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淇亦是拱手,“皇上英明,娘娘慧心,臣無不拜服。”
連爍伸手扶起江淇,轉身攏了攏皇後的披風,“時辰不早了,愛卿早些回去休息罷。給祁岚的回信,按皇後所言便是。”
江淇瞧着鐘離爾隻立在風口端然朝他一笑,月下似天女臨風,便迅速垂首側身相送帝後,“臣告退。”
鐘離爾随着連爍目不斜視往前去了,半晌,夜幕中绯色的身影才擡眸瞧了眼二人離去的方向,頓了頓,便帶着人轉身往相反方向而去。
帝後方進了坤甯宮,一衆宮人呼呼喝喝便止步在了殿門口,阿喜上前行禮隻道,“奴婢去準備皇上、娘娘盥洗物什。”
連爍揮了手,殿内便隻剩下他們夫妻二人,鐘離爾許久未要與他同榻而眠,竟略覺不自在,隻垂眸道,“宮人倒是沒規矩的,臣妾替皇上寬衣罷。”
連爍張開雙臂,她垂眸上前,任他垂首瞧着纖白手指在他龍袍的絲縧之間遊走翻飛,鼻尖萦繞酒香,他今晚未少飲酒。
将帝皇繁複外衫褪下,皇後就着宮人伺候了帝皇盥洗整頓,又要了醒酒的湯水來,複才徑自拆卸妝容首飾。
待到都收拾妥帖,她轉身前去,卻見連爍盤膝閉目坐在榻邊,想了想輕聲道,“夜深了,皇上就寝罷?”
連爍睜眼,燭火中眉眼俊逸讓人心驚,瞧她隻颔首道,“朕睡外側。”
她與他都隻着素白中單,皇後任三千青絲散落在身後,立在榻前瞧着他提醒道,“皇上,這不合規矩。”
他卻淡淡打斷,不甚在意道,“朕習慣了,在裡側反倒睡不踏實。”
鐘離爾從前與他同榻而眠俱是睡在裡側,如今他這一句習慣了,倒教她心底遲疑一瞬——他所指是與她從前的習慣,還是在貴妃那裡留下的習慣?
思及此處便無甚興緻再去深思深究,她隻淡淡笑了笑,便從善如流。
宮人将殿内燭火滅了,一室朦胧清輝中,靜得隻剩下二人的呼吸聲,鐘離爾狀似無意翻身,背對了連爍,方敢睜眼。
她想,這本該是他二人新婚之夜便有的旖旎,卻遲了數月到來。
時間最是無情可怖,不過這些日子,再度與他同床共枕,一言一行俱得斟而酌之,卻已憶不起前度是如何心境了。
她素來身子不好,畏寒得緊,從前最是貪戀他胸膛溫暖,如今日思夜想他就在身側,她卻隻顧小心。
皇後閉了閉眼,無不傷懷,難道後半生的夫妻,便要如此生疏地過麼。
她聽得出他的呼吸,知他還并未熟睡,咬了咬唇,蓦地翻身靠近他懷中,略支起身子将唇畔吻上他下颔。
連爍并沒有推開她,她也隻敢試探至此,他的手臂穿過空隙攬住她腰身,在濕冷月華中輕輕轉首瞧她。
她夜間視物的本事一向不好,半清半楚地對上他雙眸,在呼吸之中看不真切他究竟是如何神色。
未幾,卻感知到他靠近的溫熱呼吸,雙唇覆上柔軟清冷,她閉上眼,在心底長長喟歎一聲。
情愛一事,原是如此,她騙不了自己的身心,在他吻上她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原來她所期盼,日日夜夜不過如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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