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阿墨已經了解到遇刺一事的來龍去脈,當然是在皇帝的許可下流傳出來的版本。
雍王世子和齊王一家進宮後,皇帝攜同幾位皇族宗親在乾龍殿設下家宴,剛開始的時候自然是各種寒暄關懷,當真是一家親,場面很是活潑熱烈,沒過多久,在殿中伺侯的一個太監突然尋到一個機會,在接近皇帝的時候暴起發難,窮圖匕現,所幸皇帝反應及時,險險避開,這時,又有兩個宮女露出兇器向皇帝殺去,但殿中的人已經反應過來了,一時護駕的護駕,尖叫的尖叫,混亂之極。
在混亂之中,雍王世子祁颢悄悄接近皇帝,驟然出手,護駕的衛兵以為他是對準刺客,實際上卻是沖着皇帝而去,幸好齊王世子早已注意到雍王世子的不對勁,危急時刻出手救駕,與趕來救駕的殿前衛士将雍王世子制住,将三名刺客當場擊殺,而且從他們的身上搜出了雍王府的令牌。
證據确鑿,雍王世子被關押,雍王府被禁。
“咳咳……”幾聲輕咳從皇帝的嘴裡溢出,太子立刻緊張地伏身扶起皇帝,伸手在他的胸前輕撫。
皇帝慈愛地拍了拍太子的手,目光轉向床前十步開外的阿墨,眼底暗光一閃,嘴角一動:“花将軍。”
“微臣在。”阿墨趕緊上前一步,弓身應道。
“雍王世子意圖謀反一事,你怎麼看?”
皇帝一開口就直接進入主題,沒有如以往跟臣子說話總愛先打着太極,讓臣子自己把他要說的話給說出來,這讓太子有些意外地看向阿墨,這位朝廷的新貴他一直有所耳聞,今天第一次見到真人,隻是剛才給他的感覺倒跟那些聰明的臣子沒什麼區别,知道在什麼場合自己該是怎樣的存在。
但是現在卻讓他忍不住細細地打量起來,他的父皇他很清楚,生性多疑,還是第一次有一個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就取得這般的信任,成為他的心腹。
這一打量,卻讓他的眼裡閃過抹驚色,心底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他可以很确定他以前絕對沒有見過她,但當她的眉眼印入腦海時竟有種熟悉的感覺,前一刻對她的疑惑也在頃刻消散,好似信任她是理所當然的事,那種感覺很奇妙,也讓他驚心。
☆、第十八章午門處斬
皇帝的問話在任何人聽來都像是在試探,試探阿墨對待雍王世子一事的看法,畢竟身為皇帝的心腹,她就算不知其中的内幕,但多少能猜得到,彼此都心知肚明,那麼皇帝這般問法,就是想聽在明知這事從頭到尾都是皇帝布局的情況下,阿墨會怎樣回答。
直接道明自己的所知所猜,向皇帝展示自己的聰明,請旨主辦引事。——這是隻會耍小聰明的臣子的做法。
假裝不知,義憤填膺地怒斥雍王世子,順帶表示自己的忠心。——這是懂得揣摩帝心的真正聰明臣子的做法。
祁澤沉着目光落在阿墨的身上,以她從入朝以後的表現,他知道她是一個真正聰明的人,所以她會做第二種選擇。
但見,阿墨依舊恭敬地站着,垂着頭,聽到皇帝的問話,臉上神情不動,隻是微微啟唇,冷肅的話一字一頓地迸出來:“公布天下,殺。”
一個殺字輕飄飄地落在耳中,輕得恍若是幻聽,卻狠狠地撞地心頭,刺骨的寒意爬上背脊,竟讓一向無欲無求,心平如鏡的他平生首次生出殺意,這股殺意不是由他自己生出,而似猶如對方植入他的心中一樣,但從她的語氣中卻沒有感到殺氣,這種感覺很奇異,很難用言語表達。
祁澤在震驚之餘,第一反應卻是看向皇帝,他不知道他的感受是不是跟他一樣,但他知道這位花将軍的答案必然會讓他父皇有所震動。
她不對已經發生的事做出評價,卻是直接給出了處理這件事的最佳的建議。
果然,皇帝眯着雙眼,眼中沉着暗光,定定地落在花将軍的身上,多年帝王的威嚴猶如巍峨的泰山沉沉地壓落在她的身上,仿若要将她瘦弱的背脊給壓斷,連他這個隻感受到餘波的人都覺得呼吸困難,而那個直接承受的人背脊卻依舊挺得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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