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餍足,可又再蠢蠢欲動,毫不猶豫便将懷抱一緊,用唇舌再一次掀發兩人間的一場纏綿。
這時遠天,隐隐已見一絲晨光,清風漸起,拂散夜色,窗外檐底,兩隻鹦鳥,又開始吟誦着遠古那首詩歌。
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遣散
天子的眼疾漸漸康複,這一喜訊自廢太後伏誅後,飛速自宮苑,遍傳朝堂,沒幾日,整個長安城都在為了此一好事歡欣鼓舞。
不過尚藥局等等醫官,仍然谏言天子仍需安養,直至徹底好轉,否則不宜勞心傷神,十一娘深以為然,故而複興五年剩餘的時光,皇後執政太子監國的格局并沒有發生變化。
因着眼疾康複,許久沒有舒展筋骨的賀烨自然更加不耐日日留在蓬萊殿中遊手好閑,除了更加頻繁的诏見博士們講授經史,以及與翰林待诏切磋詩文,更多的時間,都會前往演武場谙練騎射,同時也指導遲兒以及諸多貴族子弟的馬術劍法。
多少後宮嫔妃,眼看天子已然好轉,能夠目睹她們的花容月貌,摁捺已久的渴求又複蠢蠢欲動,蓬萊殿至演武場那條道路上,多少遊苑裡,又有了不少花枝招展的美人,吹箫的吹箫,撫琴的撫琴,都是為了博得天子青睐。
然而這些努力當然都是徒勞,任憑她們廢盡心力,龍辇禦駕,從來不曾停留。
于是又有不少美人黯然神傷,心灰意冷有之,逆流而上亦多。
倒誰也不敢再議論皇後獨寵後宮,更不敢串聯家人,請谏天子需要雨露均施了。
正在這時候,賀烨卻親自為齊昭儀操辦生辰宴,雖說不算多麼盛大隆重,但齊昭儀得此恩寵,自然招緻了後宮嫔妃們的羨慕,她們已經放棄依靠皇後提攜争獲聖寵了,齊昭儀便成為她們的嶄新目标。
值一日,天高雲淡、惠風和暢,太液池邊巍遠台上,又行一場嫔妃們打發時光的雅集,主辦者仍是嘉程,而擔任判審者,這次卻是齊嫔。
兩人因為同病相憐,日常便有交往,來去之間,雖一個喜靜一個好動,難得卻是甚為相投,漸漸已成知交,原本近一年間,嘉程每月兩次籌辦的雅集,齊嫔都是座上賓,更别說此時,皇後之下,她隐隐已成後宮之首,被那些才人們推舉成為判審,又是情理之中。
齊嫔雖更好騎射擊鞠,對于詩文也不算一竅不通,再者後宮嫔妃們的雅集,也無非是為消閑娛樂而已,輸赢并不被看重,齊嫔擔任判審,倒也不覺壓力。
又說這巍遠台下,種植幾株娑羅,正值花開,香傳十裡,齊嫔今日拟題,便是這娑羅香。
哪知衆人才各各告座,還不及定韻燃香,便在此高台之上,忽見底下花苑,帝後攜同太子、公主,一家四口,竟也趁這日風和日麗,來太液池畔遊玩飲宴。
雖聽不見底下那一家四口,怎麼談笑風聲,但清晰能見的是,帝後間的和諧親密,似乎連太子都覺得自己礙眼了,逗着長安公主遠遠跑去另一處玩耍。
巍遠台上的情緒便在不知不覺中消沉下來,再也無心談笑,有的人默默無言,卻仍有心存不甘者,湊到齊嫔身邊:“聖上就在園中,咱們是否應當前往拜見?”
齊嫔隻是一笑:“聖上遊玩時,一貫不喜嫔妃叨擾。”
她更加留意的是嘉程,隻見她仍然心平氣靜地候湯,仿佛煮好這一盞茶水,才是目前最最重要的事。
齊嫔不由暗暗一歎。
都是冰雪聰明的好女兒,傾慕聖上這樣一位當代豪傑,原無過錯,遺憾則是,終究沒有緣份罷了。
未幾,有宦官上前,獻來一壺昆侖觞,說是皇後在園中,瞻見巍遠台上諸位正行雅集,特賜美酒助興。
衆人的心情便越發消沉了——皇後能瞻見,聖上必然也能瞻見,但聖上卻無動于衷,難道她們的餘生,當真隻能依賴皇後的恩寵?
齊嫔再度留意見,正在分茶的嘉程,手腕輕輕一抖。
原本應當咬盞的沫花,就散亂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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