體仍在微微顫抖。
腺體被咬、且被注入另一個Alpha的信息素,這樣的經曆對于Alpha來說實在太過刺激了。
他一動不動,保持着環抱姜嶼的姿勢,潮濕的汗意從渾身上下的毛孔冒出來,很快就将他的衣服打得濕透。
第30章沒有新的
季鈞坐在沙發上,手肘杵着膝蓋,手掌撐着額頭,另一隻手搭在膝頭,順着手腕垂出一個自然的弧度。
他此時的情形有點狼狽。
白色的T恤被汗水打得透濕,貼在身上,勾勒出勁瘦的腰身,内裡的膚色若隐若現地透出來。略長的頭發汗濕成一縷縷,貼在頭皮上,汗珠順着皙白的脖頸往下淌,途徑頸側的傷口時,和着血迹暈染出一大片,把衣領都染紅了。
看起來有點像是殺雞現場。
他頸側的的咬傷看起來着實慘,尤其是過了十幾分鐘後,傷口紅腫發黑,齒痕周圍也腫了一大片,看起來更加猙獰。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痛,就那麼撐着頭坐着,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姜嶼從洗手間裡走出來。
他的頭發濕淋淋的,發梢往下滴着水,看起來應該是用冷水清醒了一下。他垂着眼睛,也不看季鈞,沉默着走到客廳角落的雜物架,從下面的格子裡翻出家用的便攜式醫藥箱,單手扣着邊緣拎着向沙發走來。
很快,季鈞的視線裡就出現了一雙穿着拖鞋的腳。
他的目光微微一頓,視野中的那塊地闆上多出了一個透明的小藥箱。他擡起頭,看着姜嶼蹲下來,單膝跪地,用腿抵着藥箱,試圖用一隻手把蓋子打開。
季鈞看了一眼那個毛茸茸的頭頂,視線偏移,又盯着那隻手看了一眼,随後傾身,伸手把藥箱打開。
“……”姜嶼的手頓在半空,瞬間有點不知道該放在哪裡,隻好拐了個彎,摸上自己的鼻子。“你……”他垂着眼睛,不太敢看季鈞,悶着聲音,甕聲甕氣:“你轉過去一點。”
季鈞沒有說話,擡起眼睛看了他一眼,過了片刻才“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挑出兩根棉簽,又擰開碘酒的蓋子,将棉簽放進去蘸了蘸,接着才遞給姜嶼,微偏過頭,露出脖子上的傷口。
姜嶼捏着那兩根棉簽,擡眼盯着那個猙獰的傷口看了一會兒,這才慢慢湊過來,小心翼翼地用棉簽擦拭傷口周圍的血污。
他的動作十分輕,季鈞調動起所有的感官去感知,也并不覺得疼,反倒是有點癢癢的,像是羽毛輕拂,忍不住微微動了一下。
姜嶼動作一頓,眼神控制不住地往季鈞臉上溜了一下,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麼,卻又沒開口,隻是棉簽擦拭的力度更加輕柔。
過了片刻,季鈞更是感覺到一股輕輕的涼風拂在脖子上。他眼皮微微一顫,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覺握成了拳。
他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姜嶼趴在他身上的那一幕。
耳畔是沉沉的呼吸聲,肩窩那一團被熱氣呼得滾燙,灼熱的溫度幾乎要向下蔓延到心髒,壓在胸膛的重量沉甸甸的,奇異地讓人有一種踏實的感覺,身體相貼的地方炙熱滾燙,和着潮濕的汗意,讓他真切地感受到另一個人的溫度。
季鈞不知道這樣的姿勢維持了多久,或許很長,也或許隻有一瞬,他的腦子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周圍的一切都是虛幻,隻有懷裡抱着的重量是實實在在的,令人安心。
他聽到了兩顆心髒跳動的聲音,就在咫尺之間,嘭咚、嘭咚,沉重而有力,像是戰鼓在和鳴。
姜嶼僵着手把傷口清理幹淨,又拿着幹淨的紗布犯了難。
季鈞偏過頭,目光落在他不長但是特别密實的眼睫上,旋即視線往下,看了看他手裡的紗布,了然地挑了一下眉,默不作聲地拿起膠布撕了三條粘在上面,重新遞給姜嶼,“幫我貼一下。”
姜嶼不太自在地偏了偏頭,避開他的視線,用一隻手小心地把紗布按上去,仔細地把膠布貼平貼整齊。
“好了?”季鈞察覺他的手離開了脖頸,問了一句。
“……嗯。”姜嶼彎下腰想收拾,卻被季鈞搶先一步,利落地把藥箱整理好,拎着站起來,問,“這個放哪裡?”
姜嶼還保持着單膝跪地的姿勢,季鈞站起來的時候,他不可抑制地往後仰了仰,而後才慢慢站起來,去接藥箱,“……給我吧。”
季鈞不給,盯着他的眼睛問,“放哪裡?”
姜嶼僵了片刻,似乎是明白了季鈞的堅持,便微微側轉身,指了指角落的雜物架。他看着季鈞走過去把藥箱放好,就在對方轉回來的時候,立刻撇開視線,大步向房間走去。
季鈞就看着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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