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歡一臉沮喪,嘟哝道:&ldo;不來還好,來了更憋屈。&rdo;邱雨辰道:&ldo;别放棄啊,回學院裡找導師吧。&rdo;杜若打起精神,點點頭,她還沒放棄希望。到學校,已是下午。宿舍另外三個女生都有課,何歡歡說要逃課陪杜若去找老師。杜若婉拒了:&ldo;我一個人行的。你好好上課吧。&rdo;&ldo;那有事給我們打電話。&rdo;邱雨辰說,&ldo;我也問問朋友,看人家實驗室是怎麼處理的,有辦法了告訴你。&rdo;&ldo;嗯。你們快去上課吧。&rdo;大家很快散去。杜若獨自去到辦公區,靠近門口時,深吸了一口氣,朝裡頭望一眼。辦公室裡依然隻有張如涵一人,生活老師要比專業導師清閑很多。杜若敲敲門。張如涵擡頭微笑:&ldo;是杜若啊。&rdo;&ldo;嗯。&rdo;她走進去坐下。&ldo;好久不見啊,老師一直在關注你呢,成績很好哦。我聽不少老師表揚你,這樣子下學年能拿國家獎學金了。&rdo;張如涵不停誇贊着,半年前的那次小風波似乎早已抛去腦後。杜若笑笑,也不過多寒暄,切入主題:&ldo;老師,這次來找您,是遇到了困難,想請您幫忙。&rdo;&ldo;什麼困難,盡管說。&rdo;杜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陳述了一遍。張如涵聽着,漸漸皺了眉心,聽到她說嘗試去找律師時,面露驚訝,但她沒有插嘴,等杜若講完了,她也沒先指責,而是說:&ldo;這件事情,雖然聽你描述,你受了委屈,但畢竟是你一面之詞。這樣,我把邬正博叫來,面對面協調,你覺得可以嗎?&rdo;杜若吸一口氣,點頭:&ldo;好,這樣很公平。&rdo;張如涵翻出通訊錄,給邬正博打了電話,那邊不知說了句什麼,張如涵說:&ldo;還是盡快在學院内部協商解決吧,不然,我的學生可能會去找律師。&rdo;她放下電話,說:&ldo;等會兒,他馬上過來。&rdo;過了沒多久,邬正博就來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面容和善的人,加上臉色很差,比以往更吓人了。坐下時,甚至嚴厲地甩了杜若一眼,仿佛她是個敲詐犯。他坐下後也不看杜若,沖張如涵道:&ldo;沒料到她好意思告狀?老師,這事兒很簡單,這丫頭來我們實驗室學習‐‐&rdo;&ldo;師兄,我有名字,叫杜若,不是什麼丫頭。&rdo;她難以忍受他言語中的輕蔑,開口道。&ldo;别人講話你打岔,有沒有素質?&rdo;他厲聲問。杜若咬緊唇,臉漲得通紅。張如涵勸道:&ldo;有話好好說,别動氣。&rdo;&ldo;能不氣嗎?&rdo;邬正博道,&ldo;好心讓她跟在實驗室學習,張老師,你應該清楚,這種機會,多少大一學生求都求不到。她倒好,反咬一口,一個打下手的,要orbit的股份,貪心不足蛇吞象!&rdo;杜若面紅耳赤,據理力争:&ldo;你沒必要污蔑我貪财貪利,我沒要orbit的股份,我也沒認為現在讓我走有什麼錯,大家想法不同而已。我也不想加入了。可我必須把我的東西帶走!&rdo;邬正博覺得可笑:&ldo;你要不要說orbit所有項目你碰過的就都是你的?别說成員的成果都是團隊的,你一個助理,有什麼資格要求帶走任何東西?!&rdo;&ldo;我沒資格?&rdo;杜若氣得眼睛紅了,&ldo;邬師兄,提高iu的刷新速率,減少累計誤差,那是我自己的研究,和orbit沒有半點關系!這幾個月來,我查過多少資料,換了多少種算法和公式,做過多少次實驗,換過多少種材料,全是我一個人做的!沒有靠你們任何一個人,你說我沒有資格?!&rdo;她氣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死死忍着。張如涵給她遞紙,打圓場:&ldo;别急别急,都好好‐‐&rdo;邬正博強勢打斷:&ldo;你能有進步有突破,也是實驗室的人和氛圍幫助你,促進你,也是從實驗室學到的。&rdo;&ldo;你‐‐&rdo;杜若氣血上湧,&ldo;我要找律師告你!&rdo;&ldo;行。我也會讓學校幫忙請律師的。&rdo;邬正博全無所謂。她霎時一口氣堵在胸口,憋得幾乎窒息。他不怕啊,他很清楚她告他也沒用。&ldo;沒事我先走了,請律師的話,我等着收律師函。&rdo;他起身,揚長而去。杜若雙手死死抓着椅子,整個腦子都懵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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