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終于擠到一個空位看清了場内的狀況,绯鶴卻失望地低呼出聲,“為什麼大器前輩會是先鋒啊?!”
聽到绯鶴的低呼,紫不由得在手臂上施了些力氣撥開前方兩個礙事地堵在走道中間的學生。在湊到绯鶴身邊後,她立刻投出視線往下方的場地内不住張望。
“好奇怪啊……”她親眼所見,東雲東中的首戰選手、此刻佩戴着護具立在場中進行比試的人确是工藤大器無誤,“工藤前輩居然是先鋒嗎?”
“那是在比賽開始前臨時調換的順序,”許是聽到了兩人的聲音,立在紫身旁的一名身材纖細、頂着淺咖色蘑菇頭發型的女學生轉過身為她們解釋,“誰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說着,她有些失望地攤手聳肩,“在我看來,如果讓激這個家夥做大将的話,我們學校十有八九就要輸了。也不知道大器前輩安排這樣的戰術到底是什麼用意……”
“既然是大器前輩決定的,那一定有他的理由的。”绯鶴收回視線,小聲地咕哝着。既然是作為工藤大器的頭号粉絲,绯鶴自然無條件擁護他做出的每一個決定。
紫與绯鶴終究是到得晚了些。轉眼間那如行雲流水劃過的竹劍,擊打在面部護具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緊接着裁判的哨聲響起。判定東雲東中得分的刹那,蘑菇頭女孩與她一胖一瘦兩位同伴一同發出喜悅的歡呼。
紫看了眼一旁激動地用力鼓掌的绯鶴。她毫不懷疑如果不是還記得自己身上套着的是華鏡院的校服,绯鶴肯定會加入蘑菇頭女孩的行列與她們一道歡呼。
“啊!我記起來了!我在籃球比賽的時候見過你!”待到呼聲漸退,蘑菇頭女生忽然湊到了绯鶴身邊,“你是那個超有名的華鏡院女校的女生,是大器前輩的粉絲對不對?”找到同盟的女孩子自來熟地抓住绯鶴的手,開心地晃了晃,“我是貴崎麻美,是東雲東中的學生,這是三池綠和葉月遙。”那一胖一瘦的兩名女孩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都向她們打了個招呼,“順便一提,我們都是笨蛋激和悠大人的同班同學。”
“悠……大人?”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紫居然對此感到了微妙的不适。
“是啊,天野悠大人。”提起這個名字時,笑容滿面的麻美臉上還帶着一絲驕傲和滿足,“雖然大器前輩也很帥氣,但是我們都更崇拜悠大人!對了,下一場就是悠大人的比賽了!”
麻美話音未落,幾人身後的看台上便傳來一陣尖叫聲——大部分都是女生的聲音。她們口中不斷呼喊的名字與方才麻美所喚的一樣,都是“悠大人”。
在這道看不見的波瀾壯闊的聲浪面前,紫不覺怔忪了片刻。事到如今,她終于懵懵懂懂地理解,绯鶴在提起天野悠時所使用的“校園偶像”的這一修飾,其言非虛。可随即她卻回想起了在公園偶遇的那個夜晚,悠在詢問愛琉是否是他的粉絲時那微妙的神情。
目光轉向場中,就見少年安靜地從等候的位置上立起,依照規則進入比賽區域。來自觀衆區域的喧嚣讓他在嘴角挂上一抹無奈的淺笑,那雙淺紫色的眼眸望向看台的方向,他擡起手對着騷動的人群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呼聲霎時消失無蹤,但紫覺得自己能夠清晰聽見身旁一衆少女心間花開的聲音。
下一刻,卻是她對上了那雙與自己的眸色極為相似的眼睛。
不知是不是來自場館上方那明亮的白熾燈光,落入他的眼底後便化為一道溫柔的波痕。
意識到兩人視線相觸,紫微不可見地對其點了點頭便将目光移向别處。她忽然覺得站立在此處的自己渾身都不太自在,好似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所束縛了似的。
因此她沒看見立在下方的悠同樣倉皇地将眼神躲開,之後匆匆戴上防護的頭盔用以藏起自己險些暴露的情緒。可即便他借用護具掩藏,握着竹劍的手卻還是有些顫抖。
如果她想起了一切……這般普通地與自己打招呼,都會變成奢侈的念頭的吧。
忍不住,用餘光又看了一眼。
她仍然立在原地,正全神貫注地注意着賽場内的動向。
盡管仍然能感受到來自心底痛苦與歉疚,那些無關緊要的波動卻神奇的平靜了下來。就聽示意比賽開始的哨聲響起,他穩穩地握住竹劍,攻向對手的破綻。
悠的比賽很快結束。而此番來自看台的歡呼遠比大器獲勝時更為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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