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會難過,幹幹淨淨斷掉,便可開始新的生活。
于是,她道:“謝喬,你九歲那年,我去尋你,隻是想問你的姓名。”
“我一直很遺憾,那日未親口問到你的名字。”
不必再說什麼心悅,這些話便夠了。
她又道:“我最開始是因為你,才到餘爺爺這裡學醫術。”心悅一個人,自然便想變得同他一樣好。
“但是,”鄭倚梧的眼裡有明亮的光芒浮現,她道:“可我現在學醫術,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自己而學,隻是因為我喜歡,隻是因為我不想躲在狹隘的閨房裡碌碌無為一生,我想如餘爺爺一般濟世救人!”
謝喬的眼裡浮了一分真實的溫度,他道:“好。”
鄭國公看着這般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兒,便有些怔怔的,鄭倚梧轉身看向老大夫,道:“餘爺爺,抱歉,今日給您添了麻煩,我先同父親回家,我向您保證,一定會說服他。”
老大夫面上浮出一個慈愛的笑,道:“去吧去吧,老朽等着你回來。”這位姑娘雖有些嬌矜,卻并無壞心,在醫館的時候也無小姐脾氣,她還甚有天分。他一向不拘俗流,收個女弟子不算什麼。
鄭倚梧一笑,便又向老大夫行了一禮,便拉着自己父親出了門。鄭國公現下還未反應過來,便被自己女兒拉着往前走,隻是,經過謝喬時,像反應過什麼般,他的眼裡突然有了焦距,他停了步子,看向謝喬,眼裡雖還有些心虛,卻還是看着謝喬的眼睛告了個禮,道:“殿下恕罪,剛剛,是老夫不對,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剛剛已有鄭姑娘的道歉,鄭國公的話也說到這份上,謝喬便道:“鄭國公不必再挂懷,已無事了。”
聽到謝喬應下,鄭國公眼裡帶了些真實的感激,便跟着女兒走了。
他們走後,老大夫扭了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青年,“咳”了聲道:“還看呢,人家都走了!”
青年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面上便有些發紅,眼神卻到底還沾在剛走的二人身上,收不回來。
老大夫瞧他的樣子便也随他去了。他面上重新帶了慈愛的笑,意味深長地看向謝喬和陸玦,道:“你們——”話卻到底未說完,隻是哈哈笑了兩聲,道:“小王爺,小陸将軍,你們二位都是好人,定會一世安康!”
陸玦剛剛不知為何面上有些呆滞,此時聞言面上便帶了溫和的笑,他向老大夫端端正正行了個手禮,道:“承您吉言,我們在此謝過。”
老大夫便哈哈笑起來,面上不知為何帶了喜意,他道:“今日老朽高興,晚上一定要吃上兩碗飯。”
他這話說得精神氣十足,連他身後站着的青年都忍不住收回眼神看着自己父親無奈地笑笑。
謝喬和陸玦對視一眼:既然這裡的麻煩解決了,醫館自然要重新開門,他們也不好在此打擾,謝喬便道:“今日家裡還有事,我們就先告辭了。”
老大夫沖他們擺擺手,道:“去吧去吧,你們去忙吧,若還有老朽幫得上忙的地方,盡管到這裡來。”
謝喬和陸玦一笑,他們朝老大夫端端正正行個禮,便轉身離去。
他們走着走着便又到之前的那棵大柳樹下,陸玦卻突然停住了步子。謝喬看向他:“還要在這裡賞賞荷?”
陸玦看着謝喬眯了眯眸子,面上浮出一個讓謝喬驚心動魄的笑,他道:“你還想親我麼?”
謝喬瞳孔一縮,眼裡便幾乎立刻被某種情緒淹沒,他像着了魔一般朝對方伸出手,快要碰到對方的衣裳,動作一頓。他一挑眉,便想逗逗對方,于是他把手收回來,意味深長地道:“陸将軍,現下青天白日,車馬如流。”
陸玦眉頭一揚,便伸手輕輕朝着對方胸口一推,謝喬從來不對他設防,便倒向了那棵大樹的樹幹,他也不掙紮,隻是倚着那棵樹幹,面上帶了戲谑的笑,仿佛在期待對方接下來的動作。
陸玦朝他走兩步,便也同謝喬一樣,被那巨樹垂下的柳枝凝成的綠霧遮了個嚴嚴實實——謝喬說得不錯,躲在這樹下果真沒人看得見。
距離這樣近,近到他能感觸到謝喬溫熱的呼吸。他伸手扯了謝喬的前襟,湊得更近些,他們的鼻尖便碰到一起。他一擡眼,便撞進謝喬含着笑意和軟意、還有别的更濃烈情緒的眸子。
陸玦便笑了,他喃喃道:“可我想親你。”說罷便覆上了謝喬的唇。
車馬如流、煙火喧嚣、蟬鳴熱鬧。
那片濃重的綠霧下卻仿佛自成一個安靜又狹小的世界。狹小又安全,隻容得下兩個人的呼吸和心跳。
荷香、柳香、草香。
呼吸交錯,唇齒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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