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百态,您尚未看全吧。”晴明笑說,“這平安京,也不過是人間一隅。”
“此言是矣。”稻荷神點點頭。
稻荷神看了看一旁摸不清頭緒的源博雅,笑道:“晴明與吾,有約在先。吾答應他的事情已經做到了,他便把眼睛借給吾用了數日。”
源博雅點了點頭,問道:“晴明,你去求稻荷神大人做什麼了嗎?”
晴明但笑不語。
稻荷神道:“若下次再有機會,吾還想再用人類的眼睛看看這世間繁華呢。晴明,吾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了。至于其他……尚不用問吾做了什麼,就當作……吾給有緣人的一份恩澤吧。”
○
稻荷神走後,晴明命螢草再去備一份茶來,源博雅則坐在緣側望着櫻花出神。
“怎麼了?”晴明坐到他身邊,“對了,你剛剛見到稻荷神大人……稻荷神大人是不是說,還會再見面?你在此之前見過那位大人?”
“啊?”源博雅愣了一愣,“也不是,隻是在朱雀門附近偶遇過……我看到了她的眼睛,以為是你,就認錯了。”
“如此……”晴明點點頭,微笑道,“僅憑一雙眼睛嗎?”
“因為晴明的眼睛很好看,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源博雅說話不加掩飾,倒是讓晴明難得的沉默了一次。“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在想,博雅有時候真是很厲害。”
源博雅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晴明,接過螢草呈上來的茶,啜了一口道:“說起來,每天去伏見稻荷神社祈福的人可不少,為什麼稻荷神大人偏偏就選了你?”
晴明想了想道:“大概是……稻荷神大人覺得,我比較好對付吧。”
“什麼?”
“從神明那裡得到了好處,被神明拿走了一些代價又哭天喊地跑去神社向神明訴苦,這種事情很多。稻荷神大人大概是覺得我不會那樣做,才答應我的吧。”
源博雅想了想覺得不無道理,便點點頭不再問了。
“那是位性情古怪的大人,做什麼都是憑自己的喜好。”晴明苦笑,“不過,那也是位與衆不同的大人。”
“是啊。”源博雅笑笑,“晴明啊,你把我關門外三天了。”
“什麼?”
“你不覺得你該補償我一下嗎?”
晴明無奈地笑了笑,搖頭道:“你想要什麼?”
“嗯……一起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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