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久站在院子裡,腦袋頂着片芭蕉葉,嘴裡叼着狗尾草,身後跟着七個木讷緊張的男男女女。
他手裡甩着幾張紙票子,看着面沉如水的葛念芙。
“葛大小姐!我說的實話,你之前那些事情又歸咎不到你自個兒身上,何必這麼耿耿于懷,跟自己過不去呢。要不這樣,你當她們面把身契撕了,你看他們樂意不。”
葛念芙死死的盯着他,眼睛一下盯着手裡的那幾張按了手印的紙。剛要按下去。就被一個髒兮兮的女孩抱住了腿,她眼淚往下直掉。
跟着爹娘逃了一個多月,走了不知道多少裡路,這片無盡的荒郊野嶺,隻要晚上就會有野狗的叫聲。她和她姐姐躲在山洞裡,姐姐抱着她說讓她快些睡覺。睡着了,就不會肚子餓了。
“求求好心的小姐!你收了我家吧!”那個婦人不會說什麼話,就一個勁兒的磕頭。
晚上,谷芽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家裡多了好幾個人,而且身上衣衫褴褛的。
女兒好些,換上之前葛念芙的舊衣裳,男人穿着李久破了洞的褲子。但怎麼看臉上都帶着幾分緊張,手腳局促的站在門口迎她,還操着一口不流利的方言說:“當家的,您回來了”。
谷芽:“.....。”
葛念芙也有些無奈的:“都是他買來的,我也沒說要這麼多人。”
她沒敢當着幾個人面說,就隻能對着谷芽抱怨:“家裡滿打滿算三間廂房,這怎麼弄?”她覺得李久不是嘴上說的不近人情,否則他怎麼把人家一家老的小的都帶回來了?又幹不了多少活。
谷芽就說:“那你過來和我一間屋子吧,騰出的那間。讓鄭嫂子一家住吧,剩下那間給姐弟兩....不行,這樣李久估計會真的發脾氣了。”
葛念芙出主意:“讓那對姐弟睡堂屋吧,白天鋪蓋能卷起來。”
好在堂屋面積也有50平米了,兩張矮塌是可以放下的。就是不知道那鄭嫂子一家睡葛念芙的卧室住不住得下。畢竟是五口人呢,那間廂房可是才30平米。
她及時止住了話頭,想着看到的那家人的狀況,和驚弓之鳥差不多,讓她想起那個破廟死了孩子的婦人。
“你是怎麼想到把鄭家人買下來的?”晚上的時候,徐谷芽看到李久坐在前院編草鞋,順口問了句。
他這兩天在附近鄰居的眼裡徹底混熟了,每天跟着她一起出門去郊外燒磚,晚上回來動手燒菜,端的是悠閑自在,此時靠坐在從木器行買回來的搖椅上,活像個退休老大爺一樣翹着二郎腿。
許久沒聽到聲音,她扭過頭,看到就是李久沉思的面孔。
蓦然的,他突然起身,說道:“我沒有犯傻...。”
谷芽無奈:“我知道你是什麼性子,你也不用總要強調這個。”
她發現自打兩人認識開始,李久表面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實際上很小心眼,還很喜歡裝得像是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心比刀還冷硬似的。她覺得,如果論起冷血,葛念芙或許在他之上。
這不是說葛念芙那副樣子是裝的,她是從小就在大戶人家家裡長大,享受着富貴奢侈的生活。在她的是非觀念和等級尊卑裡,仆人和主人是不一樣的。這點或許和她見過的很多世家子弟差不多。
隻是對于仙族子弟來說,普通凡人還不如他們的仙仆。
隻是她的觀念在經曆了奶娘去世後改變了不少。
“我記得小時候...也不是很久之前,大概比你現在還小兩歲。那時候我家裡也有兩個妹妹,我在村裡學堂念書,你别笑,先生當時說我有讀書的天賦,以後說不定還能考上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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