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榮之前與傅說交談時,已經知曉自己若與龍文玥成婚,可助其穩定心脈。
他極力壓抑着興奮,裝作毫不知情:“什麼是指婚啊?”
傅說解釋道:“年輕人,你們不要慌,我們龍族指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傅說見衆人都被這句話吸引,就接着說道:“龍族指婚分為四個階段,隻有後兩個階段才算是真正的成婚,而前兩個階段隻是一種簡單的祝福儀式——朋友之間,兄弟之間,長輩與晚輩之間,都可以采用,算不上是嚴格的契約。”
這下三人的表情都有所舒緩。
傅說将内情娓娓道來:“四個階段分别叫做輕約、重諾、換血、置骨。前兩個階段是這樣:輕約呢——雙方吞下龍族符咒,若要背離,隻需一方燒毀體内符咒,約定就可以解除;重諾呢——各自在心上加一把龍族靈鎖,隻有雙方同時運用靈力才能解除。這兩種形式從建立到解除,都沒有任何傷害。”
三人聽聞,都在心裡暗自盤算着。
傅說繼續講述:“後兩種就是比較莊重了。換血,意思就是彼此将一些血液互換。起初,雙方身體裡會有排斥反應;一段時間之後,才會慢慢适應并且内化。這樣一來,雙方便無法與第三個人的血液融合,也杜絕了移情别戀的可能。”
三人啧啧稱奇。
“第四種,置骨,就是由女方取下一段肋骨交于族内長老保管,再由男方将自己的肋骨放置在愛人的體内用以填補空缺。無論是女方取下的那段,還是男方缺失的那段,二人都沒有能力還原。若想解除婚約,必須由族長出面廢除二人所有的靈力與記憶,再将二人的肋骨複原。”
“類似第四種,我們凡人也有這樣的傳說——女人本就是男人的肋骨。”小榮有感而發。
傅說看着小榮:“你們不是龍族,所以沒有必要采取後兩種形式。現在,前兩種形式你們可以自行斟酌。小榮,你與同門之人有此良緣,可有想好接受祝福?”
傅說的暗示再明顯不過,小榮隻用餘光看着龍文玥。
龍文玥内心的漣漪已經散盡,她決定坦然面對即将做出的抉擇,眼光竟也不時流向小榮。
小榮不好意思,開始躲避起龍文玥的目光。
這兩人就這麼看來看去,還是龍文州率先打破沉默:“輕約和重諾,各有什麼好處?”
龍文州的這次提問将愛情與婚姻功利化,小榮的内心對其強烈鄙視。
傅說耐心解答:“輕約可以助長功力;重諾不僅可以助長功力,還可以增進壽數。”
龍文州略顯積極:“都能助長功力……好,那麼二者差距幾何?”
傅說回答:“以倍數計。”
龍文州緊追不舍:“如果要解除這兩種祝福,需要多少靈力?”
傅說如實相告:“一丁點,就連小榮……”他意識到差一點說漏嘴,急忙改口道,“就連受到嚴格禁制的小榮也可以使用。”
龍文州又問道:“一個人可以同時達成這兩種祝福麼?”
傅說回答:“不可以。一是靈寶有限;二是同一對新人必須先解除已有的祝福,才能進行新的祝福;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雖然這兩種形式并非正式締結婚約,但也絕不是兒戲!”
小榮心道:“都已經把人生大事分割成不同種類了,這還不是兒戲?”
龍文州繼續發問:“若是兩人在不同的時空,可以解除麼?”
傅說回答:“當然,不受限制。”
龍文州大喜,目光鎖定小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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