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生産組長身邊時,這名女性Beta翻了個白眼,故意大聲發牢騷,“三天兩頭有人找,就你屁事多!”
姜母恍若未聞。跨出生産車間的大門時,秋風伴着雨後潮濕的空氣吹來,她打了個寒顫。
剛拐了個彎,她就遠遠地看到了站在大門外的姜維民,腳步明顯停了一下,身體微微瑟縮。
姜維民的身材很高,中年發福之後身架子更大,看着像一座小山似的。他向來耐心欠佳,這時候等得已經不耐煩了,時不時掏出手機看一眼時間,每看一次,臉色就陰沉一分,等到姜母的身影出現在道路那頭時,他的臉色已經沉得能滴出水來。
隔着遠遠的距離,他沖着姜母威脅地揮了一下拳頭,緊跟着又揮了一下,傳達出明确的肢體語言——再不快點老子揍死你!
姜母看清他的動作,身體劇烈地抖了一下,腳下卻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
等她走到近前,姜維民擺了一下頭,示意她走前邊。姜母戰戰兢兢地經過他身邊,向着不遠處的小樹林走去。
還沒等走到樹林邊緣,姜母的腿腳已經軟了下去,眼裡浮現出驚恐和絕望。
“求求……”她轉過頭來看着姜維民,面露哀求之色。
姜維民為數不多的耐心消耗殆盡。
他一言不發,隻一步跨過去,抓住姜母的頭發猛地往下一拉。姜母被拽得身體一歪,差點栽倒,不由自主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呼。
“我讓你叫!”姜維民叱罵一聲,一巴掌扇了過去,把姜母打得腦袋一偏,幾縷頭發被掌沿刮了下來,亂發蓋住了她的半邊側臉,也掩住了臉頰上迅速腫起的紅印。
姜母一聲也不敢吭,淚水一下就從眼角滑了下來。
“媽個巴子!”姜維民兇狠地拽着她的頭發,把人倒拖着大步走進樹林深處。
一個瘦小的黑色身影迅速地從遠處跑來,敏捷而小心地借着樹木的掩護跟進去了一點。然而姜維民十分警覺,即便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姜母身上,她也不敢輕撄其鋒。
沉悶的踢打聲音傳了過來,間雜姜母低低的呻吟和哀泣,她聽不下去,又悄悄地潛了出來。作為一個身嬌體弱的Omega,遇到這種暴力事件,哪怕再義憤填膺,也沒有除了報警之外更好的辦法。
現在,她隻能寄希望于警察來得夠快。
她焦急地等待着,沒過幾分鐘,沒等到警察,先等到了她的雇主。
旁邊那個不認識的Alpha少年連聽她說一句話的功夫都不等,直接沖了進去。
“姜嶼!”季鈞叫了一聲,追了上去。
“哎——”她急得跺腳。
她幹的是偵探這一行,自然調查清楚了姜維民離婚的内情,但她同時也查了出來,當年那個叫姜嶼的少年把姜維民打進了醫院,自己也躺了兩個多禮拜才能下床。
這時候進去,豈不是又要重演當初那血淋淋的景象?
她在原地轉了一圈,最後一咬牙,也跟着跑了進去。
服裝廠外的這一片樹林其實并不算茂密,姜嶼的速度又極快,隻過了幾秒鐘,就看到了裡邊的情景。
姜維民把姜母踹翻在地,正不停地用腳踢打。
隻一眼,姜嶼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他像是一頭狂怒的獵豹,幾個眨眼就奔到姜維民面前,而後,就在幾步遠的距離外,一個猛子撲了上去,捏得緊緊的拳頭,挾着無盡的怒火向着那張令他深惡痛絕的臉砸去——
打死這個王八蛋!
姜維民正在盡情釋放心中暴虐的欲望,忽然感覺不對,擡頭就見一個人蠻橫地沖了過來,他先是一驚,緊跟着就認出了來人是誰,臉色頓時一變。
要知道,他之所以隻來服裝廠找姜母麻煩,就是因為不想碰到自己的兒子。
他不想也不願承認,當初和姜嶼打的那一架,至今仍然讓他心有餘悸,每當回憶起來,身上都會隐隐作痛——實在是,姜嶼那種自損一千也要殺敵八百的拼命架勢,那種就算隻剩一口氣也要狠狠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的瘋狂,即便那時候姜嶼并不是他的對手,他也忍不住退怯。
要不是當時地上的女人拼命拉住對方,他毫不懷疑,姜嶼會和他分出個你死我活。
而在那麼瘋狂的攻擊下,他多半是死的那個。
那一場架也就此成為了他的心理陰影——施暴者雖然對他人身上的傷痛永遠視而不見,對自己遭受的痛苦卻記憶鮮明。
就在這一轉念的功夫,姜嶼已經撲到近前。
姜維民猛地一個激靈,高壯的身軀一矮,以一種與體格毫不相符的靈活避開了這一拳,接着一把抓起地上的姜母,把她當做人肉盾牌,擋住姜嶼的下一波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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