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怕被蕭烈發現,所以雖然大家都很想看到成果,但也不得不在挖出陷阱之後,全部藏到這個山溝裡,隻讓李二狗在較遠的地方隐藏起來,查收成果,因而此刻皆津津有味的聽着李二狗的演講。
當聽到他們精心準備的陷阱,隻埋葬了對方二三十人,皆是有點失望,同時也在心裡暗驚:名震天下的烈王果然名不虛傳,無論是他的親兵還是他親創的‘風雲騎’,都比武衛軍有過之而無不及,即便他們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若是劉雲軒帶領着武衛軍遇到這種情況,必然是損失慘重的下場,一直以來梁軍的失敗,并不冤。
“烈王的‘風雲騎’自揚名以來,未嘗一敗,今日能讓他們折損一二十人,傳出去,也是了不起的戰績,哈哈,跟花将軍,咱也能揚名了。”見大家情緒低落,黑熊咧着嘴,高舉雙手,大聲道。
“黑熊說得沒錯,漢元蕭烈那是何等人物,雖為敵國,但咱也不能不承認,他确實不愧戰神之名,能讓這樣的人物折在咱手中,那是多大的戰績啊!”
衆人一聽,轉念一想,确實如此,便皆咧嘴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
阿墨的情緒也被李二狗說的話所影響,隻是她沒有表現出來,自從暫代将軍一職,她似乎無師自通的,越來越懂得收斂自個的情緒,無論内心如何波濤洶湧,硬是不再面上洩露一分。
見大家的情緒又回歸高漲,阿墨即刻下令,抄小路趕在蕭烈之前到達武陵坡埋伏,同時令野人和毒蛇、王大松領一隊人馬前去阻截‘風雲騎’,不求将他們阻殺,隻為攔截住他們,不與蕭烈會合。
無論如何,就是絕不給機會讓蕭烈回到襄武城,她相信,隻要讓蕭烈回去,襄武城怕是就難以奪回來,而且眼前好不容易争取而來的局面也極有可能被蕭烈反敗為勝。
從一開始,她就清晰地意識到,蕭烈是這一局勝敗的最關鍵因素,無論是對漢元軍隊來說,還是對梁軍來說,‘戰神’蕭烈這四個字都在無時無刻地影響着兩軍士氣及軍事部署。
此刻,阿墨更是突然湧現出一個念頭,兩國交戰,梁軍從一開始就注定一敗塗地,因為漢元軍隊有軍魂,而梁軍沒有,單大将軍雖然深得衆将士愛戴,但還是差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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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落霞漸斂,金黃的光輝一點一點地被黑暗吞噬掉,灰蒙蒙的一輪殘月孤零地挂在天邊,竭盡所能地向人間灑下那麼一點月輝,與籠罩着天地的黑暗相比,絲絲殘輝顯得那般地孤寂與無能為力,始終無法照亮人間的道路。
蕭烈自十五歲踏足戰場,曆經無數的戰役,他的成功是踏着無數的屍骨,經曆了無數的失敗得得來,他也曾被逼入絕境,也曾厮殺到隻剩下一兵一卒,但無論何時何地,發生何種境況,他從來都是自信滿滿,始終堅信着笑到最後的人終會是他。
但是現在,他心底堅信的信念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
負手于後,仰望着天邊的殘月,一股英雄未路的悲壯情緒自心底湧起,雖然隻是一瞬間,也足以讓他不自覺地歎了口氣。
“王爺不該歎氣。”身後略顯沉重的聲音響起來,司馬玉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旁,同樣仰望着殘月懸空,昏暗的夜晚看不清他的表情,容易讓人恍惚以為他沒開過口,那句話隻是錯覺而已。
蕭烈知道那不是錯覺。
是的,他不該歎氣,歎氣代表的是無能為力,而這四個字,絕對不可能也不允許出現在他蕭烈的身上。
可是,司馬玉難道不知道,自己雖然沒有跟他一樣歎出氣,但那口氣,他歎在了心裡。
“仲康以為下一步,該往何處走?”一轉頭,淡淡的語氣,蕭烈又是那個萬事皆在掌控中的霸氣之主,即便他們剛在武陵坡遭遇了一場埋伏,即便他手下的風雲騎生死未蔔,即便他身邊隻剩不足一百的人,還在敵方的重重包圍之中。
司馬玉微垂着眼眸,久久沒有開口,半響才艱難地吐出一個字:“退。”
蕭烈抿了抿冷峻的嘴角,在梁朝這片土地上,他們确已無地可走,武陵坡的埋伏明晃晃地在告訴他們,那個叫花離墨的少年早已料敵先機,從第一步,他錯低了那個少年開始,便已注定了他今日的結局,一步步,被逼入絕境,除了敗退回國,竟是無路可走。
“天羅地網已成勢,欲退也僅有一條路可走。”幽幽的黑夜,蕭烈的聲音第一次透着濃重的情緒——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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