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住嘴,禍從口出,你不懂嗎?”
見阿墨越說越過分,黑熊也沒注意到她的身手靈活了許多,被胡須蓋住一半的臉也闆了起來,低聲喝道,有那麼幾分威嚴的味道。他是一名老兵,自小立志要當一名保家衛國的将軍,自是聽不得有人辱罵主将,就算他心裡也對陣前換将這事十分的不滿及不解,也聽不得半句。
更讓他不解的是阿墨的反應,從他認識她以來,除非被逼得走投無路,否則她都是奉行‘萬事高高挂起’的處事态度,可這幾日,她主動關心戰事,她對前營的每一道軍事調動,或沉思,或暴怒,整個像換了個人似的,而且她剛剛的話……
“阿墨,你想做什麼?難道還想去刺殺幾位将軍不成?”黑熊驚悚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就算她頭腦發昏,憑她的小身闆,也近不了幾位将軍的身啊。
那她的意思是……
“阿墨,你可别亂說,壺關就算易将,憑地勢也不會讓漢元軍隊輕易叩關,易将軍人品雖不好,但軍事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不會輕易失關的……”
明白了阿墨話中的意思,黑熊第一反應就是搖頭否定,認為阿墨是氣糊塗了,雖然陣前易将是大忌,但也不緻于招至大軍潰敗吧。
黑熊不信,阿墨也沒再說話,隻是冷冷一笑,是否亂說,明日便可知分曉。
漢元烈王既稱戰神又豈會是浪得虛名,劉雲軒既列‘十大将軍’之一,又豈會無故固守不出,一切不過是謀略較量而已。
隻是俗語有雲: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壺關必失。
果如阿墨所言,第二天,壺關失守,單大将軍急調大隊兵馬前往西城門相援,可就在這時,夏侯真所率領的北路大軍和賀拔英所率領的東路大軍悄無聲息地殺将過來。
這時,梁營諸将才反應過來,敵軍這是用了調虎離山之計,壺關地勢險隘,漢元大隊人馬根本無法快速行軍,區區三千先鋒騎兵,想要攻破西城門根本就不可能。
大隊兵馬已無法回防,無奈之下,諸将才同意重新啟用劉雲軒,命他帶武衛軍前往東石攏阻截賀拔英,北路則由單大将軍親自領全營之軍應敵。
整個梁營空空蕩蕩的,身為夥頭兵還用不着上戰場,但如果大軍真的敗了,他們也得拿起刀劍迎敵。
阿墨拉着黑熊穿越整座營地,快步跑到前營,這次她要第一時間知道戰況,她知道,這場戰役,漢元軍已經蓄謀已久,如今大網已經朝梁軍鋪開了,豈容他們脫逃,尤其是被重點‘照顧’的劉雲軒,更是他們布局的重中之重。
☆、第二十五章通敵叛國?
梁軍在潰退,一寸又一寸。
随着時間的推移,空蕩的梁營又開始‘熱鬧’起來了,這種‘熱鬧’帶着股沉重的壓抑籠罩着整座軍營。
前一日還在操練場上揮舞戰戟,喝聲震九宵的将士,今日一個接一個地被擡了回來,他們或重傷昏迷,或缺胳膊少腿,或眼瞎斷耳,或……已經永遠地留在那片血色的戰場上。
随着被擡回來的士兵的情況越發地慘烈,感受着他們低聲呻吟下靈魂的悲鳴,黑熊銅鈴般的雙眸一片血紅,緊握的雙拳青筋暴起。他恨不得立刻沖出去,沖到戰場上,跟将士們一樣血戰沙場,而不是躲在軍營裡看着一個又一個的士兵痛苦呻吟。
這樣太窩囊了!
可是他不能這麼做,因為他不是一個不知紀律的莾夫,而是一名士兵。
不忍再看着士兵們黯然痛楚的眼睛,黑熊轉開目光,落在身旁的阿墨身上。
阿墨沒有在看受傷的士兵,甚至于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落在他們身上,從他們身邊擡來擡去的士兵,于她就好似另一個世界的人一樣,是毫不關心的漠視。
她的目光隻停留在軍營外,落在了不遠處的戰場上,每當那個方向有人影出現,有腳步聲傳來,她澄澈的目光就動了一下,随後又湮沒于眼底。
風聲嗚咽,夕陽晚照,在天際暈染出一片紅色的晚霞。
北洛河水不知是被夕陽照紅,還是被血水給染紅,猶如一條連接天際的紅練,随着微風吹拂,晃動着星星點點的紅光,和着哀鴻遍野,血水盡染的地面,有一種荒蕪蒼涼的極緻美。
梁軍敗了,大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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