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舟眼神仿佛含着冬天湖面上的碎冰渣,接通了電話擡步往書房走去。
“陸舟,給我準備一千萬,我就把人還給你。”袁術在電話另一頭沉聲說道。
果然,還是他。
“你這是在…威脅我?”
陸舟姿态慵懶地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地從電腦裡調出了之前的視頻,袁術是如何将湯白拐騙出門的伎倆屏幕上顯示的一清二楚。
“陸舟,是你先逼我的。”袁術恨聲說道。
“我給你兩天時間,将錢準備好,老地方見,如果你敢通知警察,那個傻瓜他絕對也活不了。”說完,袁術就将電話給挂斷,先發制人。
陸舟腦袋略低,額間的黑發微微遮住眼眸,有暗影打在他臉上,暗明參半,宛如一滴濃墨滴在清水之中散發着些許墨絲。
那個傻瓜蛋怎麼能被那種小把戲給騙走呢。
陸舟仿佛中了魔一樣将湯白跑出去的畫面反複回看,能被這種小伎倆給騙走也隻有這個傻瓜蛋了。
陸舟這兩天就坐在書房裡發呆,他哪也沒去。
他滿臉的怠倦和疲憊,甚至下颚開始長出了點點胡渣。
陸舟擡手看了眼手表,時間不早了,他還是穿着前天的那身衣服,雖說領口處有些褶皺,但看起來并非顯得不妥。
他悄無聲息地将車駛出了半山腰,陸舟踩着油門一路奔馳,車窗外的風景如同掠光浮影瞬間擦過,隻留下風冷冽的呼嘯聲。
陸舟行駛了三個多小時,終于在一棟廢舊的危樓面前停下。
他推開生了紅鏽的鐵門走了進去,四周皆是破敗不堪,白色的牆漆已經掉落,雜亂的東西七歪八倒,陸舟一腳踏上去引起了地上的灰塵上下漂浮,有些堵鼻。
周圍的一切都空蕩蕩的,隻留下一座座樓層,連院前的那顆大樹也不知何時被移走了。
陸舟耳畔恍惚傳來院長的柔聲細語。
“小陸舟,你不喜歡唱歌嗎?”
“小陸舟,你要像傅臣那樣,喚我柔姐姐。”
……
恍若隔世。
陸舟表情很淡,左手稍微動了動,再也沒能使得上力氣。
他一腳一步地踏上這層層階梯,與記憶那般相差無幾,扶手上盡是灰塵,陸舟置若未見扶着它踩着樓梯。
陸舟走到了天台處,推開門的那瞬間隻覺得離他更近一點的天空真藍,仿佛觸手可及,雲白得像紙,一捅就破。
袁術在盡頭處等他。
陸舟姿态比以往更加悠閑地走了過去,優雅又清隽,他臉上揚起往常般溫和的微笑,“好久不見。”
袁術不準備和他來些虛僞的開場詞,開門見山說道,“錢呢?”
陸舟很誠實地說道,“我沒有錢。”
“你沒有錢?怎麼可能?”袁術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似乎要蹦出來,“我告訴你,我隻要将我手上這根繩子松開,那個傻子就會從這四樓摔下去,就像我姐一樣。”袁術說話的語氣惡毒而瘋狂,面部表情帶着猙獰好似火災後臉上被燒及而留下的傷疤。
陸舟眼眸微微眯起,但臉上的那抹笑意依舊沒有消失,他的視線從袁術手中的繩索轉移到在半空中好似沉睡着的湯白。
他被捆綁住手腳以一種嬰兒沉睡在母胎中的姿勢,看樣子是被喂了安眠藥,睡得這麼沉。
陸舟雙手環抱又往前靠近了幾步,目光似冰凍三尺一般發寒,他見袁術将手中的繩索又松了松,嗤笑一聲,說道,“袁術,你這些年可真長本事了。”
“是你逼我的。”他扯着嗓子好似用盡了全身力氣大聲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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