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寒意全部收斂,阿墨的雙眸又是那般澄澈如清湖,随着她輕眨,蕩漾絲絲漣漪,不動聲色地拂開姜小魚被她抓在手中的手,咬着牙,用受傷比較輕的手撐着地面,掙紮着欲坐起來。
“将軍,你要做什麼?”姜小魚驚呼一聲,但還是幫忙扶着她肩膀,助她坐起來,而這時,圍成一圈坐着的王大松等人皆一臉欣喜地‘挪’了過來,随着他們的動作,竟在地面拖出一條血路。
阿墨看着一張張激動欣喜的臉,心頭有些什麼東西在蘊釀着,翻滾着,眼眶有股熱流在湧動,害得她急忙低下頭,輕喝道:“都坐着别動,小魚,趕緊給他們治傷。”傷得那些重,還不老實給自己先包紮下,亂動什麼呀!真是一群讨厭的人。
“可是,将軍你的傷品還在流血,屬下需要先為您治傷。”姜小魚指着她白嫩的手臂上被咬下一整塊肉,倒吸了口涼氣,語氣堅定道,如果那樣的一個傷口出現在王大松這等大老粗的身上,他一定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可是在這樣一條白玉無暇的手上出現這樣一道猙獰可怖的傷口,卻讓他難以接受。
“将軍,您先治傷,屬下皮糙肉厚,沒事的。”王大松等人聽話地不再移動,但堅持要讓阿墨先包紮治療。
擡眼,看着他們一張張堅毅的臉,阿墨無聲地歎了口氣,知道如果自己不先包紮,這群固執的家夥就算把血流光也不會包紮的,隻能示意姜小魚給她上傷包紮,然後沖着耗子、飛鷹和小白兔幾個傷勢不重的人喊道:“耗子,趕緊給他們上藥包紮。”
“是。”耗子幾人立即動手,将傷得最重的王大松等人擡到一邊,動作熟練而快速地給他們上藥包紮。
“嘶……”金創藥散在傷口處的痛楚讓阿墨身體猛地繃直,咬緊牙關倒吸了口冷氣,該死的,好疼啊!她從小到大,最怕痛了!
這時候,他特别懷念鄰居的花笙棠哥哥,每次她惹禍受傷,都是他暗中給她治的,他自制的藥膏,抹上去,不僅不會痛,而且還有股舒服的輕涼,哎,若是他在這裡就好了,有他在,她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給他,戰友們也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療。
姜小魚原本是軍醫藥童,後來被劉雲軒看上才收到武衛軍帳下,也就是說所謂的唯一一個會醫術的,隻是個半桶子,千算萬算,她怎麼就忘算了這一點,應該再帶個懂醫術的軍醫進來才對啊!
因為怕身份暴露,平常她最不願意面對的人就是軍醫,以緻于她下意識地忘記他們的作用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姜小魚包紮的手法并不生疏,隻是力道掌握得不是很好,痛得阿墨險些要掉眼淚,為了轉移注意力,她硬是撇過頭,将目光移像其他人身上。
王大松胸口一道從左胸口到右腹的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除些之外,右大腿上的傷口也很嚴重,失血過多的他虛弱地靠坐在樹幹邊,耗子正在為他上藥包紮。
野人最重的傷口在背部,同樣是被狼爪所傷,肩膀上還被咬下一塊肉,可比他的嚴重得多,猴子在給他治療。
黑熊的肋骨被踢斷,額頭和胸口都被劃傷,看起來不是最慘,但卻是傷得最重的,想起他們一起來北境的路上,他當時一心赴死的情景,阿墨可以想像得到,剛才他是怎樣的拼命。
雙目相接,黑熊立即移開目光,轉開臉去,阿墨眉宇蹙起,她實在很想問黑熊到底怎麼啦?但是他一直避開她,實在讓她找不到開口的機會。
無聲歎了口氣,阿墨的目光從為黑熊包紮的飛鷹身上移開,然後又落在毒蛇和為他包紮的小白免段子白身上,還有李二狗和大牛……
“将軍,包紮好了。”耳邊傳來的聲音讓阿墨收回目光,轉回頭,看了一臉敬佩的姜小魚一眼,有些不在狀态,然後順着他的目光,往自個的身上看去。
好吧!她的四肢都被包成了棕子,這樣該怎麼走路啊?
“咳咳,小魚啊!咱們還得趕路呢,你就不能不要把我的關節給包住嗎?”阿墨無奈道。
“嗯?”姜小魚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很是理所當然道:“将軍身子輕,到時我背着将軍就行了。”說着,還拍拍自個的胸脯,表示自己很強壯。
阿墨無語凝噎,可怕的是,其他人還來湊熱鬧。
“小魚你那瘦得跟竹竿一樣的身闆背得起嗎你,别把咱将軍給摔了,将軍,還是屬下背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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