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右後方的吳松高看着他們兩個又是揉腦袋又是說小話的,唇角撇得簡直要飛上天。
哼!奸夫淫夫!
很快,所有人都選好了座位,接着,學生們就在鄭大頭的指揮下,把自己的桌椅搬到選定的位置上去,折騰了大半節課,才算完全整理好。
“行了,座位暫時就這樣,以後小組和小組之間互相調換,一月一調整。”鄭大頭站在講台上,環顧教室一圈,“接下來還剩一點時間,同學們自由學習,班長管好紀律。”說着就背着手,踱步走出教室。
放學後,姜嶼轉頭看看吳松高,他正坐在座位上沒動彈,對上姜嶼的視線,下巴微微一擡,顯然還在生氣。
姜嶼立刻加快了收拾書包的速度,旁邊季鈞也站了起來,拎着書包跟在他身後也站到了吳松高面前。
吳松高見他們一前一後、默契非常,忍不住哼了一聲,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就等着看他們怎麼說。
姜嶼迎着他的目光,視線略有些不自在地飄了一下,“那什麼……”他卡了一下,有點不知道這個話頭該怎麼起。
季鈞忽然越過他,抓住吳松高的胳膊把他拽起來,表情很冷靜:“不是想談談嗎?出去說。”
“撒開!”吳松高脾氣上來,甩開他的手,動作很大地踢開椅子,“扯什麼扯!用你動手了嗎?”說着頭也不回地往教室外走去。
姜嶼要跟上去,被季鈞攔了一下,不由得擡起頭,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季鈞道:“你先回家,我來跟他說。”
姜嶼還想再說什麼,季鈞就擡起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道:“聽話。”
“……”姜嶼呆了一下,忽然感覺不對,轉頭就看到旁邊房思思和于小庭正捂着嘴笑,一邊看着他和季鈞,一邊還偷偷遞眼神,行為十分可疑。
姜嶼抽了抽眼角,“……你們兩個在搞什麼鬼?”
于小庭立刻咳嗽一聲,臉上的神情正經得不能再正經,“思思啊,你那套創新模拟題好像還不錯的樣子,晚上借我看看?”
“行啊。”房思思也一本正經,“那你的化學試卷也借我看看呗。”
姜嶼狐疑地看了她們一眼,還是覺得有點不對。不過就這麼一耽誤的功夫,季鈞和吳松高都已經走出教室,他無心再和她們糾纏,抓着書包追出去,卻已經不見兩人身影。
奇怪,去哪了?
季鈞和吳松高其實也沒去哪,就是上了六樓。
英中所有的天台都用大鎖鎖住了,學生是上不去的,不過A班所用的這棟教學樓空置教室多,六樓一整排教室都閑置不用,隻偶爾會有學生上去看風景,倒和天台有異曲同工之妙。
“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吳松高語氣不怎麼好。
他算是想明白了,姜嶼現在和季鈞關系好,看不上他這“舊愛”了,自然要去另結新歡。就是作為被“抛棄”的“舊愛”,内心難免有點惆怅。
季鈞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站在陽台上,垂眼看着底下沖出教學樓的姜嶼,似乎有點茫然地轉了兩圈,唇角不由得浮起一絲微小的笑意。
“你委屈什麼?”他的目光仍舊放在姜嶼身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之前和他同桌那麼久,我說過什麼?”
吳松高下意識反駁,“這怎麼能一樣!”他和姜嶼是感情深厚的革命戰友好不好!
“有什麼不一樣?”季鈞轉過臉,一臉平靜,提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知道我的成績怎麼考出來的麼?”
“我管你的成績怎麼考出來的……”吳松高有點不耐煩。
季鈞打斷了他的話,“之前鄭大頭就說過,座位是按成績來選的,我不能考得比他高,也不能比你還低——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麼?”
吳松高一時不解,琢磨了一會兒,眼睛忽然瞪大了,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操!”他見了鬼似的盯着季鈞。
他和姜嶼都算是中等偏下的學生,分班考時成績其實差不多,不過這會姜嶼進步了不少,兩人才拉開了差距。季鈞這麼說的意思,就是不僅算到了姜嶼會進步,還算到了他和姜嶼會差多少分,并且算着分考到兩人中間的位置。
這要是真的,他媽的還是人嗎?
季鈞挑了挑唇角:“我為了跟他做同桌可是花了不少心力,你又做了什麼?”他撩起眼皮看了吳松高一眼,表情似笑非笑,“所以你不用覺得不平衡,輸給我,你不冤。”
吳松高:“……”
他瞬間感覺三觀都被魔幻現實重建了一遍——難道現在就連挑個同桌都要經曆這麼複雜的鬥争了嗎?
“别擺出一副可憐巴巴被辜負了的樣子,這年頭都講究個競聘上崗,憑實力上位,”季鈞掃了他一眼,一臉理所當然,“你想和他當同桌,我也想和他坐一起,那咱們就各憑本事,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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