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除digi-xros的形态後,四周的藤蔓随之退回消失。紫抱起了用去大部分力量後略顯疲态的花拉獸,朝大器等人所在的方向走去。這朵倔強的花在被她抱起後不甘心地掙紮了兩下,最後還是屈服于身體的狀态賭氣地乖乖呆在她懷裡。
“沒想到蝴蝶獸居然還能有這樣的用法。”激的雙臂枕在腦後,斜着眼羨慕地盯着回到紫的xrosloader中的金黃色蝴蝶型數碼獸。
“是啊,”大器接過激的話道,“沒想到若葉你擁有這樣的數碼獸。”他輕呼了口氣,“至少使用‘甕中捉鼈’的方法,就可以免去我們這方在速度上的不足了。”
他們原本打算借助麻雀獸的力量與哈比獸正面戰鬥,沒想到讓這個計劃無法實施的根本原因是音音的作為演藝界人士的行程。狩獵數碼獸固然重要,但這個理由卻不能讓以經紀人先生為首的那一幫大人所信服,導緻音音可以利用的自由時間隻有從第一次從謝幕起到安可的短短幾分鐘。要在短短幾分鐘内迅速解決哈比獸,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此被悠帶到舞台的化妝間與大器、激和音音會合的紫,提出了自己的方案。既然哈比獸可以躲在數碼晶界内影響人類世界,那他們可以反過來利用人類世界編織能夠讓哈比獸主動鑽入的陷阱——即會被觀衆們誤認為是特效的藤蔓與花朵。
包括故意選擇幾次攻擊都未被得手的激,還讓他提出得寸進尺的“擁抱”的要求,這都是為了引出藏在暗處的天野先生和哈比獸。不過要保證激的安全,同樣是為了打亂哈比獸攻擊的節奏,紫将蝴蝶□□給悠,讓它布置出所有的幻象。
之後展開都如同計劃一樣。哈比獸成功地踏入了陷阱,天野先生順利地脫離了其控制。
在舞台中心,看着兒女都在身旁的天野先生回想起了被哈比獸控制的過程。然而他看着眼前身着百合花主題演出服的音音,重重地歎了口氣後便再無他言。音音則表情複雜地望着他,最初填滿心口的擔憂情緒随着天野先生的神智恢複而一道褪去,她幾欲張口,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想起父親和姐姐之前那降如冰點的關系,夾在兩人之間的悠有些為難。不過他清楚地知曉這是存在與爸爸和姐姐之間的心結,隻有他們才能把它解開。
沉默蔓延了片刻,音音知道再沒有多餘的時間給她拖延,台下還有許多觀衆在等待着她返場去唱完最後的一首曲子。她做了一個深呼吸,鼓起勇氣對天野先生道:“爸爸,我知道我是一個非常任性的女兒。對于我一個人跑來香港的事,我也不奢望能得到原諒。不過可以的話,希望爸爸今天能夠作為觀衆站在台下,完整地聽完我唱一首歌。這是我這個不孝順的女兒,唯一的心願。”說完後,她深深地對天野先生鞠了個躬,而後頭也不回地跑向後台。
見天野先生依舊神情複雜地站在原地,悠走到父親的面前,“爸爸,”他對着父親道,“我們走吧,去聽完姐姐的這場演唱會。”
在一衆歌迷的“安可”聲中,音音重新回到舞台。當她在中央站定,握緊話筒後,周遭歡呼的人聲緩緩減小,一時所有人都仰着頭,視線集中于聚光燈下的少女。
“再次非常感謝大家,今天能夠來參加我的演唱會。正如大家所知,我來自日本。香港對于一年前的我而言,是個完全陌生的城市。所以我能夠成功地站在這個舞台上,要感謝在場的各位,不……是所有喜愛我的人。如果沒有你們的至此,就沒有今天的我。”
音音微笑着對着台下說完這一席話後,台下又掀起一片如暴風雨般的歡呼與鼓掌聲。
“事實上,今天我的家人也來到了演唱會的現場。雖然對大家感到很抱歉,但是接下來能容許我用日語對他們說幾句嗎?”
又是迎接一陣歡呼後,音音握緊話筒,做了一個深呼吸。許是這席話她準備了許久,在等到能夠成功說出的那一刻卻無比緊張,這讓她的聲音略有顫抖,“悠,還有爸爸,今天……盡管發生了種種意外,不過你們今天能夠站在這裡聽我唱歌,這讓我非常高興。接下來就是演唱會最後的一首曲子,也是我這張專輯中唯一我自己填詞的歌曲——當然使用的是日語。這是為了唱給你們,還有今天無法到場的媽媽聽的。”
“最後一首歌,獻給我最愛的家人們。”
舒緩的前奏聲出,配合着樂曲緊接響起的是音音甜美的嗓音。她閉着眼,認真地把心中全部的情感寄托于歌聲傳到到所有人的耳中。一時所有人都沉浸在音音的歌聲之中,入神地随着曲調的節奏搖晃着身體。
悠偷偷瞥了眼站在他身旁的父親。他發現一向嚴肅的爸爸,此刻眼角閃爍着晶亮的光芒。
當副歌最後一部分開始後,本已經消失無蹤的花朵再度伴随着不知何時攀爬上鐵質支架的藤蔓再度出現,配合着音音歌唱的節奏再一次與同一時間全部綻開了花瓣。屬于自然的清麗百合開放在現代的金屬舞台,将因戰鬥而來不及改換服裝的音音再度襯托中心。
台下觀衆再次因這出現的難以理解的特效而發出感歎的驚呼。沒人注意到就連站在台上表演的音音眼底都洩出幾分驚訝之色。
在百合花逐一綻放的刹那悠注意到了紫的消失。在确信父親依舊沉浸于姐姐的歌聲後他偷偷地離開了人群,繞向舞台的方向。
他成功地在舞台一側找到了同樣偷偷跑到此處的紫。她站在舞台投下的陰影中,出神地注視着不遠處仍在台上歌唱的音音。被她握在掌中的xrosloader,從指間中洩出幾分微弱的光芒。
悠立在她的背後,偷偷聽她跟着音音哼出幾句不成句的歌詞。可惜的是,這些歌詞沒有一句在它本來的音調上。
“那個女孩,她是個挺好的孩子哦。”在離開香港時,音音這麼對悠說道。
他本想像上午在電話中所做的那樣,無奈地告訴姐姐不要光說一些會給人帶來誤解的話語。不過現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情後,他隻能笨拙地點點頭,而後慶幸她已經和大器他們一起提前離開。
回到家後,他拉開自己的書桌抽屜。不久前相庭塞給他的那張照片就被他夾在抽屜内的筆記本中。他小心地從中取出這張據說是在試膽大會上拍攝到的照片。台燈打開後充斥着暖意的燈光落下來,一道照亮了相片上女孩清麗的笑顔。
“悠大人這麼幹脆地拒絕是因為若葉嗎?悠大人喜歡的人是她嗎?”
就連那個時候,琉璃子前輩都這般問過他。
當時他稍稍怔忪了片刻,便垂下眼,“請不要誤會了。這和若葉同學沒有任何關系。”一時他自覺像是處于放空的狀态。輕飄的意識懸浮在半空,俯瞰着立在地面的自己對琉璃子前輩說話,“不過除了她以外的事,我都無暇考慮。”
悠聽到自己的聲音清晰地在這方空間内響起。這是他給予琉璃子前輩的回答。
回過神時,他注意到自己的指尖不知何時觸及照片上女孩的面龐。小心翼翼地,仿佛她呈現在他面前的所有喜悅和笑容都不過是一層脆弱的幻覺,稍有不慎便會消失無蹤。
“不行獸,”他聽到了搭檔從後方靠近時發出的響動,“我隻是想保護她,想要再看到她露出曾經那樣的笑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份願望已經摻雜了這麼多的私人情緒呢?”
“悠隻是悠而已,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不行獸停在他身邊,簡單地回答他。他确是不能特别理解此時的悠表現出的與往常不同的情緒,隻能以自己的方式鼓勵他,“所以,悠隻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行。”
“從以前開始……”不行獸的安慰讓悠意識到了什麼,“原來從以前就開始了嗎?”他難以置信地反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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