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隐門來京?”天衣教衆一下子吓得不輕,吵吵嚷嚷起來。
“哼,冷武天他以為秘密邀三隐門來京沒人知道,卻不想竟被我無意得知。”成夏留冷哼一下道,底下立即安靜起來。
“教主,如果魏……冷武天真的要對付天衣教,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衣長老神色凝重問道,此次木、水、火三分堂被邊根拔起,天衣教在昭熙城的勢力就被削掉一半,别說對抗冷武天了,就是逃,都成問題。
成夏留低頭沉思着,大廳一時靜得隻聽見呼吸聲,突然擡起頭,掃視了底下教衆一眼眼底迸發着同歸于盡的決絕,陰着聲道:“這麼多年,我們天衣教為他魏王府做了那麼多事,如今他不仁,就休怪本座不義了,天長老,召集各地分堂教衆以最快的速度來京,衣長老,帶着總堂兄弟暗中将魏王府控制住,等各分堂到達,立即攻入魏王府,就是死,本座也要拉着他魏王府賠葬。”
“是。”微一猶豫,所有人都‘嘩’地一下跪下,齊聲道。每個人都明白,這是一場勝算不大的生死戰,但如果不先發制人,最終也會落得個坐以待斃的下場而已。
“還未過河,便想拆橋,冷武天,有三隐門的相助,你就急于滅我天衣教嗎?真想不到,原來你也是如此愚蠢,哼,逼急了,狗也會跳牆。”陰冷的聲音回蕩在天衣教上空。
天剛明,昭熙城四門守将陳正、蘇赫、段峰、喬江被發現橫死街頭,被殺手法完全是天衣教的慣用之法,與此同時,京都四方均有數隊人馬朝昭熙城飛奔而來……
第十六章蠱毒發作
寬敞的石室裡,燈火搖曳中,坐于龍椅上,身着錦服的中年男子面色陰霾,嘴唇緊抿,顯示他正處于極怒之中,雙眼微眯,透着嗜血的光芒,直看着跪在眼前的黑衣男子,沉默不語,旁邊坐着一個頭鬥笠,面紗遮面的人,看不清樣子,但明顯是個男子的人。
單膝跪于黑衣屍體旁的另兩個黑衣男子低垂的頭看不清表情,但身軀卻微不可見地顫抖着,整個石室靜得十分詭異,帶着讓人窒息的陰森之氣。
“天衣教衆從各地齊聚京都,四守将均被天衣教所殺?好,好得很……”沉默中的錦服男子突而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怒極反笑道,連連的‘好’字猶如來自地獄之音,令人不寒而粟,赫然就是有‘賢王’之稱的冷武天。
黑衣男子的頭垂得更低,從額際流下的冷汗從臉頰滴到了石地闆上,黑衣上浸滿了汗水,不敢接一句話,他們很清楚,隻要一個不小心,他們将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主公息怒,此事怕是不那麼簡單。”接話的不是黑衣男子,而是坐在一旁的鬥笠男子,低沉的嗓聲,帶着一股與此時氣氛完全不符的玩世不恭,似笑非笑道。
“哦,怎麼說?”冷武天轉向鬥笠男子,一改之前的陰冷,帶着深意的笑,十分親和地問道。
鬥笠男子笑了笑道:“雖然因成劍南的死,成夏留對主公心有怨恨,但也決不敢因此就公開跟主公作對,更何況殺四守将,聚衆來京等同于造反,量他也不會如此愚蠢。”
冷武天轉身坐回龍椅,揮手讓跪着的兩個黑衣人下去,邊低頭沉思邊緩緩道:“之前得到消息,天衣教木、水、火三分堂被滅,動手之人正是本王請來的毒門少主唐雲昊,看來成夏留是以為本王想對他動手,指使唐雲昊去毒殺他門下教衆,所以先下為強。”
“想來也是如此,隻是唐少主為何無故下此毒手,此事才是問題的關鍵,會不會是?”會不會是其中有什麼陰謀,他總覺得一切都不是那麼簡單,似有一雙手在從中操控着,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他自認聰明天下第一,想不到竟還有他想不通之事,如果真是如他所想,那這背後之人也太可怕了。
冷武天邊聽邊點頭接道“本王明白子玉的意思,三隐門自入京來,一直在本王的監控之中,三門長老早已與本王會過面,如今也正住在本王的承天莊中,至于三位少主,愛棋成癡玄門少主、酷愛美食的武門少主因棋會現住在翰奕軒黃宇處,而自認風流的唐雲昊最是閑不住,卻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尋常之處。本王得到的消息是,素來好男色的天衣教中有人曾想冒犯唐雲昊而惹怒了他,才會引起此事件的發生。”
此事聽起來倒是合情合理,但……
“子玉是否想到什麼?”許久不見子玉說話,冷武天不禁問道,倒是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與之前的狠絕完全是判若兩人。
輕搖了下頭,子玉斜靠在椅子上,淡笑道:“子玉還需要時間理清。”頓了一下,轉移話題道:“冷逍身上的的蠱毒,已經發作過幾回了,今天如果還沒得到化合水的話,恐怕……”
“哼,冷逍竟敢為了一個黃宇違背本王的命令,這次就算給他點教訓,但在大事未成之前,這顆棋子還是很有用。”冷武天冷然陰笑道:“天衣教既然不再為我所用,何必再留着。”
“天衣教在主公的庇護下,已然是第一大教,也算是主公手中的一大勢力,如今他們自尋死路,也怪不得主公。”子玉似笑非笑道,隐于鬥笠下的眼眸閃首智慧的光茫,道:“主公雄才偉略,天下之主舍主公其誰!每件事有利有弊,能把握時機,便能出奇制勝。滿朝文武都知道天衣教與魏王府交好,蘇皓必定會利用此事打擊主公,天衣教留着給其他人,還不如由主公動手,以顯大義滅‘親’的‘賢王’之名,任何人也說不得什麼,至于四門守将,如由主公派大将滅了天衣教,再由立功之人擔任,名正言順。”
冷武天邊聽邊點頭,陰厲的聲音回蕩在暗室:“照行程,天衣教數萬教衆都将于今日傍晚抵達,哼,昭熙城郊将會是他們的葬生之地,哈哈哈……”站起來,走到子玉身旁,一拍他的肩膀,狂妄道:“有子玉相助,本王何愁不能将天下踏于腳下。”
子玉鬥笠下的笑容依然無害,但全身周圍都散發出一種詭異的興奮的氣息。
樹林中,狂風大作,如龍卷風襲過般卷起滿天枯葉,嘩嘩作響,風沙迷眼,生人勿近,強風中淡青衣衫騰挪跳閃,劍随身走,衣帶飄飄,風移蓮動,手中寶劍越舞越快,就像一條銀龍繞着他上下翻飛,左右盤繞,隻見他舞起寶劍來靜若伏虎,動若飛龍,緩若遊雲,疾若閃電,又穩健又潇灑,端的淩厲非常,劍影漫天,天昏地暗。
劍勢漸緩,落葉飄散,劍峰破空而去,‘吱’一劍刺入三人圍抱大樹幹,‘砰砰砰……’被刺中的大樹應聲而倒,連帶周圍的樹全被這股強烈的劍氣擊中,數聲爆炸聲後全都化為粉末,可見其内力之深厚。
‘噗’粉未散去,冷逍拄劍半跪于地,一口鮮血吐出,顯是詭異。
“大哥……”隐于樹影之後的皇甫羽一驚,不禁喃喃叫出聲,卻不想這一動,便暴露了她的行蹤。
“什麼人?”察覺到不一樣的氣息,冷逍持劍,低沉冷酷出聲,渾身散發着戒備的氣息。
被發現了?皇甫羽一瞬間便又挂起她的習慣的慵散笑容,若無其事地從樹影後走出來。
“大哥,好身手啊!”‘啪啪’地幾聲掌聲,皇甫羽贊賞笑道,似是沒看見他嘴角的血迹,她不知該如何面對,裝傻最好了。
“宇弟?”沒有想過來人會是他日思夜想的宇弟,冷逍一抹嘴角,激動地跑過去,緊緊地扶住她的肩膀,不可置信地喚道。
見冷逍對她左看看右看看,似在确認她是否是真實的樣子,皇甫羽實在很想笑,但她笑不出來,撅起嘴,似是不滿道:“隻不過幾天不見,大哥就不認得小弟了?”撒嬌的語氣,隻不過是為了掩飾心中的情緒。
這麼一說,冷逍可就緊張了,急忙說道:“不不,怎麼會呢?不管宇弟變成什麼樣,大哥都認得出來,隻是,宇弟怎麼會在這?”這裡可是魏王府後山,他可不會笨到以為她是剛好路過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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