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瑛即為裴後之母嫡親長兄,因鄭家子侄多掌軍職,是以多年軍旅曆練後被受令鎮守邊戍。
哪知鄭瑛出兵丘茲,卻遭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而姚潛具折回禀,卻稱鄭瑛入丘茲不久,丘茲叛臣便勾聯新厥意欲圖謀權位,毒殺國君,使鄭瑛之部入陷!姚潛正欲後援,鄭瑛部衆卻逃回一人,稱丘茲政亂竟是鄭瑛之謀,意在引新厥入境,奪西州、伊州等境直入陽關。
姚潛得訊後不敢吊以輕心,當鄭瑛率部退回邊隘而不願輕率出迎,鄭瑛惱羞成怒意欲攻城,謀逆之意顯明,姚潛不得不奮力抵抗,本欲活捉罪逆交審,奈何罪逆甯死不降,最終隻好将鄭瑛叛部殲滅。
于此,禦史中丞謝饒平等紛紛彈劾,直指鄭氏謀逆,請上嚴察,并将裴氏也牽連在内。
緊接着便是裴相府一幕僚忽于家中暴亡,大理正毛維搜出書證,竟是裴鄭暗謀簽屬盟狀,意圖趁新厥侵吞丘茲,而丘茲叛臣意欲奪權之機,導緻大周援軍受新厥重創,裴相即可借機上谏對新厥發動全面戰,使鄭氏掌握重兵在手,反逼京城!
當初新厥有複興之兆時,裴相也确實谏言德宗出兵鎮壓在先,将威脅扼于萌芽,奈何德宗十分抵觸戰事,沒有納谏,哪知到了這時,竟成為裴相早有逆謀之心的罪證。
這一事件緻使朝臣大嘩,謝饒平一黨固然死咬裴鄭不放,然,亦有不少官員紛紛質疑唯姚潛一面之辭,鄭瑛之部無一生還而死無對證,那書證更顯無稽,真要是關系生殺榮辱之謀,又哪會留下筆書任人察抄。
然而,聖人最終決斷将裴鄭入獄,着謝、毛二人并同刑部尚書李濟主審此案,另,鄭氏姻親潘氏也受牽連入獄待審。
而潘氏一庶子潘博,原為婢生子,因深獲德宗心意竟授職營州都尉,當時因安東都護府所轄已被逐漸強大的北遼侵吞,營州便為邊防重鎮,潘博手中兵權實比普通都尉更勝,既潘家受牽,天子賀衍當然要将潘博卸職察辦。
哪知,潘博卻探得京都有變,不肯束手就擒,不但斬了诏他回京之天使,更與北遼勾通,稱隻要北遼出兵助其抵禦賀周,他便臣服于遼,歲歲納貢。
潘逆之行無疑使裴鄭坐實罪名,從鄭瑛被殲後起短短兩月内,聖人便下決斷施以族誅重懲!
柳小娘子如今想來那些驚心動魄之巨變,仍然激憤難捺。
裴、鄭二氏為大望之族,自肅宗以來更為顯赫,倘若真有謀逆之心,又怎會這般輕易就被天家連根拔起?那潘博一介孽庶尚能擁兵自重,事隔三年,堂堂大周竟拿他無可奈何,眼下就連薊、平二州眼看也要被侵吞了去!
潘博是反了,但即使他束手就擒,結局也不會有任何改變,這個陰謀分明從支援丘茲就已經布成,步步緊逼,便是要将裴、鄭至于萬劫不複之境!
她之父祖曆來忠耿,但行事卻不果狠,為官多年雖難免與人互有芥蒂,卻并無結下深仇大恨。
那麼便隻餘唯一因由,裴鄭兩門顯然是被他人視為攔路虎,不除不快,而且要徹底根除。
眼下看來,裴鄭遇禍,得益者無非謝、韋等人,包括柳家。
而柳小娘子固然堅信裴、鄭二族清白,當然會懷疑是姚潛将部早有禍心,借口舅父鄭瑛具叛逆之心而全殲所部,再由謝黨牽連裴氏一族,可依他們的能力,當時顯然不足以将裴鄭這等經世大族連根拔起。
謝黨身後一定還有隐兇,才是真正禍首,此人既有能力收服謝、姚衆黨使其甘冒兇險陷害國相重臣、後系親族,又能掌握丘茲國内秘情加以利用,膽大妄為以緻下令姚潛軍部殲滅奉令出征之鄭瑛将部,造成死無對證之确鑿事态,顯然不可能是無權無勢之輩。
甚至王公貴胄,也怕沒有這等膽量,更何況時至今日,元兇依然潛而未出,隻讓謝、毛諸人得益。
也許,元兇早已得益,不過世人皆不将其與裴鄭“謀逆”一案聯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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