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铮挑了眉看他,笑罵道:“你也敢拿這些話來哄孤了?”親近是正常,但是親近到才分開兩月不到謝喬便急着去尋人,這不正常。
楊肅也不怕,隻是面上笑意更甚,道:“殿下也好陸大人也好,都有他們自己的福分和緣分,陛下何必挂念太多呢。”
謝铮微歎了口氣,嘴角似乎都抽了抽:“孤最在乎的弟弟,可能被孤的兄弟照顧到——”床上去了。他就算再怎麼通情達理,一時之間也有些心情複雜。
……
大理寺。
顧望前腳剛到,謝喬後腳便也到了。
顧望看着一身錦衣腰佩連璧,和大理寺絕對格格不入的謝喬,一向面上無甚表情的人難得抽了抽嘴角:“小王爺,您到大理寺是?”
謝喬一笑,道:“顧大人就要去兖州查那批鏡妃的墓葬了吧?”
謝喬剛剛入宮,從陛下口中知道這事也不奇怪,顧望便點點頭:“是。”
謝喬便問道:“大人何時出發?”
顧望此時也發現不對勁,他眉頭微皺:“殿下問這作甚?”
謝喬便道:“自然是問好了時間,本王和大人一起前往。”
顧望眉頭皺得更厲害,道:“小王爺,下官是去兖州查案,不是去遊山玩水——”
謝喬把一塊腰牌放到顧望面前,慢悠悠道:“陛下口谕,要本王與你前去。”
顧望:“……”
顧望本來面無血色的一人,被謝喬這麼一堵,因為有氣,面上便難得帶了些血色,但是,這是天子的口谕,他什麼都不能說,于是好半晌才憋出句:“下官三日後出發。”
謝喬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那我們三日後見罷。”說罷便轉身揚長而去。顧望瞧着那沒有正形的身影,難得眉毛都抽了抽。
……
謝喬走在秦淮河邊的小道上,金陵是這樣繁華,哪怕是在冬季,街上也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河裡的畫舫也不停歇。街邊全是小攤販,人們的交談聲、說笑聲不絕于耳。
這是溫暖又生氣勃勃的人間煙火。這是大盛的江山和子民。
謝喬此時面無表情,他擡眼看了眼冬季淡藍的天空,眼裡諱莫如深。
上一世,就在不久後,他兄長留他在金陵監國,自己出金陵親赴兖州,随即就死在兖州的刺客手上。安王起兵,天下大亂,金陵的世家大臣大部分都将嫌疑放在他身上:畢竟,他兄長無子,隻要他兄長死了,皇位便順理成章落到他手上——連安王起兵都是用了這個借口。
那時是陸玦率兵平亂,又将他兄長的棺椁親自護送回金陵,他帶了兵,壓住了金陵蠢蠢欲動的各方勢力,他謝喬才能活着登上皇位。
厲鳴悲要他說清楚,他回答不知道。他并沒有撒謊,他是真的不知道。
上一世他兄長遇刺身死是一樁驚世的懸案。那時他兄長秘密親赴兖州,卻沒有人知道理由。連他都不知道。
臨走前那晚,他兄長隻是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後隻留了句:“喬兒,等我回來,同你說一件事。”
可他再也沒回來。謝喬便永遠都不知道,他兄長那時身為天子,到底為何要親赴兖州。
楊肅或許知道,可楊肅和他兄長一起死在了兖州;兖州太守也許也知道,但安王起兵兖州上下官員皆站在他身後——這不奇怪,天子死在兖州,若是不從安王日後定會被清算,再加上安王本來就在兖州根基甚深,哪怕為了自己活,他們也會站在安王那邊。
但安王兵敗,兖州太守自缢身亡,謝喬拿了那些官員來審,卻審不出任何東西。
這些年他一直提醒他兄長注意兖州注意安王,厲鳴悲也往那處伸了手,但是,表面上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異常。
這一世,他絕不能讓他兄長不明不白地死,那便一定要親自去兖州看看,那裡到底有什麼玄機。
……
并州。
謝泓站在回廊邊上,撕了魚餌去喂池塘裡的錦鯉。他身邊站了一人,身形清挺,芝蘭玉樹,面上卻偏偏戴着面銀質面具。
“丹漆啊”,謝泓一邊喂着池中的魚,一邊道:“你确定陛下會親至兖州麼?”
那人開了口,聲音詭谲而清厲,微微沙啞,口音也有些怪異,他道:“我放了至少三個餌在兖州,他自然會親自去。”
謝泓一笑:“他若是不去呢?”
那人輕笑了聲,笑意卻發着冷:“他是個好皇帝,”頓了下,又開口,此時聲音裡卻帶了些冰冷的諷刺:“他是個愛護弟弟又重情的好哥哥,那他便不會不去。”
謝泓将全部的魚餌撒進池塘,眯着眼看向那人:“本王什麼準備都做好了,隻差你這一計。”他看着那人一字一頓道:“本王拭目以待。”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全球異變:小透明她成了神界之主 太後,你戲好多(穿書) 末世之倒黴的重生者 高武:全系天才的我還開挂 兩國一後,陌上芳華 異界拳皇之風雲再起 珍龍之道 生如昙花 每天都奔波在救男友一線[快穿] 我要的不是你妹啊! 與龍相愛的三千法則 渣過我的我都丢了[快穿] 碎夢天塵 亦風 被鴿子o偷聞信息素後 覺得魔頭賊可愛怎麼辦 穿成守寡的惡毒男配 要抱抱親親舉高高 鳳凰于飛 主角有話要說[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