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逸接到溫婉時,不知道她已經在外面逛了多久,凍得活像個雪地裡缺食沒毛的山雞。
溫婉把暖風開到最大,又好氣又好笑,“你這是玩極地生存呢?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
每次見商逸,他都是好言好語,從來沒這樣說過話,溫婉凍僵的腦子,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商逸把自己的大衣扔給溫婉,命令道,“披上。”
溫婉悻悻地像穿孩子的兜兜褂一樣前後翻着穿上商逸的大衣,鼻子裡嗅着衣服上輕微的男士香水味兒,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想到她以前驕傲的樣子,再看看身邊的凍毛雞,商逸歎口氣,“你啊——”
溫婉被這一聲“你啊”激起半身的雞皮疙瘩,不明白這氣氛怎麼會變得這麼暧昧的。
商逸實在是掌握火候的一把好手,很懂得過猶不及,沒等溫婉說什麼破壞氣氛的話,自己先簡單介紹起了要請溫婉幫忙“掌眼”的項目。
溫婉立刻就把暧昧忘了,眼神認真起來,大腦也開始正常運轉。
商逸把車停在盛景小築前面。
這盛景小築聽着挺小情小調,其實——也挺小情小調,是半酒吧半會所的性質。據說老闆是某個二代的外宅,那二代為哄女人高興,在朋友中間拉下臉安利一番,這裡就成了二代們一個吃點兒喝點兒的據點。
這裡離着a醫大不太遠,商逸就帶着溫婉來了這裡。
因為這裡的女性氣氛有點濃厚,為免誤會,商逸隐晦地跟溫婉提了兩句,溫婉點頭,表示明白了。
你别說,這裡真還挺舒服,服務也到位。服務員二話不說拿來幹發帽給溫婉擦頭發,又把她的大衣拿去挂燙,上的點心細膩清甜,咖啡香濃可口。溫婉想,這大約可以代表老闆的水準和風格,果真術業有專攻啊。
溫婉發散地想,這才是二代們正常的審美,商逸追自己——估計是相當非主流了,不知他什麼時候回歸主流。
吃了兩塊點心,喝了半杯卡布奇諾,血糖升高到正常水平的溫婉,又是那個冷靜自持的女博士了。
商逸哪知道溫婉的心理變化,竟然覺得還是這樣的溫婉比較好。
溫婉條分縷析地跟商逸說這個項目可能的風險和前景。商逸認真地聽着。其實這些,風險評估部門大多已經彙報過了,所以這“認真”很有點做戲的成分,但聽到後面就假戲真做起來,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有些角度和看法,不但自己沒想到,負責風險評估的那個小眼鏡兒也沒想到——或者至少是沒提到。
“咚咚”有人敲門。
還不待商逸說什麼,門開了,進來一個“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的男人。
“大商,你不像話啊!明知道哥哥在,不知道來打個招呼。典型的重色輕友!”男人又看溫婉,“介紹介紹呗——”
商逸正經着臉,“别瞎說!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溫婉溫博士,這是這裡的老闆司馬襄。”
溫婉對二代們多少也有所耳聞,司馬家是做汽車貿易的,這位也算纨绔裡響當當的一枚了。
“你好,司馬先生。”溫婉伸出手來。
司馬襄沒想到商逸的女伴是這一款,一時有點發愣,然後笑了,伸出手來,“你好,溫博士。”
☆、孽緣
這位司馬先生長着白淨的團團臉兒,眉目清秀,彬彬有禮的時候很能看。
因為溫婉和商逸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司馬襄也正經起來,“我家老爺子七十大壽,大家一起坐一坐,帖子我已經讓人送你公司了,到時候記得來。”
商逸點頭,“記着呢。”
司馬襄給人打電話,“白雪,你送一張請帖過來。”撂下電話對溫婉笑道,“溫博士有時間的話,也去坐坐。家父最佩服有學問的人。”
溫婉知道,司馬襄這是看商逸的面子,所以也好言答應着,雖然她沒打算去。
“咚咚”敲兩下開着的門扇,進來一個長發飄飄的美女,鵝蛋臉,眉黛青山,剪水雙瞳,眼下一點卧蠶,長得又清純又乖,打扮也是清純挂的,寬松白毛衣,深藍色牛仔小腳褲。說讀大一,是有點誇張,說讀大三大四,絕對有人信。溫婉跟人家一比,就是扁擔和竹筍的區别。
司馬襄給雙方做介紹,商逸算是熟人,所以主要是介紹這個美女和溫婉認識,“這是溫博士,這是我女朋友白雪。”
溫婉明白了,這就是此間的女主人。
白雪小姑娘年紀不大,很會說話,恭維溫婉,“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博士!”說溫婉是“明明可以靠臉,偏要靠實力”的典範。
司馬襄寵溺地揉揉她的頭發,“以為都跟你似的,懶蟲。”
倆人秀了一波恩愛,相攜離開。
溫婉在感情上有點潔癖,厭惡一切不能曬在太陽光下的關系,不喜歡“别有隐情”,所以給秀恩愛的倆人蓋了章——非我族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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