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玦步子一頓,他的瞳孔微縮,他未轉身,隻是緩緩又堅定地道:“抱歉。”說罷便往營帳的方向走了。
……
北方的冷風“嗖嗖”地刮着,淩道遠凄凄慘慘站在那條凍得結結實實的溪邊,身子顫了顫便狠狠打了個噴嚏。
他擡起衣袖一擦臉,眼淚鼻水兒便一起被擦在袖上。他甚少有這般狼狽的時候。
他認識陸玦十幾年,他也守了陸玦十幾年,陸玦為人光風霁月又磊落驕傲,那樣的陸玦看起來仿佛根本跟“情道”扯不上什麼關系,他見過太多人愛慕着陸玦,卻根本想象不出陸玦愛人的樣子。還好,他在情之一事上遲鈍得吓人,他得不到他,别人便也得不到。他一直這樣安慰自己,仿佛在自欺欺人。
如今,他便終于嘗到了自欺欺人的苦果,那個陸玦,真的愛上了什麼人……
他吸一口氣,便又打一個噴嚏。北方的冬天實在是冷,但他的心境此時也差不了多少。
“你一個男人,這般哭哭啼啼實在不雅,有違君子之風。”一個清清淡淡平平闆闆的聲音響起來。
淩道遠氣得磨了磨牙,他又抹了把臉,大聲道:“老子愛哭關你甚事?!”見着那人眼睛便睜得更大:“顧望?靠!你他奶奶的大半夜到這裡做甚?!”
顧望看他一眼,聲音仍是平平闆闆:“欣賞北方夜景,陶冶情操。可惜,你甚是壞人心情。”
淩道遠看着這枯枝敗葉和這條上凍的小溪氣得牙癢癢——這他奶奶的到底有什麼好欣賞的,但對上顧望那雙平靜無波的丹鳳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那雙眼睛仿佛在告訴你,你說什麼他都有法子堵回來再氣你個半死。
看淩道遠被氣得說不出話,顧望便道:“你心情不好,幹嘛不喝酒?在這哭哭啼啼實在不成樣子。”
淩道遠咬牙切齒,道:“這是軍營!老子喝了酒有敵襲營怎麼辦?!”頓了頓,他氣急敗壞地轉身走人,嘴裡嘟嘟囔囔道:“靠!老子跟你啰嗦個甚?媽的,都怪陸懷瑜!”
顧望瞧着那人身影,那雙丹鳳眼裡一道流光劃過。
第48章
帳内。
陸玦進來的時候謝喬已經醒了,他正半坐着,手裡擺弄着一根花枝——這花枝自然是謝喬托人送來的那枝,隻是臘梅花瓣都已經落盡了,便隻留了這幹枯的枝子。陸玦将它置于枕邊,是以謝喬醒來便看着了。
看到陸玦進來,謝喬坐在床上擡眼看向他,道:“忙完了?”
陸玦想起剛剛的事,動作頓了下,還是點點頭:“今日營中也一切正常。”
淩道遠的事,他不是有意瞞謝喬,隻不過,那到底是淩道遠的私事,若是告訴謝喬到底不太好。
謝喬手裡還打量着那根花枝,眼珠子卻像盯一塊肥肉一般盯在陸玦身上,陸玦輕笑一聲,也由得他看。
謝喬用相當露骨的眼神将陸玦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一遍,面上便浮出一個笑,他朝對方舉起手裡的花枝,道:“懷瑜哥哥,花枝我見着了,我送你的亵衣呢?”
陸玦閑閑散散抱臂倚在帳内的一根柱上,似笑非笑地對上謝喬的眼神,卻并未回答他剛剛的問題,隻是道:“喬兒,你今日在外頭和淩道遠說什麼來着?”
謝喬:“……”
沒想到這些混賬話還是被陸玦聽到了。
他清“咳”一聲,低垂了眉眼後還是看向陸玦,眼神裡是十二分的乖巧:“是我錯了。”
陸玦看着謝喬的樣子終于忍不住朗聲笑兩聲,道:“喬兒,你有色心也要有色膽才好呀。”頓了下,他挑了眉道:“你剛剛不是問我你送我的亵衣在哪裡麼?它現在就穿在我的身上。”
謝喬瞳孔一縮,那些黑沉沉泛着紅的欲,念便湧到瞳仁裡,他緊緊盯着陸玦,像要把對方吃了一般。
陸玦輕笑一聲便走過來,坐到床邊,他伸手抽了謝喬手裡的花枝随手扔在枕邊,白皙如玉的手指便用力掐了謝喬的下巴。
傾身靠近。
呼吸交纏的距離,連對方瞳仁裡的漣漪都清晰可見,卻偏偏沒有觸碰到。
“喬兒,”陸玦一說話,謝喬便能感覺到對方溫熱的呼吸,他的身子便下意識顫了顫,眸子裡凝結着深不見底的漩渦。
“你不是說要解我的戰袍麼?”陸玦掰着謝喬的下巴直直看着謝喬的眼睛,慢悠悠道:“你解了我的戰袍,自然便能看到你送的亵衣了……”
陸玦話未說完,謝喬便捧了陸玦的臉,用了力朝對方壓了下去……
“唔……”
唇齒交纏,仿佛在發洩這近三個月的思念。
謝喬将陸玦壓到榻上,狠狠吻着對方的唇,一隻手一件一件地解着陸玦的衣裳:戰甲、護腕、外衣、一件件解下來,就好像剝開一層堅硬的外殼,你便能得到一個比任何人都柔軟的陸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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