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摸不清這位主兒到底想做什麼,但卻知道在陸家就不能說一句不好,于是便笑眯眯地道:“謝殿下關心,奴睡得好着呢。”
“是吧,”謝喬面上笑意更甚:“我的房間我的床,自然是舒服的。你喜歡麼?”
徐來被自家殿下面上的笑激得頭皮發麻,被求生欲一激便總算說了句讓謝喬無比順耳的話:“奴……奴自然喜歡。謝殿下昨日将房間讓給奴。”
謝喬便看向陸玦:昨晚真不是我非要睡你的床,徐來占了我的床,我便隻能爬你的了……至于以後麼,總不能讓徐來睡院子裡吧……
已穿好了衣服又看懂謝喬意思的陸玦:“……”
徐來一來,連陸玦房裡的丫鬟都沒了活計,他雖是謝喬封王開府後才跟了對方,但這麼多年下來,自家主子的心思他不清楚十分,七八分也是有的,是以他對陸玦十分尊敬,侍奉時也十分上心。
陸家的早飯一般是一家人一起吃,陸大人和陸夫人在飯桌上見着謝喬也不驚訝——畢竟是幾乎在自己家長大的孩子,他們知道這個孩子與自己兒子關系好,再加上這幾年的情誼,便待謝喬更加親切。
“喲,玦兒,今日又穿新衣裳了?”陸夫人出身将門,說話十分爽利,用飯前他打量着自己兒子道:“又是喬兒送來的吧?人家視你為兄長天天送你東西,怎地你這做哥哥的就不知送人家些什麼呢?”
陸玦:“……”
謝喬心說我可不是送給“兄長”的、要的也不是什麼禮物,一邊面上顯出一個清淺的笑,滿含真心道:“伯母,這是我該做的,我幼時多虧您一家和懷瑜哥哥照顧,我也報答不了什麼,便隻能送兩身衣裳了。”
頓了下他又道:“不過,我對女子衣裳不太通,便隻将一些布料和一方好硯交給您的丫鬟了。”陸玦的父親是個文人,平日最愛詩書和收集好硯。
陸夫人看向謝喬更加親切慈愛,連一向不苟言笑的陸大人面上都難得浮出一個笑。陸玦看着自己父母對謝喬的喜愛,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面上卻忍不住浮出一個淺笑。
……
用罷早飯,謝喬便依舊跟着陸玦回了院子,又過了些時辰,陸玦便在那棵大海棠樹下練劍,謝喬在一旁抱着臂閑閑散散看着,黑沉沉的瞳仁裡全是那個紅色的身影。陸玦雖愛穿錦衣,但一向不愛穿衣袖寬大的衣裳,平日裡袖口都束着精緻的護腕——他是個将軍,這樣自然練兵使劍都方便。
謝喬看着看着心裡便有些癢,便想看看這人穿上那些儒生文臣愛穿的衣裳是個什麼樣子,便決定下次送一套過來。他喜歡看陸玦穿他送的衣服——心上人穿着他送的衣裳,就好像在回應他那隐晦的心意。
看着陸玦白壁似的面上出了薄汗,謝喬便轉身進了書房,想找方帕子再倒杯清茶給對方。茶壺和茶杯放在一方小幾上,小幾旁邊便是陸玦的書案,謝喬倒了茶,正要出去,便突然瞥見書案上放着一個封皮用錦布包着的冊子。
謝喬心裡“咯噔”一下,便放下茶杯,毫不心虛地走近桌案,将那冊子拿了起來。
一翻,謝喬便氣笑了——那冊子裡果然是許多妙齡姑娘的畫像。陸玦今年已經二十又五,卻還沒有成親的打算,他從十年前就是金陵城裡各個世家盯着的一塊肥肉,看來十年後照樣是。想來陸夫人也着急,便為自己兒子做了這樣一份冊子。
謝喬翻着這冊子一挑眉:不知陸玦有無看過……
他看了眼門外陸玦依舊在練着劍的身影,便光明正大毫不心虛地将那冊子塞進自己衣袖——不像陸玦愛束腕,他的袖子可是寬得很。塞好後便端着那杯茶出了門,面上毫無愧色。
陸懷瑜心裡還沒住人,陸懷瑜有一天心裡若真要住一個人,那便隻能是他謝喬。陸懷瑜是他的,誰也别想搶走。
……
白日裡謝喬一直賴在陸家,到了晚上,金陵城便如往常般,有盛大的燈會。陸玦慣愛熱鬧,謝喬也愛看燈會煙花,一入了夜,他們便出了門。
陸府就在秦淮河岸邊的巷子裡,是以他們一出了門,便滿目都是燦爛燈火。火樹銀花、人聲鼎沸,淮水上到處都是裝飾着紅綢宮燈的遊舫,兩岸燈火通明,整座城仿佛一座被溫暖煙火氣填滿的不夜之城。
天空浩然澄潔,一輪圓月高懸,五光十色的煙花在空中炸開,仿佛連一向高潔冰冷的月亮都沾染了人間的煙火氣。
陸玦和謝喬在擁擠的人群裡穿行,陸玦生得好看,便有無數姑娘專門轉了身去看,一路上不斷有香包荷包砸過來,有了前車之鑒,謝喬自然牙癢得将它們全記到陸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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