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均不由歎息,九皇子,隻怕未來道路不會太過順利啊——
還沒親眼見過父親一面,便已被父親嫌惡至此。并且,他的父親還不是一般人,那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宮人們正怅然間,老太醫抖着手爬起來搖搖頭,歎息一聲,剛探過頭,頓時驚訝,“九皇子?!您何時醒的!”
原來不知何時,床本雙眼緊閉的少年居然睜開了眸子,漆黑幽深的鳳眸如深淵般望不到底,内裡破濤洶湧的情緒在迅速翻滾,卻絲毫沒有外洩。
聽到老太醫的問話,他眸閃過血色的冷光,眨眨眼,又恢複到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滿臉通紅雙眼渙散的盯着老太醫看,似乎還未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九皇子您……”老太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老了,看錯了。剛剛一晃而逝的冰冷眼神,明顯不屬于這個年紀啊。
可南玄戈是打定了主意不回答,隻迷迷糊糊一會兒喊痛,一會兒喊冷的,旁人無奈,隻得順勢揭過這一幕-
長樂宮的長公主寒冬臘月墜入冰窟,大病初愈又跑出去,不經允許便自作主張帶回了囚禁于掖庭的九皇子,還為了他跟皇帝大鬧了一番,據說連最寶貝的臉都毀了。
皇帝走後,長公主便再次大病不起,每天進進出出的藥材源源不斷,長樂宮飄出的苦味能順着寒風帶到十裡外去。
有人說,這回長公主隻怕撐不過這個冬天。亦有人說,長公主隻怕是失了皇帝的寵,悲傷之下得了心疾。
當然,無論是哪一種說法,均化為一句:長公主不行了!
在宮,真心對景流鸢好的屈指可數,除了紅蓮每日以淚洗面,兩眼紅腫外。其它受過景流鸢欺壓的人,或者恨她分走皇帝寵愛的人,都紛紛拍手叫好。
隻怕若是景流鸢此刻死了,她們還會大擺宴席慶祝終于脫離苦海。
☆、249長公主(二十)
249長公主(二十)
當然,她們不知道是,景流鸢确實死了。 隻是更令人憤恨的是,來了一個景流鸢更加難纏的蘇葵。
身帶任務而來的蘇葵怎麼可能因為一場病便輕易死掉,于是在閉門修養了一個月後,蘇葵總算可以下地走路了。
隻是近一個月的湯湯水水灌下去,别說增了幾斤肉,人已經瘦的形同紙片兒,兩頰深深凹陷了下去,那日受傷的額頭因為未得到及時處理,留下了一塊兩個指頭大的紫紅色疤痕。
此時外頭正值深冬,大雪終日下個不停,蘇葵如今身體脆弱的根本經不起一絲一毫的冷風浸染,幹脆躲在暖閣裡閉門不出,反正以她往日的人品,幾乎把能得罪的得罪光,如此更好順了她的意,省的費心應付。
長樂宮裝飾的極為豪奢,暖閣内稍微點了幾盞宮燈便照的整個殿内金碧輝煌。蘇葵嫌刺眼,招手讓璎珞去熄了燈,隻留一盞描金牡丹的宮燈遠遠挂着。她懶懶地窩在軟塌裹着皮裘,雪白的絨毛将她裹得隻餘一顆腦袋露在外頭。桌案的香爐内檀香袅袅,煙霧缭繞間如雲一般飄去,她恍恍惚惚的半阖着眼,蒼白的模樣仿佛能跟着煙霧一起化開。
南玄戈自從到了長樂宮,前段時間一直在養病,後來病好了又因為蘇葵重病一直沒有見到,可以說,他們雖然身處于同一座宮殿,卻一個月來未見過面。
他花了挺多的精力努力去适應與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在長樂宮内,吃的精細、住的舒心,宮人更是體貼謙卑。過了現在的日子後,才去回望以前的,才驚覺,在同一座皇宮内,卻存在着天堂和地獄之差。
今日聽到蘇葵終于能夠起身的消息,他再也克制不住想要見到她的沖動,不顧一切的跑來了。
外頭的宮人見是他,想到公主對他的用心,也不敢阻攔,隻微微愣了愣,便躬身将他放了出去。
暖閣内很靜,地下鋪了地龍,剛一走進,便被一股暖烘烘的幹燥氣息所包圍。南玄戈扭頭向四處張望了一番,四周垂挂着紗簾,在朦朦胧胧隐約能看到後面顯露出一個玲珑有緻的半卧身影。
他定了定腳步,猶豫了下。都到最後一步了,南玄戈卻明顯猶豫了。
他還記得一個月前,蘇葵去看望他時,他對她的态度可以說的是兇惡至極。到後面也幾乎總是跟她嗆聲。如今受了她的恩惠才得以走出掖庭,不知她心内會不會因為他之前對待她的态度而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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