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公主
紫沿着城堡内的螺旋台階一路上行。
距她上一回走進這座城堡,按照人類世界的計算方式已經過去了三百多天的時間,假如換算為數碼世界的時間流逝速度,那顯然是一段更為漫長的時光。可如今她再次踏足于此,便發覺,不僅是方才所見的城堡外觀,就連内飾都毫無任何更改或是被歲月侵蝕的痕迹。一不小心,就會讓她從現實踏入屬于記憶中的那副幻境。
紫很快就到達了連通二層房間的那扇門前。
畢竟城堡最初的作用是作為對戰雙方的基地,所以内部的結構極為簡單,那時的悠甚至還玩笑般向她提過,說“内室的排布遠不比他構思外觀時花費的心思”。
若不是此情此景,類似的回憶定會讓她忍不住彎起嘴角。隻是當她在做出“笑”的這個面部動作時,心髒也會随着嘴角的提拉而被一同揪緊,仿佛這兩個看似毫無關系的器官之間被系了一道看不見的絲線,提醒着她曾經那些會讓她不由自主地微笑的記憶,或許最終會成為使她痛苦不已的源泉。
但是——
“如果不親自去确認,怎麼會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
腦海中響起的那朵花的聲音,仿佛是一道無形的助力,又在她的腰間推了一把。
紫擡起顫抖不已的雙手,推開了唯一阻礙在她眼前的那扇門。
躲在門後迎接她的是一股摻雜着鹹澀氣味的海風,通過敞開半圓形的露台粗魯地闖入室内,将她的長發與裙擺再度吹得淩亂。不過紫卻對此好似渾然未覺,在門被打開的瞬間,她的雙眼便不自覺地被房間内的那一抹金色所吸引——如陽光般溫暖璀璨的顔色,與一直被她捏在手心的xorsloader的外殼如出一轍——使她再無法将眼神挪開。
那一名少年正蜷靠在房間中央同樣以黑色玉石雕刻打磨而出的王座之上。他雙目閉合,平和的表情宛如陷在一場好夢之中。
一秒的恍惚之後,紫本以為自己那顆已經徹底陷入死寂的心髒,重新猛烈地跳動了起來。它奮力地撞在她的胸腔上,回聲響徹鼓膜,似是想以此傳達它在這一刻所接收到的能體會到的所有鋪天蓋地般的喜悅。
他沒有死……正如花拉獸所說的那樣——他沒有死!
“悠!”她迫不及待地邁開步伐,急切地奔向他的身旁。
可還未走到他近前,紫的腳步卻再度遲疑起來。她是直到這時才發覺,王座上的少年雙頰血色全無,膚色在周圍純黑環境的映襯下愈發地顯現出一種不自然的蒼白。
“悠……?”她含怯的聲音在城堡内蕩開一陣渺遠的回響,很快就消失得不留一絲痕迹。
他依舊閉着眼,連眼睫都未曾顫動——讓人禁不住好奇那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美夢,會令他如此沉溺其中乃至不願蘇醒,又會不會讓他……永遠都不會醒來。
紫以一絲僥幸壓下了腦中可怕的念頭,又勉強自己露出一副笑臉來,“你在這裡做什麼呢,公主殿下?”邊故意用着玩笑般的口吻,她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試探着以指尖去觸碰他的臉頰,“快點睜開眼睛,然後一起回去吧?”
然而從手指感受到的,就隻有一片僵硬與冰涼。她仿佛在觸摸一尊精美的雕塑,哪怕外形再逼真,也不會擁有任何生命應有的溫度。
看吧,現實的惡意是那般鋒利而尖銳,它隻是看似不經意地輕輕一戳,就能讓那枚填塞在她的胸腔内的名為喜悅的肥皂泡徹底破滅。除卻殘存的觸感以外,僅殘留下一灘不起眼的肥皂水,沿着心髒冷冷地淌出一條淚痕來。
“怎麼會……”
悲傷化為一雙看不見的手掌,沉沉地扣住紫的肩膀。她都沒有做出任何抵抗,便這麼順着那雙手施加的力道,一點一點被按坐在冷硬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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