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當然不可能。&rdo;言溯居然笑了一下。歐文一愣,半晌後緩了臉色:&ldo;謝謝你相信她!&rdo;&ldo;什麼?&rdo;言溯斜眼看他,神情古怪。歐文解釋:&ldo;我的意思是我很開心你終于開始相信他人,而不是永遠拿那些冰冷的數據和證據。&rdo;&ldo;你是在鄙視我。&rdo;言溯臉色不好。歐文無語:&ldo;我這是在表揚。&rdo;&ldo;你認為我會被&lso;相信&rso;這種抽象又感性的東西左右?&rdo;言溯漠漠的,&ldo;我不認為是她殺的,因為我在現場把她支出去後,掃了一眼她的東西。&rdo;歐文扶額,果然還是他……&ldo;浴室裡隻有一個人的洗漱用品,甄愛床上的衣服明顯不是她的風格,是死者的。因為沒地方放了,所以都擺去她床上。她不在宿舍住。沒什麼接觸的人不會有什麼仇恨。打印機是死者的,甄愛用過,說明兩人關系不壞。另外,如果有仇恨,出于較量的心理,死者也不會把衣服擺在她床上。宿舍裡隻有書架上的書是甄愛的。按顔色分大類,不同顔色擺在不同層次,再按字母順序排列,不住的地方都整理成這樣,她有很嚴重的強迫症。可殺人現場換來換去,血迹拖得到處都是,對她來說,一定會覺得,一點兒美感都沒有。&rdo;結論是:&ldo;如果她殺人,會用一種更優雅又不失狠烈的方式。&rdo;話中竟含着極淺的贊許和認同。歐文整個人都不好了:&ldo;你這是在表揚人?&rdo;&ldo;當然。&rdo;歐文扶額,這人沒救了。&ldo;不過,有個問題我很好奇。政府會給部分證人免責權,殺了人不會受到處罰,我相信她也有。&rdo;言溯背着光,眼眸在這一瞬間烏漆漆的,&ldo;如果她殺了人,你會怎麼辦?&rdo;歐文立刻反駁:&ldo;她不會。她沒有社交圈子,所有的精力注意力都在她的專業上。這樣認真純粹的女生根本不會去&rdo;&ldo;是啊。&rdo;言溯嚴肅地說,&ldo;因為她認真又專業,所以她永遠不會殺人。&rdo;歐文梗住,挫敗地歎了口氣,他也知道言溯不是針對甄愛,隻是在邏輯問題上這人天性愛較真,&ldo;我也知道這句話的前因後果毫無聯系,邏輯上說不通。但我還是相信她。而且,就算你說的這種事真的發生,&rdo;他笑笑,沒有絲毫猶豫:&ldo;我也要履行我的職責,不管遇到任何情況,不管對方是誰,拼盡全力護她安全,即使殉職也在所不惜。&rdo;言溯不語,輪廓分明的臉頰微微一動,下颌咬出一道動容的線條。他小時候在中美兩地切換,語言環境的頻繁轉變讓他孤僻冷清不善交際,還三番四次被媽媽拎去做自閉症檢查。如果說他在美國有朋友的話,那就隻有一個歐文。歐文也是混血兒,但樣貌上更接近白種人的父親,因為母親被殺而立志當警察,後來不僅做了警察,還成了隊伍裡最優秀的特工。以前到現在,他的信念一直都很堅定。言溯擡眸,看向玻璃窗那邊的甄愛,忽然想,這些時時刻刻都要僞裝身份的人,他們的信念又是什麼?賈絲敏還在繼續提問:&ldo;可不可以問一句,為什麼你的室友被殺了,你一點兒都不難過或驚慌?&rdo;甄愛莫名想起言溯的那句話,有樣學樣地反問:&ldo;你既然征詢可不可以問,為什麼我還沒準許你就直接問了?既然你原本就要問,為什麼開頭還要征詢我的同意?&rdo;賈絲敏:……這種繞來繞去的調調怎麼有似曾相識的感覺?玻璃窗外的歐文臉有點兒灰,古怪地看了言溯一眼,後者淡定自若,不作任何反應。賈絲敏臉色略僵:&ldo;這是禮貌的習慣用語。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rdo;她把甄愛的岔開話題當做是逃避。甄愛隻回答了一句:&ldo;或早或晚,人都是要死的。&rdo;賈絲敏:……這是一種怎樣的世界觀?發展中國家的人都這麼冰冷又沒有同情心嗎?賈絲敏滿心憐憫地歎了口氣:&ldo;詳細說一下死者江心的情況吧,包括朋友人際圈之類的。&rdo;&ldo;我隻知道剛開學的時候,她很活潑開朗參加了很多社團,比如攀岩野外生存跳舞之類的。她朋友很多尤其是男性朋友……&rdo;&ldo;有男朋友嗎?&rdo;&ldo;不知道。&rdo;&ldo;不知道?你們是室友……還有别的嗎?&rdo;&ldo;前段時間她說退掉了很多社團,可後來在學校裡看到她和密碼解讀社的朋友一起,穿着一樣的t恤。她總愛在課堂上睡覺。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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