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鈞揉了揉他的腦袋,道:“别想了。你又不是神,怎麼可能幫到每一個人?”
姜嶼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沉沉地“嗯”了一聲,“……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隻是,每次看到或聽到這種事,他都會想起當初被姜父打得隻剩一口氣、蜷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姜母。
那時候他還無法跟姜父抗衡,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母親倒在血泊裡。時至今日,他依然記得那種求救無門的感覺,深刻得仿佛烙進了骨髓。所以,每一次見到類似的情形,他都忍不住沖上去解救被欺辱、甚至淩虐的人,似乎這樣,就能夠覆蓋掉童年時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忘掉那個弱小到可憐的自己。
季鈞看了他一會兒,将目光投向他剛做完的試卷,接着伸手點了點末尾的壓軸大題,“這一道題,給我說說你的思路?”
“嗯?”姜嶼愣了一下,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被轉移到試卷上來。
午休結束。吳松高來到教室後,聽說了房思思打聽到的消息,不由得想起那個Beta少年咬着嘴唇,倔強不低頭的模樣。
他向來自诩隻愛嬌軟的Omega,這時候不覺也有點唏噓,感歎了一句,“在6班那種地方,Beta确實過得不容易。”尤其還是呂一清這種,幾乎不受待見的人。
“誰說不是呢,”房思思因為那篇,對呂一清這個人還挺有好感的,忍不住道,“那平常見到,能幫一把是一把呗。你和小庭反正是住校的,碰到他的幾率也大點,給照顧一下。”
于小庭抓緊在上課前的幾分鐘拆開一包堅果,一邊吃一邊道,“我是沒問題,真碰上欺負人的事,咱們幾個都不會袖手旁觀。關鍵是,這事治标不治本啊,那些混子們整治人的手段多了去,打人隻是最基本的操作,誰知道背後怎麼折騰呢。我覺得吧,這事跟老師反映一下會不會好點?”
季鈞盯着姜嶼刷題,這時見他做得正順暢,注意力便分散了一點,聽到這話,搖了搖頭,吐出一個字,“難。”
就像先前周實被欺負,最後學校給莫全義等人的處分還不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而且呂一清的成績屬于會被“歧視”的吊車尾,欺負人的又是6班的刺兒頭,老師本來就不會那麼上心,再加上這種事處理起來吃力不讨好,就算反映上去,大概率也不會得到真正妥善的解決。
說到底,對于校園霸淩,很多時候學校能做的管制措施也有限。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房思思“啧”了一聲,索性開始胡亂出主意,“那幹脆給他找個Alpha對象好了,讓人專門去盯着保護他。”
于小庭:“噗。”
吳松高瞅了她一眼,沖她豎起大拇指,“……您老人家可真是個天才。”這麼奇葩的主意也想得出來。
房思思卻越想越覺得可行,“你們還别說,我覺得這事真可以有。”
“給他搞個能打的Alpha,像咱們姜妹妹這麼猛的,天天去6班教室轉個幾圈,絕對有威懾力!”她摸着下巴,嘿嘿一笑,沖背轉身寫題的姜嶼開玩笑,“要不然姜妹妹你就犧牲一下好了,呂一清長得還挺好看的,這也不虧嘛。”
“不行!”說這話的是季鈞。
見姜嶼要擡起頭來,他伸手在對方肩膀上按了一下,“别理他們,寫你的題。”
接着,他轉過臉來,神情有一絲明顯的不悅,連帶眼神也冷了幾分,“不管你們商量什麼,不要随便把别人扯進來。姜嶼又不是呂一清的什麼人,憑什麼要為這件事背上責任?”
“哎?”房思思過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有點莫名其妙,“不是,沒有讓姜妹妹背責任啊,我這不是開玩笑嘛!”
季鈞頓了一下,語氣仍然有點硬,“……玩笑也不能随便開。”
房思思摸不着頭腦,還有點委屈,“我也沒拿你開玩笑啊,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姜妹妹都還沒說話呢。”
自己的名字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提及,姜嶼免不了分心,這時也轉過頭來,沖着房思思揚了揚眉,不無得意地道,“季鈞跟我一國的,他的話就是我的話。”
季鈞聞言,忍不住看了姜嶼一眼,眼中随之帶上了一抹笑意。
房思思:“……”
上課鈴聲适時地響了起來,英語老師踩着點出現在門口,拿着一沓試卷走進來。
房思思瞅了一眼講台,趁着鈴聲還沒結束,抓緊最後的時間,語氣沉痛地,“姜妹妹你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淳樸的你了。”
吳松高至今耿耿于座位被換的事,這時也暗搓搓地加入到批判的陣營,還哼了一聲,“天真了吧?老姜他早就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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