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霁頓喜:“果真?”
賀延颔首:“自無虛言!隻是,想來郎君也知,苗疆之物,素不無故外與!郎君族中,雖與他九鳳寨有幾分交情,然這等奇物,是否可令之心甘情願相贈,周某卻不敢說。”
南宮霁聞之也蹙眉,這九鳳寨與他蜀中交好數十載,年年納貢,卻從未獻上過九鳳雲芝,可見,此物,确是稀有!然隻要周賀延此言非虛,他便是舍命,也定要将之求回!遂道:“多謝先生提點,南宮霁定盡力而為!”
周賀延點頭:“有勞了!然郎君還切記,苗寨風俗不同中原,此物,縱然是郎君親往求取,他也未必肯輕易奉上。若是那般,郎君萬不可心急,更不能以勢壓人,否則,還恐适得其反。苗人心思多耿直,因而想來,以誠相待,開誠公布,才是可取。”
南宮霁回以一揖:“先生之言,南宮霁自謹記在心。”
又是個小雪飄揚的清晨,臨行,南宮霁提了一求,自是要見那人一面。
輕步來到榻前,拉起那無力的手,貼在臉上摩挲:“淩,我要離開幾日,你好生将養,莫要念我。”
俯身,在那微白的唇上印下一吻,又似想起何事,擡眸一笑:“距你生辰還有一月,可惜此去路遠,不知到時能否趕回,若不能,你還莫惱我,我來日必以他法彌補之。明年春時,待你痊愈,我陪你往西京賞花可好?此回,言出必行,決不相欺!”
苑外,車馬早已備好,貴善也正候着。
南宮霁自為感動:“勞你相送。接下這段時日,還煩你替我照看他。”
貴善詭谲一笑:“孰人說我是送你?”
南宮霁一怔:“那是。。。”
貴善雙手叉腰:“九鳳雲芝是何樣,你知麼?此物不同尋常藥材,并不經凍,這天色,滴水成冰,你便是求得,又如何帶回京?”
南宮霁略一沉吟,拉起她便往車中塞去:“上路再說!”
疾馳了一整日,至黃昏才停下歇息。下了馬,貴善已連嗔怨的氣力也不存了。歇過一陣,才始叫苦。
南宮霁無奈:“棄車換馬,不是你自願的麼?”
孰料此話不說還罷,一提來,那女子便惱起:“是你說飛馳起來,坐車較之騎馬颠得更為厲害,我信以為真!然這一日下來,你看我這兩腳還能落地麼?”轉身,又一哼:“明日你自騎馬去,我還坐車緩行!”
南宮霁撫額苦歎:九鳳寨距此上千裡,坐車要何時才能抵?然好在所對之人是貴善,便有商榷餘地:一日兩塊玉翡翠加一匹蜀錦的代價,終令其人心回意轉。
耳邊才得清靜,倦意便已倉促湧來,正欲寬衣上床,房門卻又教叩響,詢問下,還是貴善。拉開門,看她巧笑半倚門框,隐隐還露幾絲媚态。
南宮霁不禁一怔,垂眸問何事。
她一歎:“夜色孤清,教人難安歇。”似無病呻吟。
南宮霁難忍嫌惡:這朱貴善,晚間是吃錯了何物?還是,入京久了,竟學了放蕩?!遂一拂袖:“夜色深了,無事便回去歇罷!”便要關門。
貴善頓急,一腳跨入門内:“我之意是,我有一物或可助你安眠,你要不要?”一靜一動間,原先的媚意已蕩然無存。
南宮霁斷然拒絕:“不要!你自用去罷!”
貴善一嗤:“此物對我無用,你若不要,可莫懊悔!”
南宮霁實已無法:“朱貴善,你究竟要如何?若不倦,此刻便上路!”言罷,果真向外走去。
身後,那女子卻并未如預想讨饒,“此物,你不要麼?”聽音,還甚平定。
心知她是故弄玄虛,然人心固存的好奇,還是令他不禁回首:那人指間,垂着幾根糾結成一團之物,似是帶子,尋常無奇。偏是此刻看在南宮霁眼裡,卻如稀世珍寶!那晚之景,倏忽浮顯眼前:同心永結!
幾步回去,正要接過,貴善卻忽而抽手,令他撲空。
“你方才不是說不要麼?”
南宮霁輕一沉吟:“再加十匹蜀錦!”
貴善面露得意:“這才是!拿去罷。”心内也自慶幸:好在未嘗勒索錯人。
南宮霁又睥她一眼:“十塊翡翠,說說你從何得此?”
貴善眸光頓亮,然一忖,又顯猶疑,低頭斟酌片刻,終似下定決心:“此事,你可莫教旁人知曉!”見南宮霁點頭,才道出實情。
原是他離去那日,越淩病勢忽重,昏沉不起。她入内診脈時,卻見其手中尚攥一物,一時好奇,乘人不備偷偷取下,才知是幾根淩亂結于一處的帶子!她畢竟是心思靈動之人,細瞧之乃似男子衣上之帶,自然有所猜。
言落似有一陣,卻還不聞那人出言。貴善心覺怪,但瞧去,見他正入神凝視手中之物,面色已在不覺中轉紅,似欣悅中尚帶羞赧,誠如一情窦初開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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