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以立定,隔了一段距離在陽光下微微眯着眼看他,“你總是讓女孩子以為你喜歡她,玩笑開過頭了可不好,我知道你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感覺得到。你隻是缺少人陪你玩,更準确地來說,是你看不上那些求着和你玩的,所以你來找我。”
“伊以,别那麼自大,”吳辜朝她走近幾步,“或許你的感覺是錯的。”
伊以打了個呵欠,“我困了。”
“莊園裡有客房。”
“我要回學校,下午還有課,思修課。”
吳辜把伊以送回學校,一路上兩個人沒再說話,伊以靠着座椅上睡着了,吳辜沒叫她,把車停在宿舍樓下等她醒,布加迪威龍引來很多來來往往的女孩子的目光。
伊以醒來,眼睛睜開的瞬間就對上另一雙眼睛,伊以解開安全帶,把湊上前來的吳辜的臉戳開,“幹嘛靠這麼近?”
她下車,“謝謝你的午餐啦。”她關上車門和吳辜揮手說再見。
吳辜也朝她揮揮手,把車子從戎政的西門開出去,果然那對雙胞胎兄弟停下車降下車窗在門口等着他,吳辜放緩車速,跟着降下車窗,兩輛車錯過的時候他轉頭笑着說,“别緊張。”他搖上了車窗,揚長而去。
晚上七點,吳辜回到北京的家,姜醫生已經在客廳裡等候多時,吳辜從口袋裡拿出那個透明的小密封袋,交給姜醫生,“結果要快。”
“最多三天。”姜醫生畢恭畢敬地說,拎起包告辭。
樓梯上響起腳步聲,管家文叔走下來,“少爺,老爺已經等你很久了。”
書房裡,吳遠昌指間夾着一支煙,眼神跟着煙圈漸漸散開,缥缈至不可知,他還在任上,今年十一月的大會一開,就會退下來。吳遠昌的退任是件大事,尤其是之于煦城,之于長汀,老友王朝歌前些日子剛上門來看他,兩個相識多年的老人話說得很少,但談得很深,現在是個特殊時期,這一點兩位權勢人物都心知肚明。吳遠昌的态度很保守,他并沒有給王朝歌一個明确答複,他知道現在形勢很嚴峻,鷹派那邊今年春天就開始行動了,近在眼前的大會候選人名單中,鷹派的人數明确壓過了象派,因此這一次權力巅峰的改組,很有可能造成煦城這個畸形兒的地動山搖。吳遠昌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桀骜的鷹還是溫和的象,若真要給自己劃分一個派系,那麼他一定是粗暴又鄙陋的錢權派,因此他才會和王朝歌這樣的人物交朋友。到底是放手一搏還是見好就收,吳遠昌深深地思考着這個問題,一方面是錢已經夠多了的自我安慰,一方面又是錢永不嫌多的無底貪婪,兩個自己在身體裡吵架,他有點頭疼,隻得靠抽煙來緩解。
書房門開了,他唯一的孩子走進來,“爸。”
吳遠昌低低地應了一聲,打量着自己的兒子,兒子今年十七歲,比起他的年齡來實在是小,他是五十來歲才有的這個孩子,算得上老來得子。
“爸,”吳辜把茶杯加滿水,遞給吳遠昌,“那玩意傷身,少抽點。”
吳遠昌摁滅煙頭,從兒子手裡接過水,“坐。”
吳辜坐下,低頭看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吳遠昌問,“下午去哪兒了?”
“去看伊以。”
“哦,那孩子”吳遠昌喝了口水,才繼續說,“你搞清楚了麼?”
“我讓姜醫生去鑒定了,他說最多三天,就會有結果。”
吳遠昌又低低地“哦”了一身,他隔着書桌身體朝前越了一些,“怎麼,這個孩子的身世對你的選擇很重要麼?”
其實煦城的生意合作主要還是兒子吳辜在負責,當爹的吳遠昌很少親自插手,他的主要任務是合理運用職權,替煦城遮風擋雨。所以這一次風雲突變,到底是與長汀繼續合作還是明哲保身就此撤手,吳遠昌很看重兒子的想法。
“我也說不上來,”吳辜在父親面前向來都是個誠實的孩子,“去年,我剛認識她,以為她表現天真隻不過是一種對身邊環境的抵觸和自我保護,我把她當長汀裡的人看,還是那個最核心的部分,可是現在”吳辜擡起頭來,看着吳遠昌,“爸,或許她真什麼都不知道,或許我一開始就想錯了,我現在不知道該不該把她拉進這件事裡來。”
吳遠昌露出微笑,隻有他自己明白這個被外界公認為纨绔的兒子有多麼的好心,在這個危難關頭,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先把自己那隻深陷泥淖的腳□□,而是擔心這潭污泥會不會玷污一個純潔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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