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音樂在廳裡回響着,輕歌曼舞,暗香浮動。
中國的有錢人喜歡這種所謂高尚的生活,帶着些西化的色彩,筆挺的西裝,低胸的晚禮服,包裹着一顆顆不安份的心。
“張先生在國外長大,想必習慣了西餐,所以選在這裡。”舒景越單手靠在桌上,一手放在落微的腰間,看着張若彬,這個男人什麼時候看上去都眉開眼笑的,似乎總有一肚子的開心事。
“哪裡,我家開中餐館的,所以西餐倒是吃得少,回了國才常吃,真是颠倒了,哈哈。”張若彬看向了落微,眼睛裡又迸發出興奮地色彩來:
“落微,為什麼每次看你都覺得比上次漂亮?”
“啊,謝謝。”真尴尬!這男人總這麼口不擇言嗎?落微窘了一下,舒景越不動聲色地向侍應生打了個手勢,迅速地,餐點就端了上來。
舒景越吃東西的時候喜歡安靜,很少說話,張若彬卻喜歡叽叽喳喳講個不停,笑話如同那開了閘的水籠頭嘩啦啦地往下倒,落微開始怕舒景越生氣,一直忍着,可是沒過一會兒,興趣就完全被勾起來了,忍不住捂着嘴笑個不停,還不停地追問道:怎麼會呢?然後呢?
舒景越在旁邊冷眼看着,并不插話。
呀……落微發出了一聲輕呼,原來隻顧着笑,沒注意手裡的刀,一下子劃到了小手指上,頓時劃開了一條小口。
于是——
張若彬甩開了手裡的刀叉,以極快的速度握住了落微劃傷的手。
落微知道,舒景越這時候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她沒敢轉過頭,連忙從張若彬手裡抽出手來,舒景越這才從口袋裡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給她輕擦去了手指上的血絲。
“索瑞……我在國外長大……”張若彬似乎也反應了過來,摸了摸鼻子坐了下去,沒事一樣的笑起來。
“張先生很熱情。”舒景越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中并沒有任何不悅。
“疼嗎?”低沉的聲音從頭頂飄來,落微這才大膽地擡頭去看他,眼眸裡有憐惜,無怒氣!他不生氣!
“沒事。”落微輕聲說道,舒景越松開她的手,把她的盤子拿到面前,将牛扒一點點切好,今天她的牛排是全熟的,還有她喜歡吃的提拉米蘇。
“常吃點牛肉有好處,你的體質比較弱。”把切好的牛排推到她的面前,沉聲說道。
今天換了個人呀?怎麼會這麼溫柔?落微驚訝極了,卻又愛極了他這種溫柔,難不成是前天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讓他改了性?
多有成就感!他學會在乎自己的感受了!偏着頭,沖他燦爛一笑。
張若彬的臉色有了些變化,舒景越敏銳的把他這短暫的懊惱表情收入眼底,心裡冷笑了起來,這些拙劣的手段,怎麼能在他面前拿出來使?
氣氛一下子沉了下來,舒景越撐起手來,拿出一根煙,問道:“不介意吧?”
“當然不。”張若彬也放下了刀叉。
“張先生畢業于加州大學,但是據我所知,你的設計系隻是選修,我不懂為何現在拿選修課為主業,而放棄了你原本獲得過國際大賽冠軍的計算機專業?”
張若彬似乎對于他的提問一點也不意外,笑了一下便說:
“厭倦了,換個口味,不過也不保證以後回去幹老本行。”
哦?學計算機的?落微楞了一下,對呀,他明明說過是陸梓琛的同學!
“張先生真是年輕有為。”舒景越輕笑着,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信封來,說:
“這個是那天你送微微的茶葉錢,太貴重了,微微說不能受這樣的禮,還有,這是微微回送給張先生的禮物,既然要拜入師門,也要有個學生的樣子,是不是微微?”
他一面笑着拍了拍落微的手,一面拿出了一隻小錦盒,打開來,盒裡一隻Breguet表,閃着璀璨的光,耀人眼眸。
落微楞住了,舒景越事先并沒有說這些,那罐雪芽明明是小店老闆送的啊!眉一皺,突然就明白了過來,老闆怎麼會無緣無故地送東西給自己?原來是張若彬安排好的!
張若彬拿過錢,把表推了回來,笑着說:“舒總果然……呵呵,錢我收了,這表才是真正貴重,我無功不受祿,還是不要了吧,謝謝舒總的款待,落微,我們明天見。”
說完,站起來,大步往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舒景越冷笑了一下,往後靠去,手指在桌上輕彈了一下,立刻有人悄悄跟了上去。
“你故意的!”至此,落微總算明白了過來,什麼溫柔,什麼感覺良好,他都是做給張若彬看的!
“你這樣給他錢,給他東西,你讓别人怎麼下得了台?”落微氣呼呼地站起來,抓起包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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