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敦陽城前,一股渾重厚實的滄桑味道撲面而來,這座屹立百年,為王朝遮風擋雨的城鎮從外表看,簡單而仆實,卻透着濃濃的孤傲不屈和堅固凜然的氣息,它就像是一樽偉大的巨人,鐵骨铮铮的漢子,任你風吹雨打,刀戟加身,傷痕累累,亦不能讓它皺一下眉頭,即便……
它暫時落入敵人之手,成為敵人手中強大的利刃,也不能讓它屈服,它依舊傲然地站立着,睜着它滄桑而睿智的雙眼,看着,等着,看着敵人将會是怎樣在它面前潰敗而退,等着它的主人以威武之姿回來,為它洗涮掉身上沾染着的敵人味道。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一聲粗暴的喝聲打斷了阿墨難得的感性歎喂。
收回落在土黃城牆上的目光,阿墨暗嘲了一聲,什麼時候她看着一堵牆都能發出那麼多莫名其妙的感歎了?居然還在腦海裡想像着這座城鎮經曆過的那些金戈鐵馬,血流成河。
在阿墨暗嘲的時候,兩個身着青褐色軍服的守城士兵走了上來,看着他們這一群人,灰頭土臉的,大多數身上還帶着傷,更加警惕地拿着長矛指着他們,喝問道:“你們是哪來的?”
一身農戶打扮的猴子急忙上前,作揖陪笑道:“軍爺,小的們是二十裡外王家溝的村民,前些日子山裡的野狼不知發什麼瘋闖進村裡,還傷了人,攪得村裡不得安甯,村裡的獵戶結伴上山殺狼,結果狼群太過兇猛,把大夥給傷成這樣,有兩位兄弟已經命在旦夕,這不,村裡人湊了錢,趕緊上城裡來找大夫。”
這一通話是阿墨早就編好的,猴子也是個演戲的高手,臉上的苦惱和話裡的憤恨和擔憂,聽得連知道真相的其他人都差點以為是真的。
二十裡外确實有個王家溝,隻是那裡窮鄉僻壤的,是不是有這回事,這兩個守城士兵不知道,也不會去查。
其中一個較為年老的士兵闆着臉,走過去,查了查衆人身上的傷口,發現,确實是被野獸所傷,而被人背着的那兩個都已經高燒昏迷了,救不救得活還得兩說呢!
應該沒有奸細會為了混進城而去找野獸搏鬥成這樣,再說,也從來沒有奸細會成群結隊,大大咧咧進城吧?
兩個士兵自以為是地想着,揮了揮手,便将他們放行。
“謝謝軍爺,謝謝軍爺。”猴子連連作揖,一行人相扶相攙的向城裡走去。
就在即将進城的時候,一陣馬蹄聲有節奏地傳來,是從城裡的方向而來,阿墨站在衆人的中間,擡頭望去。
隻見打馬當先的是一名青年将軍,身着漢元将軍铠甲,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面容清瘦,五官深刻,看着并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他的身後跟着十名衣着統一的衛兵,應是他的親衛隊,一行人打馬而來,顯然是要出城。
阿墨一行趕緊往城邊站去,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籲!”
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發生了,青年将軍來到城門口,忽地勒馬停駐,扭頭看着他們這一行人,聲音陰沉道:“這些都是什麼人,進城做什麼?”這句話顯然是對那兩名守城士兵說的。
“回富察将軍,他們是二十裡外的王家溝的獵戶,受了傷,要進城找大夫。”守城士兵立即上前,恭敬的行禮禀報。
“哦?”富察将軍挑了挑眉,一雙細長的眼睛猶如毒蛇一般,陰森地掃了他們一眼,将他們的身上的傷痕看在眼中,不明意味地笑道:“原來是王家溝的村民,那兒本将軍去過,王愣子院前的梅樹該開花了吧?”
“将軍……”猴子正要上前作答,阿墨不動聲色的以手肘撞了他一下,自已走上前一步,恭敬答道:“回這位将軍的話,王家溝沒人叫王愣子,也沒種梅樹,将軍大人許是貴人事忙,記岔了吧?”
富察将軍臉上有笑容一變,手中的馬鞭‘啪’一聲準确地抽在了阿墨的身上,厲聲道:“大膽奸細,你們根本不是王家溝的人。”
城門口的守城士兵唰地将他們所有人圍了起來,猴子等人額頭直冒冷汗,手悄悄地往背後藏着的武器摸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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