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獸好似沒有接收到塞壬獸的眼神,依舊是不耐地繞着紫轉來轉去。
事實上他們到達brightnd的時點,正巧是阿波羅獸将大器等一行人迎上了這座如楔子般嵌入大地紮根土壤的阿波羅尼亞之塔那刻。從錯落的巨大岩石的縫隙之間,就見幾個影影綽綽的身形排成隊列消失在塔的入口。傳說中隻有得到阿波羅獸的首肯的人才擁有登塔的資格,否則就要承擔由神明後降下的懲罰。
可惜這本質是一個戰争策略類型而非探索類的遊戲,否則她确實想見識一番所謂“來自神明的懲罰”。
“來了。”
塞壬獸的低聲提醒将她帶回了眼前的現實。紫稍稍眯起眼,就見本是空無一人的廣場中央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魁梧的身影,彷如在這被光明籠罩的國度中極不和諧地插入一片晦暗與陰沉。那人是從阿波羅尼亞塔緩緩而來,就在走到近處時它輕而易舉地從背後結束了守塔人瑪爾斯獸的性命。
“的确,它終于來了。”與悠所交代的一模一樣。
紫滿意地低聲自語,後輕巧地從石頭上躍下。鞋底落在細碎的沙面上時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這微不可聞的動靜卻還是吸引了來者的注意。它尋聲偏過頭,面部尚殘留着殺戮過後令人心滿意足的愉悅之情。
立在另一塊頑石上的塞壬獸不覺因其無意散發的殺意而繃直了身體。她的雙眼緊緊地盯着那個與阿波羅獸極其相似的身形,不緊不慢地向他們走來,直至停在紫的面前。
與部分數碼獸相比,人類的存在真是尤其渺小。紫不得不仰起頭,才能觸及來自高處的目光。然而體型上的差距并未留給她任何威脅與壓力,即便是在對方仍然滿身殺伐過後殘存的戾氣,她依然能夠無畏——也許是過于天真——地展露出笑容。
“都說brightnd是被光明所眷顧的國度,可是隻有極少人才知道在這個國家的深處有着一個彙聚着數碼世界的所有邪惡與恐怖的‘地獄’,”她的嗓音清清冷冷,如同初春冰雪融化後自山澗流淌而下的泉水,尚且留存些許屬于冬日的寒意,“世人皆知坐鎮第七國度的日輪将軍阿波羅獸是光耀璀璨的化身,卻無人知曉其體内存在着……”
“我,”那與阿波羅獸如出一轍的數碼獸低聲接過紫的話,“是耀眼太陽之中黑暗罪惡的黑子。”為表敬意,它謙卑地對着紫欠身,“耳語者,已等待紫小姐多時了。”
“遵從指令,給予你們登上阿波羅尼亞之塔的資格。”
與此同時,阿波羅尼亞塔之上,xrosheart的三位指揮官正在為阿波羅獸的說辭産生了新一輪的争執。天野悠獨自立在一旁,表面平靜溫和,實則冷眼旁觀。
一切都按照他預想中那般進行着。他用看似無意的話語将大器等人引入這座阿波羅尼亞之塔,讓他們遇見了自稱擁有“正義之心”的日輪将軍阿波羅獸,并為此再度陷入兩難局面。
悠時常會覺得難以置信,像xrosheart這樣的隊伍究竟是如何走到今天。就以眼前的狀況為例,工藤大器還是那個善良的老好人,願意百分之百相信阿波羅獸的解釋并與其合作;蒼沼切羽則對此呈完全相反的态度,雖然在canyonnd中勉勉強強對着兩位隊友敞開了心扉後實現了雄偉合體,但無法在短期内改變他冷漠多疑的個性,這就注定了他在種種選擇上都會與工藤工藤大器持相反态度。至于他親愛的姐姐天野音音,還是一貫随波逐流的個性。如果她能夠再果斷一點,就不會在是否要去香港參與藝人培訓班這件事上猶豫不決了。
可惜悠在這些事件上都沒有發言的權利,這是能讓xrosheart三人為數不多的達成共識的事件之一。自從他僞裝成金賊将軍奧列格獸的俘虜被他們在海盜船的艙底發現後,就主動被歸為了需要保護的弱者角色——也許隻有大器和音音是這麼認為的,切羽對他隻是單純的不信任罷了。
争論還沒有得出個确切的結論,消失了一陣的阿波羅獸就再度出現詢問三人讨論的結果。少見的是在這番短暫的溝通後,音音居然和切羽站在了同一陣線,直接以武力向阿波羅獸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大器急于阻止兩方争鬥,在混亂之中沖進了機械暴龍獸的攻擊範圍。
眼看着大器就要被機械暴龍獸的絕招擊中,阿波羅獸及時出手,用自己的身體為大器承下了這一發襲擊,纏繞在手臂上的繃帶散落,露出無數自殘後留下的猙獰傷痕。
阿波羅獸的行為讓衆人動容不已。不提音音,就連切羽都稍許放下戒備,願意接受阿波羅獸提議的以詐降進攻巴古拉大魔殿的方案。
“但是,我有一個疑問。”正當雙方準備商讨關于這個計策的細節時,卻聽到之前刻意被音音安置在角落的悠輕聲開口。矮個子的男孩的雙手插在口袋中,一派悠閑的從黃金花田中踱出,“你們說,巴古拉獸為什麼要選擇一名有‘正義之心’的數碼獸作為它的死亡指揮官呢?”
話音剛落,他滿意地見到阿波羅獸神情倏然變得無比僵硬。高大的日輪将軍此刻脆弱地半跪在地,它躲開來自切羽充斥着疑慮的探究的視線,不确信地喃喃,“是因為我的演技?我故意裝作順服,所以才騙過了巴古拉獸和暗黑騎士獸。”
瞬間改變的氣氛讓音音不安地從隊伍中走出。她在面向悠時還是一貫的那種哄騙孩子的口吻,“悠,你在胡說些什麼?這是我們的事,你就不要……”
“随便摻和?”天知道他來到xrosheart後将這句話聽了多少遍。悠輕輕地哼了一聲。他沒有對上音音不安的眼神,顧自走到一旁的花叢。粗略一看不易察覺,在滿樹盛開的金色薔薇中,實則暗藏着一朵花瓣被染上如墨顔色的異類。“讓我來回答這個問題吧,阿波羅獸,”在發現這朵花時悠的嘴角不自覺的染上喜意,“那是因為,歸根結底,你就是一名名副其實的死亡指揮官。”吐出最後一個音節的同時,他伸出手,狠狠地将薔薇從藤上掐落。
他居然成功地開啟了一個無人知曉的機關。腳下的阿波羅尼亞之塔傳來可怖的轟鳴,本是一派祥和的空中花園的上方出現了一道暗色的半圓形光罩。罩子當頭籠下,恰恰好好将xrosheart全員全部關在其中。
“悠!你到底在做什麼?!”這一切變故都發生在須臾之間,乃至音音根本不願相信記憶中那乖巧和順的弟弟轉眼變成了個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她跑到光罩的邊緣不斷敲打,最後還是被切羽一把拉回了身後,“你到底是什麼人?”藍色軍隊的指揮官冷冷地逼視着他。
沒想到這個問題讓悠開心地笑出了聲,“切羽學長這話說得真滑稽。我當然就是我了。”接着他像是看見了什麼,得意地對着一衆人的身後招了招手,“強者獸,這邊!”
金黃色的武者如同一道疾風出現,恭敬地在悠前方單膝下跪,低聲耳語,“她讓我先行前來幫助悠大人,至于她們,随後就會趕到。”
“呵,必須得腳踏實地地攀爬這座阿波羅尼亞之塔,肯定是累壞了吧。”
“你、你是……”另一邊的阿波羅獸難以置信地看着強者獸的出現,顯然它已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你不是暗黑騎士獸麾下的……”話甫出口,連同罩中的xrosheart的成員都變了臉色。音音更是十指交握,不住顫抖,“悠、悠……難道你?!”
“哎呀?姐姐,這樣就吓壞你了?”悠取出darknessloader在衆人面前漫不經心地把玩着,“那如果我告訴你們,是這個家夥,”他用機器頂端那雙惡魔的犄角點了點阿波羅獸,“是它制造了這個陷阱,也是它允許強者獸進入這裡。這樣的話,你們會怎麼做呢?”
“不,這絕對不可能!就算是暗黑騎士獸也無法幹涉這座阿波羅尼亞之塔的最上層!”就聽到在一旁的阿波羅獸立刻反駁。可惜方才為了保護大器導緻舊傷複發,此時的它已經沒有和強者獸對抗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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