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
将軍冷哼了一聲,原本嚴肅的神情更加嚴肅,她說:“白藥,去把鑰匙帶回來。”
白衣女人立刻領命,轉身就走。隻是她走前到底忍不住看了展昭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真不走運,你死定了。
展昭幾乎啞然失笑。
然而将軍閉上了眼睛,沒有再看向身前不遠處這位不速之客,也沒有說些什麼趕他離開。她坐在一把很大、看上去就很不舒服的椅子上,椅子則擺在黑色岩石地面與暗紅色火焰高高竄起的深淵的交界邊緣,使得她看上去不像是坐在椅子上,而像是坐在火焰上似的。
展昭将目光轉開,然後發現這裡并沒有其他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了。一成不變的黑色岩石,雖然形狀奇怪、猙獰可怕,但是展昭很确定那些石頭不會突然活過來咬他一口。這裡唯一危險的也許就是那翻騰的火焰,也許還要算上依偎着火焰的将軍。
很長時間過去了,将軍仍舊閉着眼睛。她一動不動,想座雕塑一樣。這個時候,絕不會有人把她和東霧君混淆,後者和她比起來簡直想春天的小鳥一樣富有生氣。
展昭耐心地等着,他不想開口打破眼下恰到好處的寂靜,也不想當着開口和這個将軍說些什麼。他來這裡是找阿岚的,而阿岚不在這裡——遇到了意外?青酒,那個可能是他死了十幾年的老哥的家夥,沒能成功把阿岚帶到将軍面前。
還有鑰匙。
展昭細細回想,他記得寒石所說的有關“鑰匙”、“噩夢”、“鸠”之類的鬼話。塵因在死前也提及了鑰匙,去塔裡找到鑰匙。
而這個将軍看來也在找鑰匙。
鑰匙在阿岚身上嗎?這個念頭在展昭心中升起來,并且很快生根發芽:東霧君曾經給阿岚一個禮物,寒石曾經說過他的那把鑰匙已經有主了,展昭當然也不會忘了在那裡阿岚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在此之後昏迷了很久。
鑰匙在阿岚身上。他們來找鑰匙,而将軍也在等鑰匙來找她。塵因身上有一把鑰匙,但是被人奪走了——是青酒?将軍指使青酒殺了塵因奪走鑰匙嗎?
不知為何展昭并不真正相信青酒殺人,他已經不大記得起和青酒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了,但仍舊覺得青酒不會真的殺死他昔日疼愛的弟弟最好的朋友。
這個念頭同樣讓展昭啞然失笑。
白衣女人忽然出現在他們身後,有些氣喘地說道:“斥候傳信,塔裡有客人來了。那些客人帶走了鑰匙,青酒大人去追了。”
“我讓你去帶鑰匙回來。”将軍的聲音很平靜,但白藥知道也許這句話說完她就會死在将軍手上——或者不能稱之為“死”,畢竟一個人無法死去兩次。
一片死寂中,白藥的聲音仿佛是從喉嚨裡支離破碎地擠出來似的:“這是青酒大人的命令,他、他擔心客人回到塔裡來,吵到将軍……”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聽令于青酒了。”将軍淡淡地說道,她的兩隻手擱在椅子寬大的扶手上面,一雙翻湧着火焰的眼睛平靜地注視着白藥。
白藥心如死灰,她不再說話。
然後将軍似乎微微偏了偏頭,就好像想要活動一下脖子似的。随着她這一下,展昭清楚地聽到白藥的脖頸斷裂的聲音。然後白藥就像破布娃娃一樣倒了下去,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從一具屍體變成了一堆枯骨。
然後将軍站了起來。她終于用那雙眼睛開始打量展昭了,嚴肅的臉上仍舊沒有别的表情,似乎絲毫不意外青酒那個還活着的弟弟怎麼會到塔裡來。
展昭沒有後退、也沒有上前,他隻是站在原地同樣注視着将軍。對方看上去并不像是剛剛把自己的一個老部下處死的樣子,展昭現在覺得白衣女人至少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如果将軍心情好的話,活着的幾率比較大。
很明顯,将軍現在心情不好,很不好。
火焰騰地升起來,似乎在應合展昭的心思。火舌舔舐着将軍高高豎起的一頭秀發,卻根本傷不到她分毫。
至少阿岚現在不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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