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封殺,”很久,趙景坤喝一口水又喃喃道,“我可能有點醉了,說話語無倫次,你不要介意。”
陸祈淵才知道他這半天喝的是酒,不是水。
“說到封殺,”趙景坤又重複了一次,“其實我很熟悉很了解,我曾經被封殺過兩年,在我二十三歲的時候,二十五歲我度過了這道坎,靠自己……也算靠自己,畢竟你知道,沒有人會像容盛對你一樣無嘗地好。我得到任何好處那都是拿自己去換的,我支付自己,别人對我施以援手,公平交易兩不相欠。所以,所以我沒有坐享其成,我有巨大的你難以想象的付出,從這點來看我比你優秀、成熟地多,甚至方白殷都比你厲害,他離開自己的公司,去HM,為自己想要的東西主動付出,伸手争取,你……你有什麼權利質疑他呢?”
趙景坤頓了一秒,問:“你怎麼不說話?算了,不說方白殷,他做錯了事,你恨也是應該的……”
陸祈淵:“你喝醉了。”
“确實,”趙景坤長歎一聲,“我送的酒你喝沒?一起吧,我也喝的威士忌,這種酒在酒吧裡很受歡迎,除了各種雞尾酒,第二受歡迎的就是它了,不過當然,他們喝的沒有你那個好,呵呵。”
陸祈淵淡淡道:“我不喝,你自己享受……不要跟我講酒和酒吧,我不了解,也不感興趣。”
“嗯!”趙景坤怪叫一聲,“這是可是威士忌!”
陸祈淵:“……”
不等他說話趙景坤就接着道:“我以為就算其他的酒你不了解,至少威士忌你會比較熟悉。畢竟它是酒吧第二受歡迎的酒種,客人就算第一次不點,第二次也會點來嘗嘗……”
陸祈淵打斷他:“……我說了,别……”
“那天晚上,他點的就是一杯威士忌,你還記得嗎?”
“……”
“純的威士忌,沒加任何東西……其實……也算是加了點什麼。”
陸祈淵表情依然一片平靜,但呼吸卻沉重起來,他鎮定地想:他說聯系上了陸義軍,所以知道點什麼也算正常。
趙景坤笑着勸道:“喝啊,我們四個一起品嘗品嘗威士忌的熱烈!”
陸祈淵一怔:“四個?”
“是啊,”趙景坤熱情道,“你聽……”
電話那頭響起一陣嘈雜,含糊不清的交談過後,一個清晰男聲傳來。
“先生,請你喝杯威士忌,賞臉嗎?”
“不好意思,不賞。”
陸祈淵渾身一震後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第二個聲音,這個聲音,是容盛。
“趙景坤!”陸祈淵怒吼,聲音中夾着一絲顫抖的恐懼,“别喝他的酒容盛!”
“安靜,安靜……”趙景坤噓了一聲,“他聽不到,别鬧,會錯過好戲的。”
電話裡的陌生男子又說:“好吧,如果你想喝别的任何東西我都可以請。”
陸祈淵抄起手機準備給容盛打過去,正要按挂斷鍵就聽趙景坤急急忙忙道:“别動,你打不通的,我幫你試過很多次,确定手機已經不在他身上了。而且,你認真聽,不覺得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很耳熟嗎?”
陸祈淵不理會他的問題,隻問:“他在哪?”說着拿起東西出門下樓。
趙景坤歎氣,好像很無奈:“想不起來沒關系,我幫你回憶。想想你大概十四歲的某天晚上,跟今天非常像,有個人在酒吧喝酒,電話打不通,那個時候你和誰在哪裡?”
“你!”陸祈淵感覺一口血湧到了喉頭,隻要他再多說一個字就能從嘴裡嘔出來。
“你想起來了?是他,我知道你不可能忘掉他的,畢竟,人人都會記得自己的第一次,無論過程愉快不愉快或者,是不是自己願意。”
陸祈淵靜默下來,不言不語,隻剩粗重的喘息,電話那頭,那個男子又開始說話:“其實我過來除了請你喝酒,主要想問問,陸祈淵最近怎麼樣?我看他成了明星都不敢聯系,怕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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