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抹了把臉上的水,擡頭看着一臉震驚的花離顔,眼睛裡一閃而過困惑的情緒。似乎有些猶豫的開口道:
“…你是?”
花離顔一驚:劉曠不認識自己了?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男子視線便很快遊移到花離顔旁邊那人的面孔上,他似乎瞬間被驚豔到了,目光黏在他身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此人便是劉曠。
且說劉曠活了二十多年,長的這麼标緻的人還是第一次看到。
那男子長着一副極好看的面龐,眉眼之間,更是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仿佛要把劉曠整個靈魂都吸附了過去,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竟然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他一動不動地望着那個神仙一樣的人,不由自主地就站了起來,似乎要緩緩向他走去。
幸而比身邊的垃圾桶瘋狂喝住:“劉曠,你幹什麼呢?!”
劉曠打了個激靈,瞬間驚醒。一時之間,覺得自己剛剛是入了魔一樣,整個人都怔住了。
奇怪,他這是怎麼了?見色起意也不能如此吧…
他幹笑了一聲,在心裡默默搖頭道:自己剛剛那行徑,就仿佛見了夢中情人一樣。但他從未見過這人是其一,他隻喜歡女人是其二。
似乎覺得不太放心,他又默默在心底重複了一句:劉曠,雖然剛剛奇怪地掉水裡了,腦子不能進水啊,那是個男人,長得再好看也是個男人!!!
再次擡頭,又使勁抹了把臉上的水,順帶把碎發撥到耳後,笑了笑,雖然依舊是狼狽不堪,但表情已經做到了風度翩翩的模樣,隻不過刻意避開了那絕美的男子,轉頭向身旁那個穿着極為騷氣的華麗紫衣男子道:“公子剛剛可是在叫劉曠?”
紫衣男子一動不動的望着他,口氣仍帶着一絲驚疑:“劉曠…你…”
劉曠伸出左手,輕輕地掀了一下紗簾,又拿起桌上的一柄玉扇,緩緩打開,欠了下身,緩聲道:“公子恐怕是認錯人了,公子說的劉曠…”
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公子說的劉曠應該是在下的同胞兄弟,隻不過我與他幼年便失散,已有二十年不曾聯系,隻不過我兩人相貌相同,這兩年來就從旁人耳中聽到一些訊息,剛剛認識的莫盟主也是将我錯認為了胞弟,正準備攀聊一下,正巧公子您剛剛也喊了我胞弟的名字,料想公子您應該也是如此認錯了人…可惜愚弟生性頑劣,生了不少禍端,不知愚弟是如何沖撞了公子您,我先代愚弟向您道個歉,待他日尋到劉曠,一定讓他向您登門道歉…”
說完這麼長一席話,劉曠又低頭歎了聲氣,深刻的表現了一名兄長的無奈與誠懇。
事實上他三年前“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身無分文,饑腸辘辘,本想指望着當初偷了那個傻子的包裡巧克力充饑,沒想到巧克力和小手機全部不見蹤影,想來應該是穿越過程中給弄丢了。
身上打扮又甚是怪異,又冷又餓,衆人還十分驚異,便當即在街上席地而坐,絞盡腦汁,在地上寫了一行文言文,裝起算命大仙來。
首先便騙了衣服先裹住了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大腿,算命從城算到鄉,從北算到南,中間不知道騙了多少個人。
剛開始算命也沒想太多,不經意便透露了自己的本名。
直到一年前飛來了一筆橫錢。
說實話,那還真算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錢。
當初剛穿越到這裡的時候,不知為何還從垃圾桶中翻出了幾個小瓷瓶。剛開始以為沒什麼用,以防萬一,還是留着了。
一年前偶遇了一個江湖之人,發現這看起來平淡無奇的小瓷瓶竟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惡醫的東西,而且還有一兩瓶是十分難得的好藥,劉曠便瞅好時機,把這些藥拍賣了出去。
記得當初自己拿到銀票的時候,手都是顫的,晚上睡覺都要抱着銀票才能睡着。自覺從此以後再也不愁吃穿了,走起路來,都覺得腳下有彈簧一樣,雀躍地不得了。
走起路來倍兒有底氣。
剛好頭發也長了一些,便“金盆洗手”了。
除了閑暇時刻,在解惑軒裡面當那什麼迷霧大師,就沒在坐在路邊當那算命半仙了。
他把彩發剪掉,又換了個名字,換了份能夠方便抓小偷換積分的工作——捕快。
劉曠換積分并不是要早些回去,而是為了換煙吸。不知為何他來這古代之後,煙瘾變得大了些,使勁控制,才控制到一天吸兩三根的程度,實在沒有煙吸的時候,就嚼些口香糖來度日,不過還好,剛來這古代不知為何初始積分就有幾十,他一邊算命,一邊抓小偷,到淮南之後,小偷抓的多了,有次正好被縣老爺撞上,便給了他捕快這職,從此才算真正的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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