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門主也搖了搖頭輕歎道:“禦浩那孩子何償不是呢!以前總怕他太過孩子氣,撐不起一門之責,這一趟出去,認識了那個人,完全就變了個人似的,竟主動要求修練他死活不可碰的神功,就隻為了接掌武門。”
三人相視一眼,均在眼中看到相同的意思了:孩子大了,他們再也管不了,該放手讓他們去闖了,三隐門既然出世,那麼就必将參與入天下大事之中,這是宿命。
“隻是,如果他們知道‘黃宇’已經……我怕他們會接受不了。”玄門主不無擔憂道,提前接任門主之位所受付的代價,他們承受得了,但失去“那個人”,對他們來說,必将是難以承受,尤其“他”是被他們所“殺”。“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現在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召回門中人,前往戰城,‘黃宇’的事,他們早晚會知道,一旦他們控制不住自己,必釀成禍事。”唐門主緊皺着眉頭,接道。
“都怪我,當初為什麼要打出那一掌呢!”武門主懊悔地錘了自己的頭道。
“老武,這也怪不得你,我們也有份,隻希望到時他們能堅強一點,一切的罪魅禍首都是冷武天,那個欺世盜名的小人,早晚會有人收拾他的。”
唐門主恨恨道。
“冷武天的事,我們無能為力,能補傥的,便是全力支持那三個孩子,讓他們無後顧之憂,至于‘黃宇’的事,多說已是無益了。”玄門主幽幽的說道,聲音裡帶着濃濃的疲倦。
三人幽遠的目光一齊看向遠方,那裡,他們的兒子正率領門中人前往戰城,去‘見’他們心愛的人,去迎接他們未知的命運。絕情崖上,冷逍依舊躺在墓碑旁,借酒澆愁,對于冷武天的一道道召令不聞不問,直至九營軍都尉副将帶着冷武天的金牌令箭而來。
“逍王,皇上已經龍顔大怒了,請逍王跟未将走吧!”左副将陳洪苦心相勸,他沒想到,他心中的神逍王,竟成了這副模樣,而且連“皇上”的金牌令箭也随意丢棄在一旁。
“逍王?呵,這裡沒有逍王,你們走吧!”冷逍将頭靠在冰冷的墓碑上,擺了擺手,冷笑道,逍王兩個字,在他聽來,便是天大的諷刺,他冷逍自認忠君愛國,可有一天,他竟成了“竊國大盜”的幫兇,逍王?哈哈哈……
難道他所做的一切,就為了這一聲“逍王”,諷刺,天大的諷刺啊!
“逍王,您的爵位是皇上所封,天下皆知,您便是逍王。”右副将李風對冷逍的說法很不贊同,也對他趕他們走,感到傷心,他們雖是他下屬,但他一直将他們當成兄弟,讓他們很感動,可是,自己攻入京都後,他就突然丢下軍中所有兄弟,一個人跑到這裡,對着這個不知是誰的墓碑借酒澆愁,不理世事,連“皇上”都不想都不肯見。
“皇上?我冷逍心中的皇上隻有一個,他并沒有封我,天下皆知我冷逍是天下第一笨蛋。”冷逍自嘲一笑,縱使不想承認,但事實已是擺在眼前,他被騙了,天下人清醒的時候,他還被蒙在鼓裡,一心隻相信他的義父,因此傷了他心愛之人,但如今他醒了,清醒地知道他做得了怎樣糊塗而不可饒恕的事,怎樣助纣為虐,他絕不承認“逍王”這個封号。可是,他清醒得太遲了,隻餘下滿腔的悔恨,再也挽回不了什麼了。“逍王……”左右副将高聲喚道,阻止他說下去,無論如何,現在的皇帝已經易主了,這樣的話,如果被有心人聽去,那可就不妙,搞不好會有殺身之禍,畢竟皇上現在已經對逍王很不滿了。
“我說,不許叫我逍王,如果你們還聽我的話,就叫我都尉,不然,就叫我冷逍,還有,馬上帶人離開這裡,你們在這裡,會吓到我的羽兒,她會不高興的。”冷逍硬聲喝道,說到後面,帶着柔情的呢喃。
左右副将對視了一眼,雖然他們不知那個“羽兒”是誰,但這樣柔情的冷逍,卻是他們從未見過,在他們心裡,他們的逍王,一直是剛毅,冰冷,不芶言笑的天神,曾經他們還曾開他的玩笑,不知哪家的姑娘能融化那顆冰鐵的心,等他真正愛上的時候,他會是怎樣一副模樣呢!今日,他們終于知道了,真想知道那個擄獲他心的姑娘是個怎樣絕代之人,可惜,他們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還不走?”冰冷的聲音凍得左右副将如墜冰窟,直想拔腿而逃,但想起那個死命令,他們還是硬着頭發跪下。
“逍……都尉,你的心情,我們都了解,其實,皇……武王的做法,也讓兄弟們心寒,但事已至此,我們也改變不了什麼,您就不要再惹武王生氣,他似是已對您動了殺意了。”陳洪見這裡都是自己的兄弟,想了想,還是說出了真心話。
“是嗎?”淡淡的口氣帶着無所謂,義父要殺他了?他敬若親父的義父竟要殺他,說不痛心,那絕對是騙人的,但如今的生死對他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既然這條命是他所救,他想要,就讓他拿去,他也能去見他的羽兒,隻是,他會想見她嗎?他怕,怕到了下面,羽兒還生他的氣,不肯見他,畢竟他如此傷了他的心。
“嗯,三隐門的臨陣倒戈,讓武王很生氣,末将們來時,武王下了死命令,如果末将不能将都尉帶回,就讓……就讓末将們提頭去見,而且……而且末将聽到他跟諸葛國師說,如果控制不了你,那便毀了你,絕不讓你有背叛的機會。”既然陳洪說開了,李風也跟着說道,真不知道他們是來勸冷逍回去的,還是來勸冷逍造反。
“你們說三隐門,是怎麼回事?”不想理會他們的冷逍突然轉過頭來,通紅的眼睛直射着他們問道,即使因喝酒而變得憔悴不堪的他,這一眼,還是充滿着霸氣,令人不寒而栗。
三隐門門主,他都見過,以他對他們記憶,臨陣倒戈這種事,不像他們會做的事,一定是發現的什麼事,不經意間,他曾聽到他們好似在說,三隐門少主因羽兒而做了什麼事,難道此事與三隐門少主有關。他的猜想沒有錯,李風一顫,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道:“末将不太清楚,隻好像聽說是因為三隐門的少主已接任門主,而他們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召回留在武王身邊的門徒,改而前去相助戰城。”
“末将在來時,聽說三位少主已親自帶領門人前去戰城,所以武王這麼急召都尉回去,便是想讓都尉領兵前往戰城截住三隐門的人,絕不讓他們進入戰城相助。”陳洪接道。
果然,是因為三位少主,冷逍輕輕地撫上冰冷的墓碑:羽兒,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你嗎?雖然不知他們為何願意為了你付出那麼多,但他們起碼能為你做什麼,而我卻什麼都不能做,我是不是很沒用,我隻會傷你,卻沒能為你做什麼,所以,你很生很生我的氣了。
不,我不要你生我的氣,羽兒,或許我也該去為你做些什麼了。“陳洪,李風,我跟你們走,今日你們所說的話,不許再對任何人說,明白嗎?”冷逍搖晃着站起來,淡淡道,無論哪一句,都可能為他們帶着殺身之禍,畢竟,現在的義父已經不再是從前的“賢王”了。“屬下明白。”聽到冷逍同意跟他們離開這裡,兩人都高興得不了,知道他還是一如既往地關心他們,心頭一股暖流流過。點了點頭,冷逍不舍地撫着墓碑上“羽兒”兩個字,在心中對她說:羽兒,對不起,我說過要在這裡陪你一輩子的,但我如今卻要走了,我又對你失言了,但請相信,這是最後一次,等我辦完了所有事,我會回來這裡陪你,永遠,永遠地陪着你,直到地老天荒。
坐了太久,又喝了太多酒,冷逍腳步腳步虛浮地一步三回頭地向前走去,在經過左右副将身邊時,說了一句:“準備一下,我們直接去戰城。”他不想去見他義父,他怕他會再因“親情”而動搖了他的決心。一行三人快馬朝九營軍營而去,很快便整裝前往戰城而去,與此同時,三隐門的人馬也快馬加鞭地朝戰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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