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你沒辦法,好吧,不行就不行吧,月老當不成了,我回學校了。”白嘉擡手把籃球抛給沈洲,轉身就走。
“這麼晚了還回學校?上樓吧。”沈洲的挽留很堅決。
白嘉回頭看沈洲,表情像個奸計得逞的無賴。
沈洲的确被他耍了,他說要打籃球,結果卻是給他牽紅線,但理由是什麼并不重要,就算白嘉說我現在想要看到你,剛剛好隻想看到你一秒,你過來找我然後下一秒立馬滾,沈洲也會假裝不在意的找過去說自己正好路過問:“你發生什麼事了。”
拿着籃球乘上電梯回到公寓樓中,把籃球安置在置物架的最底層,房間有些空蕩,格局雖然是按照兩室兩廳設置的,但考慮白嘉的性格所以買得比較寬敞,偌大的房子隻缺了個白嘉。
柔軟得過分的沙發,明亮的落地窗,房間裡乳膠床墊和尺寸寬大的床。
白嘉來看的第一眼就說這完全是他理想的家。
他也順勢說一個人住會有些空蕩,如果白嘉要外宿很歡迎他來住。
白嘉說他真夠兄弟,但卻很少來住,白嘉是個很懂分寸的人,他覺得不該接受太多他的饋贈,也不該一直介入他的生活給他添麻煩。
說到底,還是見外。
直到有一次白嘉喝多了,他同學們紳士的搶着護送女生們回家,把他和一幹喝醉的同學忘在了最後面,白嘉迷迷糊糊的給他打電話,在電話裡口齒不清的抱怨自己居然沒人送,同學們簡直是重色輕友的禽獸。
沈洲去接了他,那時候白嘉就臉頰泛紅的軟綿綿的躺在這個沙發上,半張臉陷在柔軟的沙發裡,微睜的眼眸光潋滟。
他就坐在他身旁靠着背枕假寐,直到天亮。
或許在那之後白嘉終于明白了他對他們之間‘友情’的看重,白嘉沒有繼續和他見外,他倆一起打半宿的球,然後上樓在各自房間裡睡覺,第二天沈洲再送他去上學。
白嘉開始一個月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會在他這裡休息。
他不是沒有貪心,他是太貪心了所以無法輕舉妄動。
祖母說修行人最大的詛咒是孤獨,在遇見白嘉之前他從未這樣覺得過,遇到之後就發現祖母在撒謊。
世上哪有不孤獨的人。
隻有在恰如其分的相逢中遇見了注定能填補生命缺憾的人才不會孤獨。
他離不會孤獨隻差半步。
在隻差半步的路上那個與他恰如其分相逢的人将要消亡。
詢問是否安全回家的電話始終沒打通,沈洲知道白嘉有走路回學校的習慣,他高中為了打籃球下了不少苦功夫,上下學都是拍着籃球小跑回家,大學之後也保持着走路的習慣,沈洲撥着電話出了門,沿着從他家到C城大學的路線走過去,電話始終沒通,路段越來越堵塞得厲害。
被堵在路上的司機在說:“好像是有個酒駕的搞出連環車禍了,自己趕着投胎還搞死一個學生,他嗎的真的是害死人。”
沈洲加快了腳步,到的時候看見的滿身是血躺在人行道角落裡的白嘉,一輛後杠被撞得稀爛的轎車沖上人行道停在滿身是血的白嘉身前。
交警還在聯系救護車,問他們多久才能開進來,傷者已經等不起了。
沈洲顫抖的探了下白嘉的大動脈,很微弱,白嘉已經喪失全部意識了。
衣衫被殷紅血液浸透,白嘉的臉色越來越白得透明。
他鄭重的擡手,掌心貼上白嘉的胸口,交警大聲喝止:“你是傷者的誰?不要随意動傷者!”
源源不斷的能量從掌心傳輸到白嘉的心髒,淳厚的能量沿着心脈向身體四處傳導,沈洲在病房守了白嘉三天,白嘉的父母趕來的時候對他十分感謝,但說到他是白嘉的朋友二老都有些難以相信。
說是忘年交還差不多。
沈洲不想認,但以他喚靈境的實力所能做到的也隻是源源不斷的給白嘉輸送靈炁維持他的生命體征而已。
看着鏡子中發根發白的自己,他沒有可以不認命的實力,白嘉住進重症監護室的第二天他試圖喚醒白嘉,強行注入過多靈炁反傷了自己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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