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甫焰還是聽到了,大腦一陣空白,緊抓着冥的手無力垂下,臉色慘白得厲害,即使在如此夜色下依舊看得清晰,邊無意識後退邊帶着一絲最後的希望,灼灼着盯着冥笑道:“冥,莫要開本宮的玩笑,她,怎麼可能會掉下懸崖,怎麼可能會離我而去?别以為本宮縱容你們,就可以這樣來耍弄本宮。”
“太子,屬下知道太子接受不了,但,根據最後見過莊主的紅魅所言,再加上辰護法所查,無一不在說明,莊主她……”他也希望這隻是一個玩笑,但從辰護法那寥寥幾句的沉重話語,便可知,莊主落崖是千真萬确的了。
轟,一聲閃雷在腦中炸開,心痛得無以言喻,擊得他無力站穩,幸得冥早有準備,及時扶住了他。
“太子……”擔憂的輕喚一聲,滿眼逸滿了絲絲關切。
不言不語,皇甫焰目光煥散地看着前方,許久許久,久到冥害怕了,皇甫焰才慢慢地凝聚了神智,卻是滿眼的陰霾與恨意,雙拳緊握,出奇平靜道:“本宮沒事。”
冥并沒有錯過皇甫焰幽黑深眸中那一閃而逝的冷意與恨意,心中不由地猛然一顫。
“蘇皓已經忍不住要動手了,本宮也無須再隐忍了,冷武天,該是你們血債血償的時候了。”似是自語似是跟冥說話,皇甫焰幽遠的望着天際,殘忍地冷笑道。
“可是太子,莊主曾經說過,時候未到,冒然出手……”冥一驚,急忙勸說道,就怕在極度盛恕與哀傷下,太子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
皇甫焰此時卻是聽不進任何話,手一舉,阻止冥的勸手,冷冷道:“天衣教一役,冷武天在皇城的軍權幾乎已被收回,就隻剩下九營軍,如今冷逍一死,九營軍群龍無首,正是将冷武天斬盡殺絕的最好時機,至于蘇皓,哼,竟然他想對本宮表忠心,本宮,豈能拂了他的好意,畢竟對付冷武天還用得着他,但,哼,總有一天,他會為這次所為付出更慘重的代價,本宮再也不是當年的小孩了。”
冥雙拳緊握,他知道他再勸也無用,太子說的也有道理,莊主已将冷武天的兵權收回來,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雖然心中隐有不安,但因皇甫羽掉崖消息而起的悲痛欲絕的心已讓他再無法以正常心思考,也忘了皇甫羽之前的警戒,現在他隻想殺人,隻想讓傷害他心中之神的人付出血的代價,為她,他們都不惜化身為魔。
昏暗的寝室盈散着濃濃的悲傷,肅殺的死寂之氣,連天空壓頂的烏雲都不忍再停留,紛紛飛散開去,露出點魚白,試圖驅散這一室的孤寂,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良久,良久,皇甫焰悠悠一歎,聲音似是從遠方傳來:“父皇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如果再聽到……真怕父皇會撐不住啊!冥,傳令下去,保密。”
“是。”恭敬答道,隻一晚,太子他,似乎變得滄桑了。
“還有,傳令給辰護法,繼續找……”頓了一下,狠狠吸了口氣,繼續道:“人要見人,死,死要見屍。”沙啞而壓抑,瞭望遠空,喃喃自語:“我不信,她真的狠得下心就這樣離我們而去,不信……”
血雨腥風,天下紛亂将起!!
第二十七章傷愈脫困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但某人的心情就不太陽光了。
終于終于在被困了半個月後,冷逍的傷才慢慢地好起來,兩人這才走出了泥路難過的崖底,本來這應該是值得慶賀的事,但皇甫羽卻一臉的山雨欲來的陰沉,快步疾走于崎岖山路,一點也不顧念‘受傷’的冷逍,而冷逍卻是笑得無比燦爛,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似是十分的悠閑。
能不陰沉嗎?此時的皇甫羽連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因半個月前下了場雨,山路被封,本來以他們的武功也不是說無法離開,但因冷逍受了箭傷,也就隻能等養好傷再上路了,這本來也沒什麼,雖說山野之間除了野味野果之外什麼可果腹的,但這也算是另一個生**驗,何況崖谷之中樹蔥葉茂,空氣清新,便也頗有意境。
可如果每天一睜開眼,迎接你的就是一雙充滿深情而讓你避無避的幽黑眼眸,若有似無的暧昧氣息時刻萦繞在周圍,再心如止水的冰人也忍受不了啊!何況是她這個早已心緒煩亂之人。
不僅如此,在這半個月中,她算是見識到了冷逍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了,那就是無賴,自從他向自己表達愛意而被拒後,他确實沒再提起過那件事,但總會說些暧昧不清,做些不适宜的動作,還美其名曰增進兄弟間的感情,增進兄弟間的感情需要動手動腳,需要時不時地‘偷襲’她,需要那麼深情地說些會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嗎?
偏偏看着他委屈的俊臉,她就說不出一句重話,看着他包紮着的傷口,她就下不了手,所以到最後,就是她自己在暗生悶氣,而他在偷笑,但就是這樣的生活,她竟還有一種想一直就這樣下去的想法,最終結果,本來在生冷逍的氣變成生自己的,還無處可發洩呢!
最該死的是,以冷逍的武功底子,一個箭傷竟硬生生地養了半個月才好轉,不,如果她沒發生事實真相的話,估計再過一個月,這個‘傷’還未好。
思緒又回到了今早:
一切如這半個月發生的一樣,一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冷逍那雙帶有磁力的星眸,盈滿深情蜜意的雙眸就像旋渦一般,帶有奪魂攝魄的魔力,将她深深地吸進去,即使這樣的情況重複了半個月,但她依然還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而且越來越難以抗拒的趨勢。
直到一雙不懷好意的大手撫上她的臉龐,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拍掉那雙作怪的手,惱羞成怒道:“大哥,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再這樣看着我,也不許碰我。”
“宇弟,你又說這些讓大哥傷心的話了,大哥這不是情不自禁嘛?”冷逍臉一垮,一臉傷心欲絕的樣子道,其實内心卻暗笑不已,他突然發現,生氣的宇弟是那麼的生動與活氣,平常的心慵散無拘,常常一臉笑意,看似親切,實則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漠,那樣的她,美則美矣,卻也恍如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之人,是那麼地缥缈與虛無,讓人有一種想抓卻抓不住她的感覺,不若此時的樣子,一樣的出塵脫俗的氣質,卻讓他有了宇弟在身邊的真實感,他喜愛這樣的感覺,所以明知會惹她生氣,他還是每天樂此不憊。
“大哥。”無奈地歎息一聲,輕撫額頭,為什麼,她每天都在重複同一句話,同一個動作,為什麼,她那個充滿陽剛之氣的大哥會成為‘無賴’了?老天啊!救救我吧!趕緊讓他的傷好起來吧!
不對,說起冷逍的傷,即使她包紮手藝有多差,但怎麼說也略懂歧黃之術,不可能,都半個月了,還不能痊愈,何況本就是江湖中人的,且内功修為不在她之下的冷逍會因區區一箭而負傷半月未好,不對,有古怪!
眼一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化掌為刃襲向冷逍,這一掌帶着殺氣,完全是習武之人本能的反應,來不及多想,冷逍手一撐地,淩空而起,堪堪避過了皇甫羽這‘殺氣’十足的一掌,在半空中一個翻身,穩穩落下,俐落的身手,毫無所滞的内力,無一不再昭示着,他的箭傷早就好了。
“宇弟,你這是幹什麼?”冷逍疑惑地問道,實在想不到宇弟竟會對他痛下殺手。可憐的冷逍,被拆穿了還不自知。
“沒什麼,活動活動筋骨而已,想不到大哥受了‘重傷’,身手還是這麼好。”皇甫羽輕輕彈了一下衣袍,懶散笑道,隻是‘重傷’兩字卻說得很重,有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好你個冷逍,竟敢耍我。
冷逍這才後知後地想起他受的‘重傷’,立即用内力硬逼出幾滴冷汗出來,臉色也漸顯花白起來,一副快要暈眩的樣子,還一臉控訴地看着皇甫羽道:“都怪宇弟突然出手,這下,傷口怕是又要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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