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攝政王怒喝一聲,馬頭一轉,斜斜朝着左邊方向突圍而去,他早已得到情報,花離墨似身懷絕世武功,他自不那般愚蠢想着擒賊先擒王。
“趙元,現在是你向本侯兌現承諾的時候了,讓本侯看看,花家軍在你的手中是否真的成為一支一以敵十的精銳鐵軍?”阿墨扭頭看着站在她身旁的趙元,這個讓飛鷹和野人他們極力推崇,不昔冒着被她質難的危險,私自加入花家軍名單的男子,她等着他給她一張滿意的答卷。
趙元一張頗為粗犷的國字臉早已是迫不及待之色,一聽阿墨此言,立即轉身,抱拳道:“定不教主子失望。”
一萬花家軍在趙元的一聲令下,同意欲突圍的三萬漢元軍短兵相接。
大梁史記:聖隆元年三月底,平丘山陵戰役,花家軍首次現世,以一萬兵力圍殺漢元三萬精銳之師,大勝,活抓漢元攝政王,粉碎漢元國入侵大梁的野心,立赫赫之功,名震天下。
☆、第三十四章調戲王爺
漢元入侵,來得突然,敗得也突然,大梁百姓前腳才剛聽聞漢元軍隊入侵,還沒表示表示一下驚恐之情,還沒等别有用心之人散播恐慌信息,一騎報捷的快馬從邊境而來,一路高喊,不消多時,整個京都的百姓比皇宮裡的皇帝先一步知道,花侯爺一計大敗敵軍,花家軍名揚天下,一時風頭無二。
酒肆,茶樓,甚至是青樓楚舫,似乎每一個角落,隻要有人的地方都在談論着三個字——花侯爺。
在這個新皇登基的第一年,百廢待新,新帝勵精圖治,排除萬難,推行利民新政,然,百姓的目光卻落在了花侯爺的身上,風頭完全蓋過了新帝。
天氣漸暖,平丘河源在一場大戰後,又恢複了勃勃生機。
花侯爺之名在大梁遍地開花之際,平丘河源梁軍駐地内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主帳内,花離墨一襲寬松長袍,神态悠然地斜躺着,左臂曲起,撐着頭,清澈無垢的瞳眸帶着戲谑的笑意始終注視着坐在下首的英偉男子——漢元戰神蕭烈王爺。
這個交過手,卻初次見面的男子果真名不虛傳,如果說颢是一隻高貴的孤狼,那麼,這個男人就是一隻危險的烈豹,很是……迷人。
蕭烈的到來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卻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可見,漢元那個老王已撐不了幾日了。
在阿墨打量着蕭烈的時候,蕭烈也在打量着阿墨,雖然早已聽聞她的年紀,但當真正看到她的時候,心裡還是不禁噎了一下……真嫩。
就是這麼一個毛都沒開的小子,竟在短短時日内協助祁颢,逼死正恒帝,權傾朝野,也将他逼得不得不低下頭來找她,當真是少年英雄,不過,該死的,他怎麼覺得她如此悠然的模樣,别有一番動人的風情呢!
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瞬間又陰沉了幾分,看得阿墨别有深意地笑得更歡快。
營帳中,除了他們兩人,還有另外十個人,站在阿墨的軟榻前。
一字排開,五男五女,十個各具特色的美人騷首弄姿,極盡誘惑。
“花侯爺,隻要你肯答應本王的要求,他們就是侯爺你的。”這話聽着,怎麼有股濃濃的不情願在裡面呢!
“……”淡淡地掃過十大美人,沒反應,到底是哪個殺千刀地謠傳她愛好美人,男女通殺,難道不知道她潔身自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
“我國昭陽公主敬仰侯爺已久,已請旨下嫁侯爺,希望侯爺能不負美人恩。”烈王的聲音已是極度隐忍和生硬,褐色的瞳眸沉怒地看着斜躺在軟榻上的花離墨,他也知道,以花離墨之心機手段,區區美色是收買不了她的,但被她這般無視,還是讓他感到屈辱。
燭火搖曳,慵散起身,走近身,修長的手指暧昧地滑過烈王刀削般的俊臉。
“天下第一美女,昭陽公主?古人言,最難消受美人恩,本侯怕折壽呢,不過,若是王爺您願意下嫁,本候或許會考慮考慮!”戲谑地揚起嘴角,調戲美男的滋味當真不錯。“花離墨。”蕭烈黑沉着俊臉暴起,雙手握得咯咯作響,此生,他還從未受過如此屈辱,花離墨,好大的膽子。“嗯,王爺不僅人長得俊,聲音也好聽,本侯的名字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就别有一番滋味呢?古語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王爺不若就從了本侯,本侯不僅答應你的要求,放了那五萬俘虜,還可将兵馬從貴國境内撤回來,如何?”微眯着臉,阿墨雙眼冒着精光,十足像個引誘小白兔的大灰狼,别怪她太嚣張,誰讓她一念之間,可斷萬人生死,可決一國覆滅。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皙秀臉,聽着她的污言穢語,蕭烈頭腦一熱,手一伸,卡住她白嫩的脖子,咬着牙,陰狠道:“花離墨,别太嚣張,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本王捏斷你的脖子?”胸腔劇烈起伏,莫怪蕭烈如此氣憤,他一生征戰沙場,從未敗迹,卻兩次敗于一人之手,上一次他一着算錯,滿盤皆輸,此次穩坐王都,也被她算計得不得不親身前來受辱。五萬精兵,雖是攝政王的兵,但也是漢元的大好男兒,他不能放之不管,可也并非要他親自前來不可,但是,悄無聲息,猶如憑空出現,逼近王都的五萬大梁兵馬,卻讓他無法再安坐下去。花離墨,他不得不佩服她的膽識和神鬼莫測的用兵之法,世人皆知她領八萬兵馬前往平丘救援,卻不防她在半路上,兵分兩路,自己帶着三萬花家軍極速行軍救援,另五萬兵馬抄小路,避開世人的耳目,悄然逼近漢元王都。在這個大王病重,内鬥不止的時刻,五萬精兵,足以殺進王都,再加上花離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平了攝政王的大軍,隻要她想,領着剩餘的兵馬直指漢元,恐亡國之日便在眼前。他,不得不動,不得不來此受辱。但,如果花離墨死了呢!如果他在此刻殺了她呢!沒有花離墨的梁軍不過是拔了牙的老虎,不足為慮。似在思考着殺掉花離墨的可行性,蕭烈周身漸湧出凜烈的殺氣。感受着脖頸間的鐵手漸緊,阿墨毫無慌張之色,聳聳了肩,咧嘴笑道:“王爺既然不喜,本侯不說便是了,何必動手動腳呢!”說着,身形一動,未待蕭烈反應過來,她已重新躺回軟榻上,伸手摸了摸有些微疼的脖頸,嬌嗔道:“王爺下手真狠,為着本侯的小命,還是遠離得好。”好快的身法!以他之前得到的情報,花離墨師從雍王府十大将軍之一的‘銀槍儒将’劉雲軒,因經脈嚴重堵塞,無法修習内功,便學了劉家絕學混元拳,後來又得情報,花離墨不知因何故,竟身懷不弱功力,卻不想,武功竟已是如此高強?下一刻,本還在為她能在他手中輕易脫離而驚駭不已的蕭烈被她嬌嗔的一句,震得虎軀抖三抖,同時被激起的怒火也在頃刻平息下來,厲眸眯起,内心波濤洶湧,他自以為豪的自制力,竟在她三言兩語之下蕩然無存,從一開始,她就掌控着他的情緒,甚至連他的反應也料算在内。僅憑她方才露的一手,足見她的功力遠在他之上,殺她?癡夢而已。花離墨,太可怕了,這樣的人,不宜為敵。深深吸了口氣,蕭烈擺擺手,十個還在騷首弄姿的美人立即惶恐地退下。看着蕭烈的動作,阿墨笑了,她喜歡跟聰明人說話。“烈王果真深得本侯心,可惜可惜。”搖頭歎息,阿墨拂袖坐起,以指輕點着膝蓋,入正題道:“五萬俘虜,本侯可以放,駐紮在貴國王都的兵馬,本侯也可下令撤退,不過,貴國攝政王,本侯就隻能深表遺憾,戰場上刀劍無眼,攝政王已于剛剛不治身亡。”攝政王死了?在進入大梁軍營之前,他還得到情報,攝政王明明活得好好的,那麼……國内真正有能力争奪王位的,除了他就是攝政王,如果攝政王死在戰場上,那麼……放掉敵對國五萬精兵,放棄到嘴的敵對國國都,為敵對國王爺鏟除異已……“侯爺,想要什麼?”事間萬物,皆有價,隻是他想不通,他身上有何東西能值這般的價錢,花離墨的心思,當真深不可測。“一份協議而已。”阿墨說得雲淡風清,笑得和藹可親,蕭烈卻渾身發寒,覺得自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聖隆元年四月十日,漢元烈王親往平丘,求見大梁忠勇侯,并帶去十個各具特色的美人,五男五女,侯爺欣然接受,兩人單獨于帳内商談半日,烈王離開軍營時,帶走平丘山陵一役被俘精兵五萬,同時,侯爺下令,進駐漢元京都的五萬兵馬回國,放棄到手的國都。消息傳回大梁京都,舉朝嘩然,聖隆帝滿臉陰沉,甩袖離朝。因之前花家軍名頭大盛,花離墨已被扣上功高震主的帽子,眼下又出現這檔子事,忠勇侯勾結敵國,已生不臣之心的言論開始在朝野傳開來,并很快進入聖隆帝的耳朵裡,聽聞,聖隆帝大怒之下,連下聖旨,召侯爺回京。自古帝王一忌功高震主,二忌擁兵自重,三忌私通敵國,嗯,咱的花侯爺貌似三項全占了,危矣。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回京那就是死路一條,曆史書上,血迹斑斑的教訓,着實觸目驚心。那麼,要想不死,就得走出另外一條路來。手掌全國兵馬,腳踏群臣忠心,頭頂萬民歸心,貌似這條路,并不難走啊!何況還有人迫不及待地幫着搬掉路上的拌腳石呢!所以說,這條路可走,當走,必走,侯爺,您怎麼看?摸摸下巴,甩甩手中的散着淡淡幽香的密信,阿墨衣袖一揮:既然衆望所歸,那麼還等什麼,兄弟們,拔營回京,莫讓美人等急了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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