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靈的聲音傳來,淩傲塵一個激靈,立即翻身跌坐在一旁,臉“唰”的一下子紅到耳根子去,尴尬的不敢再看向傾狂,怕看到她嫌惡的目光。
悠悠的坐起身,傾狂一邊慢條斯理地整理着微亂的衣服,一邊斜眼看着某人俊美的臉龐紅得跟某動物的某個部位有得一比,已變為黑瞳的眼眸到處亂看,就是不敢看向她,突而覺得他這樣的反應真的好可愛,該不會,這也是他的初吻吧?不會吧!在十三、四歲就可娶妻的古代,一個二十幾歲的“老男人”竟然還有初吻,淩哥哥,你也未免太“單純”了點了吧!
剛想開口取笑一下,卻猛然瞳孔一縮,看向他因剛剛那“意外”而微散開的衣袂。
碧玉笛?他身上有碧玉笛?難道他就是玉笛公子?他竟就是玉笛公子?傾狂暗驚,黝黑的眼眸微眯,看着别在他腰間的一截閃着青幽光的玉笛。
凡在江湖中混的,誰人沒聽過“玉笛公子:之名,誰能一提”玉笛公子“而不肅然起敬,作惡之人誰不聽:玉笛公子”而色變,玉笛公子,以笛音殺人,專殺為惡之人。
據說,玉笛公子便是明宗派子弟,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尤其擅長音律,一曲“無憂曲”名動天下,然而如果你以為他隻是個風雅的名士,那麼你就錯了,說他是天才,其實更多指的是他在武學上的成就,十年前,年少的他,便已是個令天下所有人驚歎不已的五階高手,如今聽說已是七階高手。
為何說是聽說呢!因為玉笛公子很神秘,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叫什麼,也少有人能見到他的面,隻有通過他手中的碧玉笛去辨認他,也就是說,如果他手中沒拿碧玉笛,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認識的。
想不到淩哥哥竟就是玉笛公子,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啊!如此,那麼朱雀查到的消息……
“子……子風,那個……剛剛……我隻是一時情不自禁,不不,我不是故意,也不是……”見傾狂半天不說話,淩傲塵鼓起勇氣率先開口道,隻是語不成句,說了半天也不知在說什麼。
“嗯?”恍過神來。傾狂好笑地看着結結巴巴,在這種雪地裡還直掉冷汗的淩哥哥,哪有平時潇灑不羁的模樣。
聽不出傾狂這聲“嗯”中的情緒,淩傲塵急了,轉過身來,急急得拉起她的手道:“子風,你别生淩哥哥的氣好不好?淩哥哥向你道歉。”該死的,他剛剛怎麼那麼沖動呢!
“道歉有用的話,還用官差做什麼,淩哥哥,你剛剛的行為可是輕薄耶!豈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抽回手,傾狂撇了撇嘴冷哼道,開始挖坑了,可憐的淩同學,你就自求多福吧!
“呃,子風,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再輕薄子風了……”可憐兮兮地拉了拉她的衣袖,淩傲塵狠了狠心保證道,其實剛剛的“輕薄”讓他很是意猶未盡呢!
傾狂卻一袖甩開他,冷哼道:“沒有以後,我不好再見到你,不想理你了,哼!”
不再見他了,那怎麼行,他不過一時情難自禁,就這樣判了他死刑,絕對不行。
将她的身子扳過來,讨好地笑道:“好妹妹,好子風,為兄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你說,隻要别不理我,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一定義不容辭。”
想了一下,傾狂眼眸一轉,奸奸地笑着問道:“真的不管我要你做什麼,你都會答應?”
“呃……這個……”看着她不懷好意的笑容,他有點猶豫了,如果她又重提讓他去當“鴨”,怎麼辦?搞不好他淩傲塵一世的英明就這樣毀了。
“哼,就知道是騙人的,淩哥哥最壞了,以前抛下我落跑,剛剛又那樣欺負我,壞人,以後都不理你了……”翻舊賬,耍賴,絕對是傾狂的拿手好戲。任你再精明,也得怪怪的往下跳。
見她又生氣,淩傲塵急得也沒心思多想了,急急開口道:“别别,我沒騙你,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說,我全都答應了。”就算要自己去當“鴨”,他也認了。
聞言,剛剛還一臉“怒氣”的傾狂瞬間笑開了,晃動的眼眸一轉,一拍掌道:“這可是你說的哦,我要你做的事其實很簡單,就隻是一個小小的要求而已。”陰陰一笑,又道:“那就是,從今以後,凡是子風說的話,淩傲塵都要無條件聽從,隻要我去找你,無論你正在做什麼,都要立即出來見我,你淩傲塵,隻能做我一人的淩哥哥,你的陽光隻準對我一個人,你的寵溺也隻準給我一個人。”她可沒忘了,初到北境時那個叫他“表哥”的小姑娘,他對她的寵溺讓她一直都很不爽。
太霸道了吧!淩傲塵有點錯愕了地看着揚着得逞笑容的某人,瞬間明白過來,他掉進她挖的坑裡了,無奈地一聲苦笑道:“我答應你,從今以後,無條件地聽你的話,現在可以原諒我了吧?”沒辦法,誰叫自己心甘情願的掉進去呢!她的要求雖然霸道,卻讓他很開心,隻因她表現出來的對他占有欲竟是如此之強。
“嗯,看在你認罪态度良好,本大人就原諒你了。”
狠,太狠了,明明“騙”得人家“簽”下如此不平等條約,還得讓人家“感恩戴德”,真是太狠了,可是,不狠,就不是莫傾狂了。
抹了抹額頭滲出的冷汗,淩傲塵扶起傾狂道:“那麼,請問主人,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吧!”他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就這樣把自己給“賣”了。
“回不了。”
“為……為什麼?”有點戰兢的問道,可憐的娃兒,今天被傾狂給吓得有夠嗆的,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了,要是讓明宗的人看到這樣的他,鐵定驚得連下巴都掉到地上去了。
“你看。”勾起一個戲谑的笑容,傾狂指着她剛剛的坐騎,此時早已倒在地上,氣絕身亡了。
剛剛一門心思都在傾狂身上,所以淩傲塵并沒有注意到在兩人倒在地上的同時,那匹馬也跟着倒下,走過去,一瞧,隻見它的脖子上有一條細痕,淺淺的,幾戶隻是劃破了皮,然後可以确定,那是緻命傷。
“是靈狐。”淩傲塵肯定道,從那破皮處泛的黑色,便可猜出,是被靈狐所“殺”。
“呵,一定是因為我剛剛說的那句看輕它的話,被它聽見了,所以它撲過來想咬我,以至于利齒劃到了這匹馬。”閃着流光的眼眸掃視了白茫茫的雪地,傾狂輕笑着道,好一隻靈性的靈狐,比她還狠,為了一句話,就想要她的命,呵,不過,對她的胃口。
靈狐生性高傲好殺果真不假,這麼危險的動物,還是讓子風遠離它比較好,在心中打定主意,淩傲塵拉過自己的坐騎道:“誰說我們回不去?共乘一騎不就行了嗎?”說着便率先躍上馬,将手伸向傾狂。
看着那隻修長漂亮的手,傾狂蕩起一個淺淺的笑容,伸手過去,下一秒便被帶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随着而來的是清新陽光的氣息包圍着她,淨滌她黑暗的靈魂。
“淩哥哥,從今日起,這個位置,是我的專屬位,知道嗎?”她承認她霸道小氣,然後又怎樣,他是專屬于她的天使,他的懷抱,他馬前的位置,也是專屬于她。
“是,主人。”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淩傲塵寵溺一笑道,一抖缰繩,離開了這個“危險”之地。
靠在淩傲塵的懷裡,傾狂黝黑的眼眸輕瞥向一處樹叢中,勾唇一笑:小東西,還真挺可愛的。
由于雪興城中大多百姓都湧到軍營去找柳大将軍“算賬”,所以寬闊的街道顯得冷冷清清。
“嗒嗒……”清脆的馬蹄聲在街道上響起,淩傲塵騎着馬慢慢地向“明院”,也就是明宗在雪興城的居住地而去。
看着整個人裹在狐袍裡,縮在他懷裡睡得正香的傾狂,淩傲塵咧開一個燦若朝陽的笑容,眼神柔得快要滴出水來,心裡是如此的滿足與歎喟,紅塵萬丈嗎,隻要能得她永相伴,此生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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