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夭眸子裡氤氲着水汽,隻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升上了半空,像是躺在了雲裡,被山風輕撫過,被雲霧包裹着,陽光細細的穿透窗紙,在室内灑下斑駁的光線。像是夢一樣,來不及去想夢醒之後該如何,一切都憑借着本能,憑借着最原始的沖動。婉夭學着昭莘的樣子去回敬她,溫柔着吻着,急促的呼吸着,軟成春水的身子不自覺的向她靠近,以便索取更多。急匆匆的腳步聲從廊外傳來,昭莘加快了手中的動作,迫使婉夭呻吟出聲,聲音混合着水聲,越來越大,那輕快的步履聲在簾外戛然而止。昭莘将婉夭罩在自己的身下,擋住了簾外的目光。慢慢的,一步一步,那輕快的步履換上了沉重的步調,徹底的消失在了簾外。昭莘取下自己腰側的環形雲紋玉佩,放到了婉夭的手中,婉夭趴在昭莘懷中,緊緊攥着手中的玉佩,羞的整個腦袋埋在昭莘的胸前,身子漫着金粉色,汗珠在光線裡粼粼閃閃。昭莘把被子披在陳瑗的身上,抱着她,一同坐在床上。“接了我的玉佩,以後就是我的人了。”“那你向我父王提婚好不好,我不想嫁給吳國的那個老頭。”昭莘此時餍足的抱着婉夭,手指從她白若凝脂的背部撫過,故意打趣道:“那老頭可是國君,保你日後錦衣玉食,跟着我一介布衣,風餐露飲有什麼好?”婉夭“騰”的擡起頭來,腦袋頂和昭莘的下巴磕在一起,疼的眼睛裡冒着淚花,卻一聲不吭,把玉佩擲在地上,好在昭莘眼疾手快,捂着下巴,從半空中接過玉佩。這可是她們家族傳了四代人的玉佩,這要是摔壞了,不被長兄打個半死,算她燒了高香!“青兒說,一個人不想娶另一個人就是心裡沒有她!”“我也是女兒身,憑什麼是我娶你啊,你娶我不好嗎?”婉夭一直皺着的眉頭,聞言伸展開來,微微笑道:“那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我父王那,父王見了你一定會歡喜的。”昭莘靠在床尾的柱子上,淡淡的應道:“好。”作者有話要說:我要換新的筆記本啦,所以把所有的存貨都給發了,我既要上班還要上學,所以更新會有些慢,喜歡的可以點下收藏,畢竟靠寫文吃飯我還是要有很長的一條路要走的。 之歸途青兒坐在爐子前,盯着婉夭的房門,手中的蒲扇有一下沒一下扇着。直到驿站裡南來北往的人吵吵嚷嚷的熱鬧起來,才看到婉夭和昭莘穿戴整齊的從房内出來。從來都是她侍候婉夭起床穿衣,從沒有想過,會有一天,有一個陌生的人來替代她去做這些事情。青兒神情落寞的望着被熬幹的草藥湯,心裡想着:我剛才應該闖進去拉開他們的!婉夭羞澀的縮在昭莘身後,捏着昭莘的手指,不敢跟青兒說要回到陳國的事,當初是她苦苦哀求青兒帶她逃走的,亦是她承若半生江湖,再不回陳國的。“青兒,準備一下,我們回宛丘。”昭莘勾了勾手指,明白了婉夭的為難之處,自己跳出來,當了這個惡人。“回,回宛丘做什麼?”宛丘可是陳國的都城,她們好不容易從那裡逃出來。“自是回去提婚。”青兒不可置信望着她們,像往常一樣,去拉婉夭的手,卻在半途中被昭莘攔了下來,“時候不早了,快去收拾吧,我們天黑之前要進城。”“你可知我家公子是什麼身份?”“你可知我是什麼身份?竟如此沒有尊卑禮教。”昭莘聲音冷冷的,帶着高高在上的威嚴。仿佛三九嚴冬的一盆冷水,當頭澆下,青兒赫然楞在原地,嘴巴張了又張,卻沒有再吐出一個字。即便對方隻是一個遊學士子,也是出身低賤的她所不能比的。真是,太多年了,她和婉夭同吃同住太多年了,以至于她忘記自己本分,她以為自己會是特别的,自己和那些低賤的奴隸不一樣,她是跟着公主一起長大的,是可以共用一個夫君的,有些時候,她會有一種自己和公主是家人的錯覺,她從來都是把公主當做家人來對待的,為了公主,可以抛下陳國苦心經營的一切,陪她浪蕩江湖,這才出來一月不到,公主就要回去,公主她也許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青兒回去,要遭受的是什麼。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一尺白绫了結餘生。婉夭拉着昭莘的袖子,小聲嘀咕道:“不可以兇青兒。”“好,我不兇她就是了。”伺候公主十餘年,她與公主的感情竟不及他們一次的床榻之歡。青兒站在沸滿喧天的驿站裡,心頭茫然一片。她不知該恨巧言僞裝的昭莘,還是那個引狼入室的自己。兩人徒步出城雖近一月,駕馬歸來之時,僅僅七日,便已到宛丘城門外。一寸寸熟悉的風景人事展現在兩人的眼前。婉夭是翹首以盼,滿眼期待。她準備了無數套說辭,如何認罪,如何示弱求情,如何做小伏低,最是她拿手的事,每次闖禍,她總是一套專屬的獲得陳國國君原諒的辦法。而青兒,卻是憂心忡忡。即便備受器重,她也不過是個奴隸,奴隸之命,從來由人不由己。若主子願意護你,便可無事,若主子護不住你,也隻能如家養牲畜般任人宰割。青兒清晰的知道,婉夭是護不住她的。“公主。”“何事?”婉夭擡起一雙清澈的眼眸,天真的望向滿面愁容的青兒。一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青兒這句“若我身死,你當如何?”的話沒再忍心說出來。婉夭倒也不急不躁,靜靜地等着青兒的下言。“公主。”“嗯,我在。”青兒深吸了一口氣,由坐改為跪,行了個跪拜大禮,脫口道:“前面就是宛丘了,公主,我們,就此别過吧。”“你怕我護不住你?”“不是”青兒的頭緊緊的磕在車闆上,衣袖遮掩下,淚如雨落。道路崎岖,馬車颠簸,青兒一直穩穩的跪着,身形沒有分毫的移動。“昭莘說的不錯,你是個習武的好苗子。”婉夭一把拉開車簾,一陣馬的嘶鳴聲沖天而起,馬車停了下來。“青兒,我知你不喜阿昭,可你别忘了,是你告訴我阿昭人很好,求我跟着她的。”“公主,你是主子,我是奴婢,奴婢總有眼拙的時候,主子應當有自己的判斷。”“自我七歲認識你到如今也有八個年頭了,這些年,我聽你,信你,事事依你,如今,成了我的不是了嗎?”“公主若真信我,就莫回這宛丘,那昭莘非尋常之輩,我總覺得,她不懷好意。”“依據呢?你若是能給我一個她不懷好意的依據,我就不回這宛丘。”“公主難道不曾發現,我們如今回去的路比出來時要艱難多了嗎?從前我們遇到追兵,總是能好運氣的逃出去,而現在,我們明明放信給國公要回去的訊息,各個城門卻是守衛森嚴,讨伐我們的追兵也越來越多,甚至這些追兵跟認人似的,對昭莘動起了殺氣,昨晚的追兵裡我見到了一個熟人。”“誰?”“念珠姑姑。”“奶娘,她來作甚?”“姑姑一直是國公身邊的人,若不是國公示意,公主覺得,還能有誰?公主,我們陳國是在吳國和楚國的夾縫中生存,國公他,未必真的想投靠吳國,卻也未必有能力與吳國一戰,所以,你離開宛丘對于陳國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壞事,可如今你回來,怕是已擾亂了國公的計劃。”“可是,這關昭莘什麼事?”“昭莘的武功在念珠姑姑之上,你說,如此高手,不求功名利祿,為何來我陳國遊學?”“或許隻是,路過此地呢?”“公主初嘗雨露之歡,隻怕滿心滿眼都是昭莘了,我與你說不明白,今日分别,日後再相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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