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宛夢吓得擺了擺手,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又要折騰起自己的腰來:“沒、沒什麼,承甯現下這麼亂,又牽涉到武林百家……我看小墨在不二峰不太安全,不如,不如接到宮裡來,也好讓我們聚聚舊?”見她并未想忿,施羨魚挑了挑眉,抓着重點道:“聚舊?‘我們’?”文宛夢連忙獻寶似的讨好一笑:“對啊,對,是‘我們’,也包括你。”施羨魚霎時舒心許多,像是隻偷了腥的貓兒,漂亮眉眼彎成了月牙,抿了抿唇:“都聽三娘的。”通知由于作者身體不舒服加上接下來幾天要考試實在沒辦法更文所以暫時要停更啦qaq大概星期日再見給追書的各位筆芯>3故事快到尾聲了喲圍剿承甯京城,芳華台。月落星沉,少年束起烏發,飛眉入鬓,膚白若雪,一襲玄衣濃郁如墨,分明是位身形纖長、貴氣迫人的公子哥。偏生他憑欄而坐,看着相當迷茫困惑,天生一雙勾魂惑世桃花眸,未語亦是似笑非笑,中和了他五官所帶來的淩厲感。何人一語成谶。離開承甯前,他曾去見過薛月月一面。在不二峰生活的那段日子裡,薛月月偶有到不二峰拜訪嚴绛,他與這年紀相仿的姑娘性格截然不同,卻很欣賞她這副俠骨。最後一次見面,已是三月桃花初開時的事兒,黃衣女俠已然褪去當年青澀,風華不減,雖不曾流淚,但那張笑顔之下,應當是一顆破碎的心。她隻問了嚴绛一句:“為何她要如此待薛家?”嚴绛一手攬着他,隻搖了搖頭,淡言:“世上隻有兩種人,第一種人是敗類,第二種人是斯文敗類。”頓了頓,他意有所指道:“很不幸,你遇到的是第二種人,所以,你根本毫無防備。”思量幾番,文弄墨突然笑了,飲下一口烈酒,辛辣過喉,低頭悶聲笑道:“為何?世上哪有千般萬般,諸般種種,不過是因果報應罷了。我從未做錯些什麼,報仇又有何不可,逆天道而行,又有何不可?可世人為何唾我棄我?”此事關系到朝廷勢力,月啼宮需要面對的是常家軍、須彌塢與圓融閣三方連手,縱然身手再佳,兵器方面,終歸是必敗無疑。薛棠的态度,顯然是要死守月啼宮。酒很辣,也很教人傷懷。心浮氣躁總教人不得心安,文弄墨将壺口一反,于高台處傾酒,手已被涼夜凍得通紅。望隻望,今年京城的第一場冬雪,能如期而至,大概,會更冷吧。誰的頭顱被挂在城門之上,殺雞儆猴,不過是幾個時辰前的事罷了。他仍是屍骨未寒,死不瞑目,那顆切口顯眼的頭顱随風飄蕩,血迹漸漸幹涸了。下一個,是誰呢?承甯薛家,薛棠?這一壺烈酒,敬前人白骨,亦敬将死之人。酒盡,他搖搖晃晃站起身來,似乎坐久了腿麻,起時還踉跄了一下。容貌俊秀的小少年湊上前去,半瞇朦胧醉眼,打量着朝他走來的玄衣青年,喃喃道:“真好看。”玄衣少年半卧亭台,盈盈傾酒,隻見那少年将壺中酒倒得一滴不剩,衣襟被拉扯得略略露出細膩肌膚,肌理緊實而不贲張。再看他細眉杏眼,長得明俊迫人,笑起來時頰邊泛起淺淺梨渦,端的是上天不公。嚴绛:“……”媳婦過分漂亮怎麼辦。微彎的唇暴露了他此刻心中喜悅。“事已辦妥,可要進宮?”文弄墨點了點頭,卻有些挪不開步子。嚴绛察覺到他的異覺,走近抄起他的膝蓋,一把将他整個人橫抱起來,唇角抑不住的上揚:“怎麼,走不動?”文弄墨雙手牢牢環住他脖子,酒醉後的嗓音帶着濃濃鼻音:“許久未曾見過姐姐了,我擔心……不知道她還認不認得我。”關于她姐姐的意中人,書信中略有提及,隻道是當朝女帝,亦是當年的白丁香。雖覺此人性情古怪,并非良栖,但他仍是選擇了尊重姐姐的決定。嚴绛垂首吻了吻他柔順烏發,道:“夫人年輕貌美,自然是認得出──”文弄墨狠狠咬了他薄薄唇瓣一口,惡狠狠瞪着那點滲出的血珠,咬牙切齒道:“再管我叫夫人,當心我殺了你!”嚴绛悶笑了幾聲,抱着他大步流星走向城北皇宮,默默縱容了他的胡鬧。……該到來的這一天,還是來了。點燃的箭矢落在了薛月月身側,她手中揮舞着劍刃,腳步卻如同灌鉛,再也難以多走一步,甚至閃不過無名小卒的一招一式。忽然一陣風動,是那頭戴金钗,身穿鵝黃軟緞長袍的貴婦人執劍替她擋去一支流箭。“爾等猖狂,竟敢犯我月啼宮!”“阿娘!”“住口,給我仔細聽好了,一個都不能死,一個都不能逃!”“是!弟子聽令!”薛月月眼前先是一亮,後是馬上黯淡起來,捂住了受傷的右臂,失聲連呼幾聲阿娘。數日前,大戰在即,薛棠卻因要事抽不開身,仍在武安辦事。她以為……阿娘能逃過此劫。卻不曾想,事與願違,此戰實力懸殊,即便薛棠坐陣,仍是生機無望。在宣布圍剿那一日,薛棠與一衆長老召開了會議,召來各地分部弟子,遣散不願以命相搏的弟子,剩餘之下,皆留在承甯一同作戰。月啼宮一共有外門弟子約一千六百多人,内門弟子則約一千一百多人,本家弟子為數最少,不過寥寥四百多人。三千一百多人當中,縮陣退縮者一共一千二百多人,當中以外門弟子居多,占了八百多人。自願留下的外門弟子,大多數在世上了無牽挂,唯師門之命是從。大部分外門弟子,幹的都是粗活,甚至隻能修習最基本的劍法,不能穿繡有金絲雀翎圖紋的衣袍。外門弟子的資格,隻比家仆好上那麼一點兒。偏偏是她們,一腔熱血,如花一般似的年紀,願意為月啼宮而戰,葬送自己的性命,死死守在承甯城門。沒用的,城門仍是破了。幸而朝廷早将承甯百姓遷到鄰近小城,暫時安置在安全地域,免得無辜百姓喪失性命。薛棠衣上濺上斑駁血迹,血色如胭,是敵方之血,亦是友方之血。薛月月在此已戰了三天兩夜,難免有些體力不支,早已是強弩之末。身側倒下之人,有處事冷靜的二師妹,有潇灑道義的三師妹,有曾經纏着她搶雞腿吃的四師妹。這些人,是真真實實存活過的,與她朝夕相對的師妹們。她們敬她、護她,亦以她為師為友!薛月月眼眶一熱,視野一片模糊,隻知再次揮舞起長劍來,一遍又一遍穿透敵方胸膛,也一遍又一遍擋掉飛來的流箭。屍山火海,這般形容着實也不為過。流箭上的火焰相映輝煌,燒焦了各人衣袍一角,薛月月被這火光熏得差點透不過氣來,隻聽身後薛棠一聲暴喝:“别走神!撐過這一波,就有轉機!他們的弓箭快要耗盡了!”那聲音有些模糊,偶有幾個字,薛月月聽不太清,隻是下意識驅使她強行打起精神,越戰越勇,血不要錢似的從猙獰傷口往外湧,她卻感受不到半分疼痛。果然,箭雨變得稀疏起來,遠不如開端細密。“撐住了,我們撐住了!”“月啼宮弟子聽我号令,集中攻向東面,殺出一條血路!”“弟子聽令!”四處皆是弟子們的歡呼,偶爾夾雜了一絲微弱的哀号,也都被歡呼聲所壓下。昔日裝潢雍容華貴的一座宮殿,已被戰火毀得所剩無幾,縱觀八方,無一不是埋伏,無一不是陷阱。薛月月正往東面移去,腳下所不知被什麼東西絆倒了,一不小心險些踉跄跌倒。身側是一雙及時的臂膀,薛棠扶穩了她後便松了手,看來己身亦已是強撐罷了。薛棠無暇顧及那麼多,隻沉聲道:“自行小心。”便率先往東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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