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側身一斜,避開他的一擊,童陽雙刃交叉一劃,攻上他上盤,白奎一彎身,金算盤一掃,攻上他下盤,玄衣男子仗着内力高強,不躲不避,反掌鉗住童陽的手腕,想一把捏碎他的脈門,同時下盤反腳一踢,想踢斷白奎的金算盤,然而他尚末碰到童陽兩人,剛剛側身一閃的雲娘,竟如水蛇一般,身子一繞,套着手套的手化掌為爪,以破空之勢自下往上勾住玄衣男子左臂,指尖運氣,一捏,五指嵌入他的肌膚之中。
玄衣男子沒料到童陽、白奎那兩招根本就是虛招,雲娘這一招才是真正的殺招,一見雲娘得手,兩人快速撤身而回,硬是沒讓玄衣男子碰到半分,三人配合之默契,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啊……”一聲慘叫從玄衣男子的口中逸出,竟是他在雲娘五指拇入他手臂時,舉起自己的右手,猛然拍斷自己左臂,狼狽地跌落在地上。
“萬毒手,朱雀樓水蛇星?”忙運真氣護體,玄衣男子撫着斷臂,不可置信地瞪着巨石上笑得妩媚的雲娘,那雙閃着磷光的手套在朦胧夜色下泛着噬人的光芒,怎麼會?朱雀樓的殺手怎麼會跟随在聖尊之下?
朱雀樓,近年來以神秘之态,強勁的勢頭活躍于鳳天大陸之上,他們幾番想調查這個神秘的組織,卻無法掌握其動向,想不到今日朱雀七星之一竟随聖尊驚現于此。
萬毒手,朱雀樓朱雀神君座下七星之一的水蛇星,一招一式均凝氣于指,緻陰緻毒,隻要被她抓到,那巨毒便會随着血液于瞬間流入心髒,神仙難救,因而玄衣男子才會果斷地自斷一臂,否則現在,隻怕他已毒氣攻心了。
“哈哈,有點見識,也夠果斷的,不錯啊!閣下可是同行?”翻看着不帶一絲血迹的手套,雲娘很有興趣地問道,憑他剛剛的出手,她能嗅到一絲熟悉的味道,一種身為殺手的氣息。
“找死。”大受刺激,玄衣男子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殺氣,單一隻手便猛然再攻了上去,這一次,他不敢再輕敵了,一出手,便是出盡全力,一個七階巅峰高手被幾個四、五階高手逼得暴走,也算是不可思議了。
“果然是同行。”雲娘一副‘果然不出所料’道,飛身迎了上去,童陽、白奎也緊跟而上相助,畢竟他們武技再高,身法再精妙,也無法單對一個七階巅峰高手,即使那人剛斷了一臂。
四人一時戰在了一塊,玄衣男子侍仗高階真氣,壓住三人,童陽三人則頻出怪招,不以他正面相碰,一時倒也鬥得難解難分。
紫衣軍師将目光緊緊地盯着一副看好戲模樣的‘聖尊’身上,五指并掌,黑紗鬥笠下的臉龐更顯陰冷而緊硼,他剛一直在等‘聖尊’出手幫那三人,他便可從中探出‘聖尊’的深淺,畢竟一個七階巅峰高手對決三個‘低’階高手,結果顯而易見,卻不想‘聖尊’從頭到尾都是像在看好戲一樣,對那三人充滿了信任,沒有出手的意思。
直至雲娘一爪抓上了玄衣手臂,輕易讓他自斷一臂,才明白,雖然三人内力不如玄衣,然而他們武技,再加上配合無契,縱然是他,也無法輕易制住他們,更讓他想不到的是,朱雀樓竟會與天極門扯上關系,不,看情況,朱雀樓根本就是天極門的,天啊!這個聖尊的勢力到底有多大?
“影,下去會會你曾經的上司吧!”微低頭,傾狂琉光的眼眸一轉看向站于下枝,蠢蠢欲動的葉影輕笑一聲道,哈,想不到,那玄衣男子竟就是當年幻炎樓遇到的那個首領,這麼多年了,功力竟一點也不見漲,倒還是一如以往的自大輕敵。
葉影自是也想到玄衣男子便是他曾經的首領,如鷹般銳利的眼眸閃過一絲狠戾,好戰的因子瞬間激起,倏地從樹上蹿下,速度快得驚人,如黑夜之鷹般迎上一掌打向童陽的玄衣男子,冰寒寶刻在黑夜裡铮鳴,如鬼神之音。
玄衣男子頓時隻覺得心。狂跳,氣息不穩,急忙旋身避開冰冷的劍峰,飛快之間出掌,掌風,劍氣相撞,激起陣陣火光,在黑夜之中響起驚天巨響,整個雪峽崖頂似乎都要顫上一顫。
相鬥衆人被這股強流震分開來,玄衣男子驚魂未定地不停後退,尚未反應過來,呼嘯的劍鳴聲夾雜着迫人的刻氣再次襲來,卻見葉影竟在分開之際,淩空一個後翻,再一個筋鬥翻身而來,帶着破空的必殺之氣,玄衣男子隻得驚惶應戰。
“嘻嘻,聖使加油,這個大廢物就交給你了。”童陽笑嘻嘻地沖葉影喊道,轉過頭,對着白奎和雲娘天真一笑道:“我們來比賽,看看誰殺得多。”說着,不待兩人說話,便縱身再次飛向早已集結成形的‘風鳴暗兵’而去。
“你作弊。”雲娘和白奎同時沖着童陽不屑一聲指控,也緊跟着飛身而去。
一時,陣陣哀嚎聲,慘叫聲在雪峽崖頂響起,恐怖的殺氣和湧動的真氣四處亂蹿,濃重的血腥味彌散着整個雪峽崖,駭人血光飛快狂飙,三人于‘風鳴暗兵’之中急速蹿動,看似無規則亂蹿,實則是專攻‘風鳴暗兵’陣形的薄弱之處,亂其陣形,無陣可依的‘風鳴暗兵’也不過是低階高手,童陽三人殺起來就宛如砍瓜切菜般簡單。
這時,紫衣軍師動了,因為他再不動,估計沒一會,這數千名‘風鳴暗兵’就真的成‘瓜菜’被清理幹淨了。
先一掌打向他最氣憤的童陽,這一掌帶着勁罡之氣,就算童陽武技再刁鑽,也必定躲不過,童陽自己心裡也明白,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想躲的意思,繼續斬殺着‘風鳴暗兵’。
這小子是要以命換命嗎?紫衣軍師不禁驚駭,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時,數道白光橫擋在他的罡氣之前,化去了他的勁力,眼前白影一閃,‘聖尊’飄然落地,長身玉立于他五步開外之地。
童陽轉過頭,對傾狂展開一個深深的笑臉,對于那紫衣軍師的勁罡之氣,他根本就不用擔心,因為有聖尊在此。
該死的,又是一掌像打入了棉花裡一樣,紫衣軍師氣得直想吐血,仰天大喝一聲,勁風鼓動,塵土飛揚,風聲嘶鳴,足下一蹬,竟踏出個大坑,旋身攻了上去。
傾狂自信狂肆輕笑,衣袖輕揮,數根細絲如靈蛇吐信般蜿蜒而去,從四面八方打向紫衣軍師,萦繞在他的周身,竟像是一張密網一般。
紫衣軍師頓時隻覺得自己像被困于蠶繭之中,全身無一處不受到壓迫,每一寸肌膚都似随時會被攻擊到一樣,而他屢屢揮出的強勁罡氣卻隻能讓那細線一顫卻絲毫不受損,幸得他有真氣護休,尚能避過最強一擊,卻也讓紫衣被劃破,連遮面鬥笠亦被劈裂開,露出一張蒼老的臉龐,胡須被劃得七零八落,甚是狼狽不堪。
傾狂操控着細絲,似是在玩弄着紫衣軍師,并不急于要他的命。
她這是在驗收成果呢!當初讓青龍制出這天蠶細絲,原隻是突發奇地想嘗試一下笑傲江湖中東方不敗那針絲功夫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厲害,卻沒想到效果竟真的是出奇的好,用起來十分順手,後來幹脆去掉金針,單以天蠶細絲為武器,再經一改造,任是再厲害的神兵利器也斷不開它,再強勁的真氣也無法将其震斷。
很顯然,這個成果她很滿意。
那邊,葉影雖是比玄衣男子低階,然而在氣勢之上,卻遠比玄衣男子高,而且一出手,便是要命的打法,刮氣直直地将其籠罩,玄衣男子被迫得隻能守而無法攻,再加上今晚受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竟一連被幾個低階後輩打得無力還手,而一時氣血不穩,被葉影尋了個空隙,一劍往下劈下,黑紗鬥笠破裂下,一絲血柱自靈台而下。
“你……”驚怒地指着葉影,玄衣男子滿是皺紋的臉龐滿是不可置信,那一劍,他算是看出來了,那一招是幻炎樓奪命之招,眼前這個人是幻炎樓的人?難道他……在斷氣的那一瞬間,他想起了他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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