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喬一笑,有些意味深長地道:“大人說的對,兖州确實卧虎藏龍,藏了不知多少秘密,本王在金陵無聊得很,自然要到這裡見識一番。”
蘇卻看向厲鳴悲,眼裡便有止不住的恨意:“厲大人,你帶着這麼許多人到下官家裡,是個什麼意思?”
厲鳴悲挑眉一笑:“自然是要請大人到牢裡待幾日——畢竟,大人要留到最後審。審完大人,不出意外的話大人便可從牢裡搬家到陰曹地府了。”
蘇卻冷冷一笑:“敢問下官身犯何罪?大人隻是吏部尚書罷了,下官身為一州太守,若無證據,大人沒有權利抓我。”
厲鳴悲眯了眯眸子,便直接點破了:“物證,本官有言瑛默寫出的你當年燒掉的賬簿和名冊,人證——當年親曆此事的百姓有的寫了證言,有的,現在正在等着大人呢。等大人上堂受審,自然便能見着他們了。”
蘇卻終于睜大了眼睛,面上洩出些慌亂,他防着厲鳴悲審那些官員,卻沒想到他會從當年親曆的百姓入手,他更沒想到,言遠洲的遺孤會在自己府上——他帶着恨意看向一邊站着的少年,咬着牙道:“那日進書房的是你——言——你、竟、姓、言?!”
言瑛冷冷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是明晃晃的冷意和恨意,他面無表情,一字一頓道:“是我。不光那日,我從十年前便開始進你的書房,默記了你幾乎所有的賬簿,包括——林記古董行的賬簿。”
蘇卻狠狠咬着牙,顫着手指着他:“你……你——”
他滿臉漲紅,深深喘了幾口大氣,面上便洩了些狼狽,但随即又放下些心:幸好,為了防止今日,他早就将安王殿下摘了出來,當年的賬簿沒有牽扯安王,林記的賬簿自然也沒有。隻要安王殿下能成一番大業——他咬咬牙——他這條命,便算不了什麼。隻是,如今看來金陵對兖州的事早有察覺,希望他的死能警醒殿下:現下看來還未到時候,還要蟄伏忍耐才是。
“抓人。搜府。”厲鳴悲輕輕吐出一句話,身後的金甲士兵便一擁而上。蘇卻被抓,也不再掙紮,隻是帶着恨意緊緊盯着厲鳴悲一行。
半刻不到。
“報!”一個金甲士兵大步走至謝喬和厲鳴悲面前,半跪下,手裡呈上一樣東西,道:“小王爺,大人,我在蘇府花園裡的假山石縫裡發現了此物。”
謝喬和厲鳴悲對望一眼,便伸手拿了去。蘇卻看着那樣東西,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湧起一陣不詳。”
那是被捆成一劄的信封,謝喬微皺着眉,利落拆開繩子,又拿出其中一份,一打開,瞳孔便一縮。
厲鳴悲看他表情,便問道:“這是何物?”
謝喬看他一眼,面上諱莫如深,他道:“這是,安王和蘇卻往來的書信。”
厲鳴悲聞罷面上也難得洩了些震驚:蘇卻對安王忠誠,連十三年前貪下的糧草都不忘給安王送去,又,如何會留下這些書信,更何況,這些書信,竟是在花園裡的假山裡……
謝喬面色凝重,又補充道:“而且,這是蘇卻寫給安王的信。”蘇卻寫給安王的信,按理說該在安王那處,可它們現在卻無緣無故出現在蘇卻的花園裡……
聽到他們說這話,一旁的蘇卻便睜大了眼睛,他臉上的肉開始微微發顫:不可能,不可能……殿下寫給他的信早就被他燒掉了,這府上就沒有牽涉安王的東西,緣何,緣何……
謝喬面色凝重地同厲鳴悲對望一眼,面上洩出些不解,突然,腦海中有什麼劃過,謝喬瞳孔一縮:古董行背後是安王這件事,也是——
“丹!漆!”突然,蘇卻目眦欲裂,歇斯底裡地大叫出聲:“丹!漆!丹!漆!你這個,王!八!蛋!”
謝喬心頭一凜:又是那個丹漆……
蘇卻劇烈地大力掙紮起來,他掙紮得突然,那個士兵竟真的沒有壓住他。蘇卻如破釜沉舟般朝厲鳴悲撲過來,袖中亮出一把帶着寒光的短刀。
他這樣猛然撲過來,對準的又是厲鳴悲的心口,厲鳴悲便根本躲不開,旁邊的士兵也反應不及。
“大人!”
“噗滋”,是刀子紮進血肉的聲音。
刀子紮在言瑛的手臂上。言瑛擋在厲鳴悲身前,擡手擋住了那一刀。刀子穿透少年的手臂,他的衣袖瞬間便被染紅了。
一瞬靜默。
“滴答、滴答”
是血滴落的聲音。地面很快便染了一片濕紅。
“言瑛!”厲鳴悲瞳孔一縮,他擡起少年的被血染得通紅的手臂,手微微發着顫。
“把他抓起來!”謝喬皺着眉,士兵連忙上前将人壓住。謝喬又吩咐:“給他塞口枷!”這是為了防止人自殺——他要死,也要等到審判後。他沒有資格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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