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告訴他的。”仿佛早已知道傾狂會這麼說,銀月仙人沒有驚訝,點了點頭,目光描過站在面前的四人,淡淡笑着道:“好了,人我已安全送回來了,天色也已不早,小家夥們,咱們後會有期了。”話音剛落,幾縷銀光劃過,眼前已不見了銀月仙人的身影,空氣中隻傳來仿佛來自遙遠天際的聲音:“有緣再會。”
“有緣再會。”莫龍恺揚高聲音,朝着銀月仙人遠去的方向抱拳深深做了一揖,楚芸煙也微微曲了曲膝,目送着恩人遠去。
銀月仙人已走,夜幕也已繹臨,傾狂同淩傲塵扶着雙親上馬車,無人駕控的馬車順着皇宮的方向駛去。
在馬車裡,傾狂始終窩在楚芸煙的懷裡撒着嬌,莫龍恺同淩傲塵說說笑笑,好不溫馨。
轉過頭,看着傾狂一襲金黃龍袍,莫龍恺突而笑了起來,在其他三人疑惑的目光下,别有深意地笑着道:“芸兒,你看,咱們的狂兒穿起龍袍來多帥啊!比起我這個老子更有帝王氣派,以前,還總是死活不肯繼承皇位呢!嘿嘿,以後,我就輕松了。”現在好了,他終于不用再當皇帝了,以後就可以每天過着愛妻相伴的逍遙日子了!
“那是,也不看者這是誰的女兒,人長得美,什麼衣裳穿起來都好看。”楚芸煙疼愛驕傲的目光始終落在傾狂的身上,自豪地接下去道,這可是她的女兒耶!别說是龍袍了,就是乞丐袍穿在她身上,那也掩不住她的風彩光華。
淩傲塵無比贊同地點了點頭,那是,他的子風是天生的王者,這件龍袍也隻是給她當陪襯而已,不過顯然,他的嶽父大人話中的意思還在埋怨子風以前遲遲不肯接位,讓他繼續在那個位子上累死累活。
三個人,六道目光各有意味地落在她的身上,傾狂完全沒有害羞的自覺,還美美地擺了個post,直把其他三人給逗得捧腹大笑,馬車所過之處,留下一串串歡聲笑語,引得路人頻頻回首觀望。
馬車進入城門,從窗簾裡望見街道上行人在寒風之中展笑顔開,回想一年之前的驚變,莫龍恺别有感慨地歎了一口氣,放下窗簾,見傾狂和淩傲塵定定地看着他,又輕歎了一口氣,帶着回憶般開始講起了一年前的那一場驚變。
當日,傾狂帶兵前住洛水城,捷報不斷傳來,在滿朝開心歡慶之餘,他卻始終有種不好的預感,直至有一天,莫傾乾帶着楊文鴻來見他,向他轟下了一顆巨型炸彈——他的狂兒竟然是女兒之身?這麼荒唐的事,他自是不信了,但是此事是由楊文鴻的口中說出來的,他卻是不得不信了,後來,芸兒也自動向他坦白,他終于是驚吓地确定,狂兒是他的女兒,而不是兒子。
“當時你老爹我可是吓得差點暈過去呢!這好好的兒子突然就變成女兒了。”莫龍恺說着,臉上猶帶驚吓不已之色,撫了撫額頭,笑道,猶記當時,面對這等離奇之事,他真的差一點就一頭直接裁下了,幸虧他的承受能力還算強。
“女兒怎麼啦?我的狂兒雖不是男兒,卻遠勝天下萬千男兒百倍千倍,你們這些個大老爺們用了幾十輩子的時間都無法完全統一大業,我的狂兒一出手,什麼統一霸業還不是手到擒來,她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驕傲。”楚芸煙瞪了莫龍恺一眼,挺直了腰杆,滿臉驕傲欣慰之色,溫柔地輕撫着她的臉龐,語氣一轉,透着幾分愧疚道:“隻是,一想起狂兒為了我,從小就不能像其他女孩子一般,穿漂亮的紗裙,正大光明地以女子的身份站在陽光下,後來還因為身份被揭穿而受到‘讨伐’,我就越發覺得對不起狂兒。”
“娘親。”傾狂心口如火燙過一般火熱,微眯着眼縮進楚芸煙溫暖柔軟的懷裡,整顆心都要被融化掉了,從小以男裝示人,是她心甘請願的,多少次,娘親想揭穿這個秘密,是她阻止她将真相說出口的,所以更可以說是她自己硬要這麼做的,娘親從來就沒有對不起地。
莫龍恺愣了一愣,他隻不過是發一下牢騷而已,倒把她們兩人給弄得感傷起來了,想安慰這個也不是,安慰那個也不是,母女倆濃厚的親情倒讓他插不上話了,想了想,把目光投向淩傲塵,誰知道他卻沖他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沒辦法,隻得硬着頭皮,輕咳了幾聲,哀怨地看着楚芸煙道:“芸兒,我這不就是感慨一下嘛,狂兒無論是男是女,那都是我莫龍恺最愛的孩兒,也同樣是此生最大的驕傲。”如此震驚的事,不被吓到那是絕不可能的,但是很快,他也接受了,随着而來的是更多的震憾與感動。
“皇帝老爹。”心口的火焰直接燃燒起來,傾狂揚起了頭,沖莫龍恺甜甜一笑,直笑得他的心都軟得一塌糊塗了。
寬厚的大掌疏理過傾狂柔順的青絲,莫龍恺繼續接下去道:“從芸兒的訴說中,我明白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身為父親,連自己的孩兒是兒子還是女兒都不知道,我也是該慚愧的,再說,狂兒從小須以男兒身示人,我才該負大部分的責任,又怎麼能怪芸兒和狂兒呢!而且正如芸兒所言,我的狂兒雖是女兒身,卻遠勝世間任何男兒,所以,這件事,莫傾廷是打錯了如意算盤,我沒有如他所願地廢黠你太子之位,再派人将你押解回京,反而,命令他不許将這件事說出去,否則以叛逆論處,我當時想着,等你得勝回京,我再正式向天下人宣布你的身份,讓你正大光明地以女兒身承繼大統,沒想到……”
頓了一下,氣憤異常道:“沒想到,莫傾廷這個狼子野心的畜牲,不知從哪找來的高手,利用文鴻,制住了一衆暗衛,然後向我逼宮,逼我将皇位傳給他,又威迫我簽下《伐狂檄文》,我自是不肯,還将他罵了一頓,誰知那個禽獸不如的畜牲竟敢對我和芸兒下劇毒,然後又對外宣布我被‘氣死’,芸兒殉葬,還抓了滿朝文武,自己登基當了皇帝,幾天後,我和芸兒毒發身亡,‘臨死’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我知道莫傾廷必會用我們的死打擊你,然而縱然我們再怎麼放不下,也抵不過霸道無比的劇毒。”
莫傾廷!聽到她皇帝老爹和娘親不僅被囚禁了,而且還被下了無比霸道的劇毒,傾狂頓時恨得牙癢癢的,真是覺得那麼殺了莫傾廷,太便宜他了,之前,她一直在想,如果雙親真被文鴻哥哥和銀月仙人救走,那麼都已經一年了,天下都已經統一了,為什麼皇帝老爹和娘親還不回來呢!現在看來,必然是同中毒有關,她曾暗中将天下至寶的解毒聖藥讓他們服下,但還是中了毒,看來那種劇毒還真是霸道厲害。
果然,隻聽得莫龍恺繼續道:“原以為就此與芸兒共赴黃泉,不曾想,竟還有醒過來的一天,隻是那卻是在半年之後,那時,我們才知道,原來文鴻将我們從宮中救出後就交給了銀月仙人,由于我們所中之妾毒太過霸道,而且無藥可解,如果不是銀月仙人每天以深厚的内勁為我們續命,恐怕撐不了多久,但我們能清醒過來……
說到這裡,莫龍恺深深地看了傾狂一眼,歎了口氣,楚芸煙溫柔地撫了撫傾狂的發絲,接下話道:“我們能清醒過來,甚至解除毒素活下來,可以說是文鴻這孩子以命換命。”
以命換命?聞言,傾狂心中一緊,着急問道:“什麼叫以命換命,皇帝老爹,娘親,這是怎麼回事?”
“子風,别急,聽父皇母後說。”淩傲塵輕聲安慰着道,雖然當日之悲劇,楊文鴻該負有責任,但聽到他出事,子風也難免會着急。
“是啊,狂兒别急,文鴻那孩子沒事。”楚芸煙溫柔地輕拍着愛女的手,柔聲道:“我與你父皇所中的毒雖然無藥可解,但是銀月仙人卻知道有種生長在雪山之巅的,冰魄斷魂草,的毒草,可用之以毒攻毒,隻是這種毒草太毒了,稍有不慎,會讓人立即斷命,為了保險,每一次排毒,都是文鴻那孩子先食毒草,再經由銀月仙人将他體内的毒血渡進我們的體内,如此足足用了四個月的時間才讓我們醒過來,後來又用了半年的時候才完全清除了毒素,所以我們這麼遲才回到狂兒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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